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禾委屈極了,淚花已經(jīng)開始打轉(zhuǎn)。
馬嘉祺一看勢頭不對,
這姑娘咋哭了?
他作為妖界督察局的一員,工作地點(diǎn)自然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偶爾也會有幾個不速之客找上門來挑釁。
今天關(guān)門一半也是因?yàn)橐幚硖羰碌难?,還有賀峻霖遇害的事情。
馬嘉祺誒誒誒,別哭啊。
馬嘉祺有些手足無措,抱著白兔騰不出手來安慰。
經(jīng)過的路人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馬嘉祺拿小姑娘沒辦法,焦急的紅了耳尖。
馬嘉祺先回旅館吧。
馬嘉祺加快了回程的腳步,生怕路人加深誤會。
進(jìn)了古董店,馬嘉祺又把大門給關(guān)上。
長嘆一聲,
無奈之下說話真假摻半,
領(lǐng)著小姑娘走到三樓。
馬嘉祺坦白說,就是旅館最近不太安寧,招了不干凈的東西,怕會嚇到你。
他這么一說,江云禾心里舒服了些。
她一個除妖小道士害怕這些不成,
她專業(yè)對口。
江云禾我可以幫忙的,我不怕。
就算是把錢都退回來,也不夠她在別處住一宿。
再者,這里或許可以查到一點(diǎn)有關(guān)父親死因的線索。
她不能離開。
于是她用起自己慣用的一套,總會遇到一個心軟的。
江云禾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暫時沒有落腳的地方。
說著眼角再次泛起淚花,
粉嫩的眼圈,泛紅的鼻頭,誰見了都拒接不了。
當(dāng)然除了那些貪生怕死之人,
和眼前的馬嘉祺。
馬嘉祺承認(rèn)自己一瞬間是動搖的,
但懷里還在沉睡的賀峻霖提醒著他,這次的麻煩不是一般的大。
他將白兔放到沙發(fā)上,用一旁的小毯子遮蓋住白兔的身體。
馬嘉祺我想你還是快點(diǎn)收拾吧,趁天黑之前。錢的事情我可以幫你。
馬嘉祺不愿再去看她,再看兩眼指不定就要心軟了,于是逃也似的離開。
聽到這,江云禾呼吸一滯,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掉落在地上。
如果說前面是虛情假意,那這滴淚就是真情流露,裹挾著苦澀。
她有些不可置信望向馬嘉祺,心中流淌著無盡的悲哀。
親人離世,世人拋棄,現(xiàn)在連妖都趕她走。
江云禾滿含淚水,回到房間憤怒收拾起她的小行李箱。
但凡多住一天,自己離開也不至于那么難過。
為什么都要趕她走!為什么都要遠(yuǎn)離她!
就算她是除妖師,那也是肉體凡胎。
就算麻木也是有情緒,有情感。
她一面恨透自己為什么是個異類,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一面又要強(qiáng)壓掙扎的內(nèi)心,說服自己。
異能是天生帶來的,她出生在一個背負(fù)使命的家族里。
對,這是她的使命,生來就有的使命。
注定是孤獨(dú)的。
江云禾擦掉了眼淚,顯然是把自己哄好了。
安慰自己行為不在少數(shù),孤身一人儼然沒有了可傾訴的人。
江云禾拖著行李出了房門。
紅著眼眶一抬頭和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對視上。
江云禾張……張老師。
張真源從公共浴室走出,寬肩窄腰,周身氤氳著水汽,沐浴乳的芳香從門里向外蔓延開來。
他看到江云禾明顯一愣,隨后又恢復(fù)常態(tài)。
張真源嗯。
張真源漫不經(jīng)心的擦拭著頭發(fā),看似無所謂江云禾的存在,實(shí)則已經(jīng)觀察到江云禾濕潤的眼角。
張真源原來你會哭啊。
江云禾?。?/p>
莫名其妙的對話讓她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
張真源在學(xué)校被欺負(fù),不哭不鬧也不告狀,我以為你受虐狂呢。
江云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