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一棟別墅前停下,西本順連忙下車去開副駕駛的門,還故作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邢朝嘆了口氣,說了聲謝謝之后快步走向屋門開鎖進屋,一整套的動作極其連貫。
西本順頂了頂腮幫子,認命進車走人。
萩原邢朝看著柜子上萩原研二的照片,眼神黯淡了下來。
“是你變成西本來見我了嗎?哥哥?!?/p>
剛說完又自嘲地笑了笑,他總是容易自欺欺人。
邢朝脫下外套,徑直走入浴室,在浴室門被關上后,只能隱隱看到里面走動的身影,緊接著,花灑噴水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邢朝半躺在浴缸里,任由著頭頂?shù)幕⑺念^發(fā)打濕。
水珠打在他的頭發(fā)和臉上,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滑落,滑過喉結脖頸,最終隱沒入浴缸的水中。
不同于在外鋒芒畢露的萩原邢朝,現(xiàn)在的邢朝難得的有些頹廢和陰郁。
這番行為,他算是在懲罰自己嗎?
應該是的吧,他居然開始拿西本跟萩原哥比……是該罰的。
邢朝不知道在浴室待了多久,好像有幾次他自己被水蓋過鼻息了都沒有動,那種窒息的感覺竟讓他感覺到輕松。
“這種危險的行為,怎么可以干呢?小邢朝。”
猛地,邢朝從浴缸的水面冒了個頭,他的大腦好像因為缺氧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呼吸著浴室中不太濃郁的空氣,有些死機的大腦慢慢緩過來,他抬手拭去額頭的碎發(fā)以及臉上的水珠。
每次都是這樣,在他想如愿沉淪下去時,大腦總是會忍不住回憶之前的事情。
有時候讓他都以為哥哥在教訓自己了。
好喜歡……哥哥
每一次的噩夢,都會是萩原研二被炸彈炸死的那一瞬間,就像是懲罰般無限回放,好生折磨人。
萩原邢朝呼出一口氣,遠離西本順的想法愈發(fā)堅定。
……
第二天一大早,萩原邢朝就出門去警局,原本以為西本順這種像是無業(yè)游民的人還沒起床,可是一出門就跟早已等候的某人對視上。
“哦哈喲,小邢朝~”
“……”
萩原邢朝直接裝作沒看見從他身旁走過去,因為昨晚沒拿上車鑰匙,去警局就只好徒步走過去。
西本順見邢朝走得果斷,忙棄了自己旁邊的車,也跟了上去。
邢朝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他只要開一句口,恐怕西本順就能順著桿子往上爬。
“小邢朝,怎么了這是,話也不說一句,遇到什么麻煩事了嗎?”
西本順順手搭上邢朝的肩膀,自然的像相處了很久的情侶。
這一舉動嚇的邢朝連忙甩開他,“你就是那個麻煩,離我遠點?!?/p>
萩原邢朝真的有些煩躁了,這人陰魂不散整天無事可做就跟著他,就算他非常像萩原研二,也不能是那個特例。
西本順被邢朝這一說也不痛不癢,兩只手做出投降的姿勢,“好好好,不靠那么近了,別生氣,別生氣?!?/p>
這番話就像哄小孩一樣,讓邢朝感覺他一拳打在了柔軟的海綿上。
似乎他說什么難聽的話,這人都不在意。
偏偏這才是最讓他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