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姜梓星就醒了。
她的睡眠質量似乎越來越糟糕了。覺越來越少提不起精神不說,一夜里還會突然驚醒好幾次。陳謠在時還好,總能及時讓她安心??蛇@兩天他不在,她就只能自己熬過孤獨長夜。
簡單收拾一番后便下樓去買早餐。老板見她來了,立馬熱情地招呼。
“小姜啊,吃點什么?”
“一碗黑米粥,一個茶葉蛋,在這吃?!彼惨曋伊藗€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姜梓星?”一道溫柔的女音在頭頂響起。宛如春天細雨拂過枝椏,能夠給人溫暖,也帶有生命蓬勃的力量。
她循聲抬頭,那張臉與記憶中的某人相似。
“你是…張……?”她極力在記憶中搜索著。
“張瑞。不記得我了?”女人似乎并不覺得尷尬,直接在姜梓星對面坐了下來。
“是你啊?!睆埲鹗歉咧袝r班里的衛(wèi)生委員,她倒是沒怎么打過交道。
“你怎么在這?來找人嗎?”為了避免尷尬,姜梓星使出了經典的寒暄話。
“找你的?!彼D了一下,補充道“潘若晴讓我來的?!?/p>
“若晴讓你來的?怎么了嗎?”潘若晴是她多年的好朋友,她們幾人都是一個班的,當初陳謠能成功追到姜梓星,也少不了潘若晴的推波助瀾。
“跟我走就知道了?!睆埲鹫f這話時,雖是笑著的,但清澈的眸子卻閃過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悲傷。
匆匆吃完早餐,她跟著張瑞上了車。
“最近怎么樣?”張瑞干巴巴地開口,打破了車內的冷氣。
“還好,一切如常。”姜梓星向來不怎么會聊天,也容易把天聊死。
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到底去哪?”沉默良久,姜梓星還是開了口。
“到了?!避囎釉谝粋€白墻灰瓦的房前緩緩停下。這座房子與四周現(xiàn)代化的房屋風格迥異,甚至有些割裂,宛如鬧市中的一處僻靜之地。
姜梓星打量著眼前的建筑,發(fā)現(xiàn)了門口牌匾上題著的“心理療愈室”。
“帶我來這里干什么?”姜梓星有些莫名的抗拒。
“沒事的,放心。只是潘若晴說你睡眠質量越來越糟,看能不能使用一些精神療法,放松一下。”她半開玩笑的,向姜梓星拋出了一個溫和的笑臉。
“我現(xiàn)在可不是衛(wèi)生委員了,這個心理療愈室是我開的。潘若晴前些天偶然遇到我,知道了以后,說什么也要讓我?guī)銇怼!?/p>
談話間張瑞已經牽著姜梓星進到了一個房間里。房間并不大,但布置的卻很溫馨干凈,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像她這個人一樣。
按照指示,姜梓星坐在了與張瑞相對著的小沙發(fā)上。
張瑞起身走到姜梓星身后,偷偷給潘若晴發(fā)了一個“OK”的emoji。
隨后便開始對姜梓星進行深度催眠療愈。
姜梓星只覺得耳邊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飄渺,身體越來越輕盈放松,也逐漸不受控制。自己好像來到了一個從沒見過的地方。四周很亮,刺的姜梓星有些睜不開眼。朦朧中,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身影她絕對不會認錯。
陳謠。他怎么在這里?這是哪?為什么他離自己那么遠?她試圖向前跑,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離那個身影越來越遠,怎么也靠近不了。
一瞬間四周風沙漫天,黃色的風沙裹挾著她的身體,將她帶入了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