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人不正經(jīng)的回答,百里西荷理都懶得理他了,索性躺回床上。
蘇昌河的目光跟隨著她,“小美人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百里西荷對吧,你哥哥叫百里東君,你父親叫百里成風(fēng),你爺爺叫百里洛陳。”
“知道還問。”
蘇昌河笑了聲,“小美人兒,你說咋倆的名字里都帶一個he字,這難道不是我們之間的緣分?”
“我的he,是荷花的he,與你的不一樣!”
“那又如何,無傷大雅,再說了,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難道不應(yīng)該以身相許?”
“我呸!我已經(jīng)有夫君了!長的比你帥,身材比你好,武功也比你高,我憑什么跟你?”
蘇昌河摩挲著下巴,沉思了一下,隨后回答:“無妨無妨,他做大我做小,我也是不會介意的?!?/p>
聽到這個回答,百里西荷直接坐起了身,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你這人怎么,怎么這般……不要臉!”
“多謝娘子夸獎?!?/p>
“誰是你娘子!”百里西荷將床上的枕頭朝著他扔了過去,卻被他側(cè)身躲過。
見沒有襲擊成功,百里西荷轉(zhuǎn)過身去,將被子蒙住頭,背對著他。
蘇昌河輕笑一聲,只覺得逗這小丫頭還怪好玩兒的。
不過沒過多久,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聽到被子里傳來一陣一陣的抽泣聲,當(dāng)即整個人石化在原地,一時間有些無措。
良久,他試探性地出出聲:“小美人兒?”
只聽那被子中的抽泣聲似乎頓了一下,隨后,如果他沒有聽錯,那抽泣聲又大了些許,沒過多久,女孩的哭聲便傳入他的耳朵。
這下,蘇昌河是更慌了。
別說他從來沒有哄女孩的經(jīng)驗,就連惹哭女孩都是第一次。
“誒,不是,你別哭啊。”
蘇昌河一陣手足無措,在百里西荷的床前來回踱步。
“我就,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別當(dāng)真嘛?!?/p>
被窩里的百里西荷哭的更大聲了。
蘇昌河逐漸有些崩潰,正撓頭不知所措時,房門被推開了,走進(jìn)來一個人,這讓他仿佛看到了救星。
“蘇暮雨!你終于來了,快快快,你快幫我哄哄她。”
剛進(jìn)來的蘇暮雨一臉疑惑,下一刻,就聽到床上傳來一陣女子的哭泣,再看蘇昌河一臉生無可戀,無助無措的樣子,蘇暮雨立即就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蘇暮雨有些無語地看著他,“昌河,我跟你說過……”
“我知道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快快快,幫我哄哄,我是真不會哄女人啊。”
蘇暮雨想說你不會難道我就會了嗎?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就被蘇昌河推到了百里西荷床前,然后站在最遠(yuǎn)的地方眼神期待地看著他。
蘇暮雨看著他嘆了口氣,隨及將目光放在床上蒙著頭的百里西荷身上。
醞釀了一下措辭,“百里姑娘……”
百里西荷沒理他。
“小王妃?”
蘇暮雨試探性的換了個稱呼,果然聽到床上的哭泣聲漸漸減小。
隨后目光瞥向站得老遠(yuǎn)的蘇昌河,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小王妃,如今你已得救,若是想回天啟便可以回去?!?/p>
百里西荷聽到,將被子拉了下來,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他,“真的?”
蘇暮雨點頭,“真的?!?/p>
“蘇昌河不是說,有人想要殺我嗎,你們不殺我?”
蘇暮雨一聽,頭又大了,壓抑住心中的火氣,頗有些咬牙切齒,“沒有人想殺你,我們接到的單子是救你。”
這話一出,百里西荷也反應(yīng)過來了,再看向角落里的蘇昌河,頓時有些火冒三丈了,立馬掀開被子起身,撿起扔出去的枕頭,朝著角落里的蘇昌河揮了過去。
蘇昌河見狀那肯定是要躲的,便滿屋子跑,一邊跑還一邊說道:“誒,誒我就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可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隨著百里西荷恨恨地說出最后三個字,她手中的枕頭也重重地落在蘇昌河的身上。
蘇昌河哀嚎一聲,蘇暮雨仿佛這才想起來攔架。
“小王妃,昌河向來不著調(diào),說的那些話你也別放在心上,如今打也打了,你消消氣。”
聽了蘇暮雨的話,百里西荷還是決定給他一個小面子,隨手把枕頭一甩,那枕頭便嵌入了墻體。
兩個人見此冷不丁瑟縮了一下。
從前還以為這百里西荷被蕭若風(fēng)嬌生慣養(yǎng)地養(yǎng)在王府,也不會有多大的殺傷力,如今看來……
是他們錯了。
隨后,百里西荷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在椅子上坐下了。
蘇暮雨眼神示意蘇昌河過來道歉,蘇昌河一臉委屈,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我錯了,小美……不是,小王妃?!?/p>
百里西荷冷哼一聲不理他。
蘇昌河目光瞥向蘇暮雨,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蘇暮雨瞪了他一眼,隨及又道:“小王妃,不如我們告訴你一個你一定感興趣的消息,你也就別跟昌河計較了。”
百里西荷心念一動,眉眼軟了下來,“什么消息,關(guān)于誰的?”
“關(guān)于,鎮(zhèn)西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