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端起茶壺，動作優(yōu)雅地又給自己添上了一杯茶水，繼續(xù)說：“好了，既然大概局勢已經(jīng)知曉，我們就來談談交易的內容吧，以及面對如此局面，你的想法和作為?！?/p>

“這個嘛，我最開始想要的當然是把這群爛橘子全部殺.了了事——”五條悟伸了個懶腰，似乎殺.人這種事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手上已鮮血淋漓，但對于生命也要有起碼的尊重——如此想到的凝光對五條悟投去的不贊同的目光。

這……是性格使然？不，惡劣中帶著認真和分寸的性格不至于如此，那么——應該是環(huán)境原因了。凝光思索了一番。

行秋和重云也愣住了，饒是兩人已經(jīng)算是久經(jīng)沙場，但如此輕松的講著殺.人一事的，他們著實還沒見過。

特別是行秋，因為他平時還是以計謀取勝的多，這樣簡單粗暴的想法，于他而言可謂聞所未聞。

看見凝光的眼神以及行秋重云的呆愣，五條悟不難的撇了撇嘴，歪頭用手支著腦袋道：“都說了是‘最開始’了，我當然也明白這樣行不通啊，只是說說而已又沒有真正實踐過……畢竟如果他們沒了，咒術界的體系可能會整個崩潰的，這可比現(xiàn)狀還要糟糕?！?/p>

“而且新上臺的人也不見得會改變什么，殺完一批又會有一批一模一樣的，那還不如干脆先別動?！?/p>

“嗯，這倒是對的，”凝光說，“所以你的行動是？”

“所以我成為了一名老師，”五條悟正色道，“殺光?咒術界的上層很容易，但這樣做并不能從根本上改變咒術界的現(xiàn)狀。所以我希望培養(yǎng)優(yōu)秀的術師，也就是我的學生?！?/p>

“培養(yǎng)出伙伴，來凈化咒術界的上層，從而改變咒術界的現(xiàn)狀！”隨即五條悟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將杯子重重放回桌子上，一臉嚴肅。

“嗯……想法倒是不錯?！蹦饽贸鲆话颜凵龋瑥堥_后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輕笑著說，“可惜……”

“可惜？”五條悟有些疑惑，自己的做法怎么了嗎？

“可惜，這種做法的效率太低了啊?！敝卦蒲a了一句。

五條悟將頭轉向兩位少年的方向，挑起了眉毛，不解道：“為什么這么說？”

重云沒再說話，只是吃著冰棍，又看向行秋。

行秋笑了笑，看向五條悟，回答道：“連重云都能一眼看出來的問題，你卻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嗎？”

“你的想法確實是好的，但是又非常天真——說真的我其實沒有想到會有人天真到這種程度，這可是瑤瑤妹妹都不可能會有的錯誤。”

“你說要培養(yǎng)同伴，但卻選擇了最慢也是最難的方式——教育。要知道教育這件事本身就是難度很大的，更何況現(xiàn)狀是，學生本來就少的可憐——我們這兩天呆在這兒的時候可是只看見了四五個人，出任務的時候還經(jīng)常有傷亡?！?/p>

“再者，你的行程非常匆忙，作為唯二干活兒的特級咒術師之一，你基本就是在自我消耗不顧未來的工作著，在這期間，你怎么可能有足夠的心力和時間投入到教授學生中？”

說到這兒，行秋是真的有些無奈。

雖然說這么直白的說明可能有些得罪人，但他覺得只有足夠直接才能讓五條明白自己的天真。

明明五條悟也是個聰明人才對啊，這是被人誤導了？

“正是如此，”凝光接過話頭，收起折扇并用扇柄敲了敲自己的手心，“投入多回報少，時間又拉的過長——五條先生可能沒做過生意吧，但這種做法在我們商人眼中是非常愚蠢的，我們想要的是短時間內獲得的大量報酬。”

“用一個不是很恰當?shù)谋扔?，當前你的行為就好比一次豪賭。但你要明白的是，賭.徒永遠會把希望寄托在下一顆骰子上，最后賺錢的，卻永遠是從來不碰骰子的莊家?！?/p>

“并非說是你的行為完全不可取，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以身入局雖并非壞事，但也講究方法。”

“那么你的意思是？”五條悟經(jīng)過了幾人的講解，一時間有些恍然——自己是為什么會想到教育的辦法呢？原因……他似乎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了。

（咳咳，這里插一句話，其實原因主要是我記不清了，之前好像是看到過的，但現(xiàn)在……本人實在是有點懶得去翻動漫）

“解決的辦法有很多，但現(xiàn)在——”凝光身上驟然多了些上位者的氣息。

她認真地打量了一下五條悟，隨后慢慢開口道：“五條先生，請你亮出你的籌碼，我才會考慮是否幫助你?！?/p>

“可別忘了我還沒答應你口中的合作。我們本沒興趣參與你們內部的爭斗，甚至你們的高層還動了璃月孩子們的主意，這讓我非常不滿?！?/p>

“所以，想要得到我們的幫助，你給出的條件是？”

說著，凝光將扇頭指向五條悟的方向，這是一個相當有壓迫感的姿勢。

“哈，”聽了這話，五條悟不禁笑出了聲，“還真是聰明啊——你確實從始至終都沒答應過要合作，但聊了這么多，你們明白了我所面臨的所有困境，我卻除了‘神之眼’與‘璃月’這兩個名字，對你們一無所知?！?/p>

“有趣，這相當有趣，你就不怕我因為不滿直接翻臉嗎？”五條悟伸出手搭上扇頭，又驟然握緊，似是非常惱火的樣子。

“要知道，”他補充道，“就算我在你們口中一直被利用著，但我也仍舊是咒術師的最強。你們有你們的神明，而我本身，就是咒術界的‘神’?！?/p>

“你不會覺得，自己太狂妄了嗎？”

話雖如此，五條悟其實卻也沒怎么生氣，畢竟如凝光所說，是自己這方有錯在先——就算這件事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那群老橘子私自動的手

而且作為外來者，他們也本沒有義務參與到這些混亂的事務中來。

不如說剛才的一番對話已經(jīng)讓他受益匪淺，不僅分析了當下的情況，而且指明了他的錯誤，也就是說，不論自己是否做出改變，他們也已經(jīng)仁至義盡。

他只是好奇，好奇這些人的來歷，好奇他們的經(jīng)歷，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世界與經(jīng)歷才會培養(yǎng)出如他面前三人這樣各有特色卻又都很優(yōu)秀的人來，也好奇他們口中的神明。

特別是凝光，自己在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已經(jīng)被繞進去了，現(xiàn)在她將問題和條件正面拋出來而非直接把自己騙得一干二凈，已經(jīng)算是她的仁慈了吧。

“狂妄？”凝光勾起了嘴角，“關于這一點你無需擔心，我們自然有保全自己的底牌?！?/p>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