我在那里待了很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總是一會兒亮一會兒暗的,有那些忽明忽暗的燈光,還混雜著,時而強烈,時而虛弱的槍聲。
我不知道那兩個人去干嘛了,不過聽著動靜應該鬧得挺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到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姐姐外面的那些人,好像一個都不存在了似的
我不確定自己還要在這里待到什么時候,也不知道是該離開還是該繼續(xù)留在這兒,正當我準備踏出這里的時候,才聽到了有人過來的腳步聲
“還傻站著干什么?還不趕緊過來?!笔莿偛拍莾蓚€人,他們身上狼狽極了,甚至我已經(jīng)聞到了血腥味兒
我急忙跑過去,但跑的時候,腿卻有些發(fā)軟,剛才那么激烈的槍戰(zhàn),已經(jīng)讓我心驚膽戰(zhàn),早就被嚇蒙了。
這是另一個人,卻拉住了我的胳膊,硬是帶著我往前跑,他們跑的很快,我壓根就跟不上他們的節(jié)奏,依照這個頻率,我覺得他們比黑瞎子的速度還要快
之前在古潼京,黑瞎子背著我的時候,哪樣的速度下都能輕而易舉的擺脫后面的追捕,更不用說現(xiàn)在這兩個人,簡直快要將我拉到飛起來了。
甚至有的時候我根本就不是自己在跑,而是被他們兩人帶著脫離了地面
“你們兩個慢一點,我真的跟不上你們的節(jié)奏?!笨諝饫镞€彌漫著硝煙的氣味,一張嘴就能嗆進嗓子里,地下是濕潤的泥土,混合著海風腥氣的味道,血腥味都追不上的速度,兩人忽然停住變了方向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還在尋找最佳有力的逃跑路線
不過也是,在這個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中的一個特點,那就是拉著我的那只手,有兩根手指齊長,這讓我想起了張起靈。
很快,我便被他們帶著離開了那個是非地,殘破的屋子里,他們處理著身上的那些血漬,然而,他們身上并沒有任何傷口,看來是他們在殺人的時候被賤上的。
我背對著他們,聽著后面換衣服的聲音
“現(xiàn)在說說吧,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這個人說話依舊是欠揍的語氣,他似乎總是很自信,但這種自信又有一種盲目的自大,但另一個人卻很包容他。
我轉過身去,兩人早就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一身長袍,看來自己來的這個地方,又是另一個時期了。
“不要想著說謊,因為任何謊話在我這里都會變成笑話?!?/p>
他揚唇淺笑,雖然此時的他看起來很溫和淡定,不過我也沒有漏掉他眼底閃動的寒意。
我嘆了口氣,實在是不知道該找什么樣的借口,說實話,這么長的時間里,我也沒有想好一個能夠說得過去的借口。
“通過這一路上的逃亡,你們應該知道我對你們沒有威脅,那么在問這些也是沒有意義的,不是嗎?”
因為無計可施,又確定這兩個人暫時是好人,所以只能先示弱,“我叫張薇薇,只是迷路了,僅此而已。”
“迷路到軍營去,你是第一個?!?/p>
他譏笑一聲,但是我對我的說辭又顯得毫不在意,對于他來說,我只是一個不起眼,有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 。
我對他們構不成任何威脅,所以他們在“逼問”我的時候,也顯得格外霸道強勢,不過這樣的態(tài)度僅限于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因為另一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開過口。
我沒有接話,過了大概五分鐘,另一個人才開口道:“你姓張?也是張家人?”
南陽檔案館每次都會派遣一些人去往各地執(zhí)行任務,而他們兩個就是被派到這里來執(zhí)行任務的,任務期滿,他們也回去了,可是卻在這個關鍵的節(jié)點,知道了,這次的人是為了鏟除海外張家人而特意設置的一個任務。
說白了,這次的任務就是對海外張家的一場大屠殺
“我不是?!蔽沂炀毜幕卮鹬?/p>
“就算你不是,你也知道張家人?!彼^續(xù)道
一般普通人,通常一般都會先疑惑的確認,然后不確定的回答著自己是或不是,但她卻一口咬定自己不是,那就意味著她之前一定見過張家人,或者知道張家這個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