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院子里的動靜,黎近立即閃身過來,看了看自家?guī)熃忝嫔系纳裆?,又看了眼信上的?nèi)容,默默在心底為自家?guī)煾改罅税押埂?/p>
師父啊,您……
自求多福吧。
“小阿近,走了!”
黎初氣勢洶洶,對于這樣的場景,葉鼎之和小安世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這三年里,也不知黎初多少次抓包玄寂老人偷喝酒,而玄寂老人也是一身反骨,黎初越是不讓他喝,他就越要喝,更別說如今這里來了個酒仙。
“來了!”
小安世被葉鼎之抱在懷里,小大人模樣地?fù)u了搖頭,還嘆了口氣,“玄爺爺要慘咯。”
葉鼎之笑笑,問他:“那我們?nèi)ゾ染刃敔敽貌缓茫俊?/p>
“好啊好啊,又可以看到娘親追著玄爺爺跑了!”
嗯,要不說是黎初生的,跟她一樣大逆不道。
茶樓里,玄寂老人忽然打了個噴嚏,看了看手邊的酒,又看了看窗外,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行了,今日在這里坐的夠久了,老夫也該活動活動身子骨,年輕人,就此別過?!?/p>
剛說完,玄寂老人一個閃身就到了茶樓下,百里東君二人的目光隨著老人而去,“今日匆匆一面,沒有備上好酒,等下一次見面,晚輩定當(dāng)拿出好酒來招待前輩?!?/p>
玄寂老人大笑幾聲,連連道好,“年輕人,記住你說過的話,老夫等著那一日?!?/p>
說完,玄寂老人就要離開,轉(zhuǎn)身便見一片奪目的紅,腳步一頓。
女孩一身紅衣,熱烈又張揚,一半的頭發(fā)被扎成一個高馬尾,剩下的頭發(fā)披散而下,整個人顯得恣意十足。
對上玄寂老人的眼睛,女孩雙手環(huán)抱著,微微歪頭,雖然戴著面紗,但那雙眼睛確實格外的明亮,“師父,您要去哪???”
隨著女孩的聲音傳出,雅間內(nèi),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fēng)下意識看過去,只是這一看,便愣了神。
雖然看不清那女孩的模樣,但是他們總覺得,這女孩給他們一種格外熟悉的感覺。
百里東君在見到那女孩的一瞬間,心跳仿佛漏跳一拍,目光緊緊跟隨著那道紅色的身影。
一時間,玄寂老人只覺得有些尷尬,但是這畢竟是在街道上,自己也是要面子的,便裝作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為師,碰巧路過,聽聞那老藥王的徒弟來了,便來見見?!?/p>
黎初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抬頭看向二樓雅間,看到了那兩位少年,但只是匆匆一眼,隨后又對玄寂老人道:“正巧藥王先生的徒弟跟那位酒仙是好朋友,也一同來了此處,為了招待兩個人,師父又不得不喝了酒。”
聽到她直接戳穿自己的喝了酒的事,玄寂老人神色有一瞬的破裂,隨后又端起氣勢:“晚輩敬酒,老夫這個做長輩的自然不能拂了他們的面子?!?/p>
說完這話,只聽到黎初笑了兩聲,“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師父您對晚輩們還挺慈愛的?!?/p>
“那是。”
玄寂老人下意識回答。
“是什么是!臭老頭你自己身體什么情況你不知道??!你還敢喝酒!你有幾條命夠你這么玩兒的!”
一聽玄寂老人一副“我就是喝了酒,怎么著吧”的態(tài)度,黎初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上手一把揪住他的胡子。
玄寂老人吃痛,立馬去拍黎初的手,“逆徒松手!”
“師父啊,您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這么幼稚,每次都背著我偷偷喝酒,這也就算了,偏偏您還是讓我知道了,您知不知道就連我兒子都知道第一次藏東西被我發(fā)現(xiàn)以后就該換個地方藏了,您也不長記性啊?!?/p>
樓下黎初和玄寂老人還在上演師慈徒孝的一幕,而百里東君卻無心再去聽去看,只剛才那一眼,他就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只因為,黎初那雙眼睛,和百里西荷實在是太像了。
就連司空長風(fēng)都這么覺得,更別說那把掛在黎初腰間的短劍。
司空長風(fēng)曾經(jīng)一個人游歷江湖時,遇到過一位鑄劍大師,那位大師在江湖上也有著一定的聲望,因此前來找他鑄劍的人不少。
他遇到他的時候,他被仇家追殺,受了重傷,他路見不平便拔刀相助,將其救下,但是那位大師傷的太重,已是無力回天,臨終前作為感謝,將身上僅有的一把短劍送給了他。
這把短劍雖然比不上那些名劍,但卻是一代大師的最后一個作品,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