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等多長時間,白川夏便醒了過來。
噴泉還沒有停,嘩嘩的水聲不斷進入她的耳朵。冷色的路燈在這沒有月光的夜晚為周圍的景物勾了白邊,不禁讓人有些害怕。
看見有些陌生的公園場景,她愣了愣,喃喃道:“不是吧,我這是……”
慢慢將自己撐了起來,揉著眼睛的同時向周圍看去,她便看見了一旁閉目養(yǎng)神的凝光。
此時凝光緩緩睜開了眼,看向了白川夏,有些擔(dān)憂道:“夏,身體可有不適?”說真的,不了解這個世界體系特性的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這所謂咒靈會不會給人帶來不好的影響——盡管自己的祝福沒有任何的問題。
“凝光姐姐?”白川夏有些懵,“我剛來不是在練歌房嗎,這是在……我剛才好像突然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對了,我的朋友……”看向一旁,她便看到了自己的兩個怨種朋友,頓時松了口氣。
“凝光姐姐,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白川有些不安地拽上了凝光的衣擺。
凝光嘆了口氣,她其實也不是很懂,即使推測出了不少東西,但推測終究是推測,并不完全準(zhǔn)確。
同時她也不想讓這孩子知道那可怖的場景,便回道:“發(fā)生了些意外,不過你沒有身體不適就好,具體的……你就當(dāng)作,做了一場噩夢吧?!?/p>
“那,好吧。”白川夏回答道。
她又看向了仍在一邊沒有醒的兩個小姐妹,問:“我們現(xiàn)在將她們送回家去?”
“也好,我們一起吧。”凝光站了起來,答道。
而另一邊,真希和胖達正在回去尋找輔助監(jiān)督的路上,兩人隨意閑聊著。
“所以那個凝光……到底是什么人啊,那種力量,太神奇了?!闭嫦8袊@道。
胖達回話:“嘛,神秘力量啊,好羨慕,我也想要這么溫暖的力量?!?/p>
“這倒是,而且顏色也很好看哎,金色的光芒,這和我們咒術(shù)師絕對不是同一脈的?!卑淹嬷种幸呀?jīng)貼上了符咒的手指,真希繼續(xù)道,“話說這手指怎么處理。”
“反正肯定不能直接跟輔助監(jiān)督說,畢竟我們兩個的實力不可能打倒一個特級的,可能要回去和五條老師商量一下了。”
“切,那個無良教師?!?/p>
“嘛,悟在這種事上還是會靠譜的啦,畢竟我們也是他的學(xué)生嘛。”
“但是怎么和他說,那個凝光不是和我們定了什么……「契約」?說不能透露她的存在啊?!闭嫦3读顺蹲旖堑?。
“也是……不過悟應(yīng)該會理解的吧,就跟他說是一個神秘的前輩幫忙好了,因為不想透露身份所以定下了束縛?”胖達撓了撓頭說,“話說‘食言者當(dāng)受食巖之罰’什么的聽起來好可怕,是食言了就要吃石頭的意思嗎?”
“應(yīng)該……有別的含義吧,‘食巖’就指吃石頭什么的,感覺好奇怪。”
“也是,不過……總感覺我們忘了點什么呢,是什么呢……”胖達手托下巴沉思道。
“這么說來我也感覺自己好像忘了點什么……”真希雙手抱頭有些后仰道。
一陣沉默過去后。
兩人同時捶了一下手道:“那幾個普通人!”
熊貓頓時一臉苦惱:“不是吧,還有那三個女孩子的記憶沒有消除啊?!?/p>
真希也皺了皺眉,無語道:“現(xiàn)在回去肯定是來不及了,后續(xù)我們又不能說出凝光女士的存在,就更沒法派人去消除記憶了?!?/p>
“啊……她們應(yīng)該,也沒看到什么,所以,無所謂吧?”胖達頹廢道。
這時真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拍了一下胖達的背道:“不對,那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是怎么做到毫發(fā)無傷的,凝光又是怎么知道她要救的人就在那里的?”
“這個嘛……也是哦,我們進去探索的時候可是所有未撤離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亡了,三個小女孩兒是怎么做到只是暈了過去的,咒靈沒理由不下手啊?”熊貓接道。
隨后他又懶得繼續(xù)想了,隨口回道:“應(yīng)該是凝光女士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吧,像出來時給我們附上的護盾差不多?安啦,先回去交差再說吧,至少先把這手指給悟然后串通好,讓總監(jiān)會不起疑心才好。”
“也是……”真希點了點頭道。
“今天的經(jīng)歷是真的很神奇,那種溫暖的金色真的好讓熊貓向往啊~不知道棘會不會感興趣?!迸诌_搭上真希的肩說。
真希拍了胖達的手一下,倒也沒躲,就讓他這么扶著了,畢竟今天真的挺驚險的啊,要是沒有凝光女士的幫忙他們必死無疑了,就算沒怎么動手,心中的壓力也讓他們累壞了。
“按凝光女士的說法,棘也不能說的啦,頂多跟他分享今天的特級的事。好了快走吧,不然輔助監(jiān)督又要煩人了——以及我們拿到手指了,是不是可以敲那個無良教師一筆?”
胖達一想到可以和悟邀功,突然就高興了起來:“嗯,好的,棘和悟我們要回來啦!”
在將兩個朋友送回家的路上她們就已經(jīng)醒了。
不過可以確認兩人只記得自己好像是睡著了,所以也沒什么大問題,這絕對是真希二人聽了可以高興的事。
送完朋友回到店時,店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畢竟已經(jīng)很晚了。
“凝光姐,我今天好累……”待到上床后,白川夏才突然一陣后怕,她今天遇到的事絕對不是什么正常的科學(xué)可以解釋的事,她的直覺是這么告訴她的,“姐姐今天可以陪我嗎?!?/p>
凝光注意到這孩子甚至有些發(fā)抖,心中有些無奈,縱使自己的祝??梢员Wo她,對于她的所見所感,與心中的恐懼和壓力卻是無能為力的。
她坐到了床沿,將白川擁入懷中:“嗯,我今天陪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卑状ㄏ囊彩撬齺淼竭@個世界后第一個給予她莫大善意的人,凝光認為自己理應(yīng)保護這個孩子,況且在這個世界上她除了收銀和在網(wǎng)絡(luò)上賺錢也就沒什么事了。
對了,關(guān)于賺錢一事,凝光不僅在甜品店上著班,平時沒事也會炒股或者為人做做古董鑒定之類,畢竟摩拉永遠不會嫌多,就算是在異世,貨幣也永遠不會嫌多。
“很晚了,睡吧。”
夜此時已深,緊緊抱住一旁的凝光,聞著讓人安心的氣息,白川夏才緩緩入睡。
“有趣,那究竟是什么力量。”羂索嘆道。
“所以你到底在說什么啊,從上次起就一直在說什么金色的力量,有趣?”真人躺在一邊百無聊賴道。
漏瑚用他的單眼翻了個白眼贊同道:“就是說,怎么可能有金色的咒力,你眼瞎了吧夏油?甚至還用了一根手指,那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搞來的。”
花御在一旁盯著地上的花看,沒有接話。
“那絕對是真的,金色的力量,我親眼所見——正因從沒見過所以才有趣不是嗎?咒力竟然能讓人感到溫暖而非絕望……不,也有不是咒力的可能嗎?”羂索喃喃自語著。
“溫暖?怎么可能!”作為自恐懼中誕生的特級咒靈,漏瑚自然了解咒力的本質(zhì)——負面情緒,也就是說,這力量絕對不可能給人以溫暖的感覺。
“gsjjwuuhwh……(但是我真的感受到了溫暖,就像花草……不,是大地給予花草的安心與厚重感。)”花御插了話,說出了她的感受。
漏瑚一時無語,立馬反駁道:“哈?你也瘋了嗎花御,就連你這種能給予花草生命的咒靈也不可能擁有什么帶著溫暖意味的咒力吧,還安心?咒力可是從負面情緒中產(chǎn)生的,恐懼,害怕,厭惡,恨意……”
“喂,漏瑚,也不能這么斷定嘛,說不定就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呢?!闭嫒舜藭r也來了興趣,坐起身加入了討論,“夏油,解釋一下?我很感興趣,比研究人類還要感興趣!”
“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的,”羂索笑了笑,繼續(xù)道,“那是一個白發(fā)的女人……”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