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巴車上,張碧晨已然來到了里面,望著里面十六個人,每人手上都拿著鬼器,還有個別拿著控制類[其物],不過是限定使用次數(shù)的。
[其物],世間可見得稀少,能拿到手的也是一張最大的底牌,威力及其強(qiáng)大,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獲得,更何況是完整的。
車門沒有關(guān)上,而司機(jī)那邊的位置也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封信,可車上并沒有司機(jī),男人拿著那封信就轉(zhuǎn)身想要找個座位坐坐,不過前面的雙人座位已經(jīng)被坐滿了,坐后面又顯得自己很沒面子。
他們看著張碧晨的眼神都很是凝重,也看著他手里那封信,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就出現(xiàn)在大巴司機(jī)位置上的,這時候,一個老頭扶著門把手顫顫巍巍的想上車。
“小伙子——”
“能扶我一把嗎?”
霧氣已然淡了很多,至少能看清楚面貌,不過就是看不清楚張碧晨的身形,更別說面貌了。
望著張碧晨那一閃一爍的部分容貌,不過也是轉(zhuǎn)瞬即逝,記憶中的模樣很快就迷糊了起來,又看著那老頭詭異般微笑的臉,皮膚慘白,不懷好意的笑容讓人毛骨索然。
張碧晨望著對方目光冰冷。
“下等生物,你剛剛稱呼我為什么——?”
對方?jīng)]有著急回答,而是這大眼睛想看清楚面前這人的樣貌,而那雙眼睛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令他此生難忘的畫面一樣,僅一念之間,整個便被無形的斬?fù)羟谐闪藥资畨K,車上的人看的那是一個驚恐,呼吸都變得無比壓抑。
“嘖——,垃圾?!?/p>
張碧晨不屑的轉(zhuǎn)身朝著左邊靠窗的位置走去,來到了兩個成年男人身邊。
“坐外面的小子,還不讓座?!”
此話一出,男人渾身顫抖,連忙快速離開,跑到后面的角落坐著,而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則是被張碧晨那無形的氣勢給壓著,整個人難以正定。
直到張碧晨坐下,車門才關(guān)上,也往著未知的目的地前去。張碧晨打開信,上面赫然寫著:[沒想到…,你竟然會回來,還上了我的車。]看完后,張碧晨直接將信扔了,也自燃了起來。
‘上你車怎么了,讓我不悅,我還要殺你車上的人?!?/p>
面對這個在他們前往的目的地中途上車的,強(qiáng)大到離譜的家伙,他們沒有出手的余地,根本沒看到對方出手,攻擊便已然來臨。
車上安靜無比,而所有人的心里卻無法平靜下來,雖然沒有鬼怪那種刺骨的寒冷,確是無形的威壓與恐懼。
張碧晨看向旁邊的男人,對方抖的特別厲害,眼神里滿是恐懼。
“小子,我問你,要去哪?。俊?/p>
帶有些好奇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張碧晨任然沒有張口,這個人似乎被恐懼沖刷到難以開口,整個人顫抖無比,連說話都開始超小聲的支支吾吾。
“呵——,可惜了?!?/p>
想象中的那種場面并沒有發(fā)生,不過,張碧晨的聲音再度擴(kuò)大。
“我給你們十秒考慮時間回答我的問題。”
一秒、兩秒、三秒,張碧晨手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拿著一把匕首,這令所有人都一驚,那是坐在他旁邊男人的鬼器,能對鬼造成傷害的強(qiáng)大鬼器,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拿在手里把玩著。
“先生!是要去一個名叫白仰學(xué)院的地上做任務(wù),確切的地理位置,我也不知!”
“白仰學(xué)院?那個爛地方還開著學(xué)校呢。切——”
十秒已然過去,但張碧晨卻沒有出手,但坐在他旁邊靠窗的男人就危險了,整個人被無形的力量拽起。
“開個門?!?/p>
隨著張碧晨一聲令下,大巴車沒停,車門卻徑直打開了,這個男人沒有一絲掙扎,但表情確是痛苦無比,整個人直接被瞬間扔下去不知死活,車門也順勢關(guān)上。
一把刀丟向后兩個位置的那個男人,眉清目秀,神態(tài)堅定,也有了一絲慌張感,那個人貌似是個玩刀的老手,不快不慢飛過來的短刀直接被他單手接住。
到手的同時,感受這其中所散發(fā)出的鋒利與強(qiáng)大,讓他驚訝無比,而短刀的外觀也再度變化,看起來更像是一把稀有的攻擊鬼器,外觀通黑,紅文彌漫,貌似一把有著古老、祭祀、法器代言的短刀,讓人欣喜若狂。
“這刀,就算是給你的獎勵,沒有使用限制,浴血、攻擊越強(qiáng),人鬼都不例外?!?/p>
張碧晨最后一句話很是有奇怪的意思,那個男人直接起身謝過。
“多謝先生賞識,還不知您的名諱,也好稱呼!”
張碧晨也不含糊,這次并沒有選擇那種威嚴(yán)的方式,而是開口自己說話。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真實的人?!?/p>
剛說兩句話,張碧晨就咳嗽了起來,連忙用手捂住,咳了一手的血,聽著這個貌似高中生的聲音。
“如果計劃順利,我會重頭再來,到那時,我們應(yīng)該會從新見面,已新的身份?!?/p>
“您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似乎不太好呢?!?/p>
剛剛那個接過短刀的用著一種略微關(guān)切的語氣小心說著,望著他的身形,雖然在記憶的重構(gòu)中能勉強(qiáng)拼成一個身影,但還是模糊、虛無,難以捕捉畫面。
張碧晨并不著急回答,坐在后面的一個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腥送蝗慌d奮的大聲說道。
“那誰!額——先生,不如,你問我?我也知道一些地理情況與我們此行的基本情況——”
張碧晨只是雙手上揚伸了個懶腰,其他人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妙,都在心里暗自罵著這個男人。
‘草——’
‘這傻逼是誰帶來的!’
‘哪來的新人蛋子?!’
‘這個神秘的家伙…能號令大巴車——不對,是他的實力,絕對凌駕于大巴車之上——!’
‘更像于一種,[威懾]。這——從沒有過先例!’
‘要是真的招惹,誰都不可能會活著——!
至少,不可能會變回人類——’
在寂靜的惶恐之中,坐在他旁邊的人都疑惑的看向那個剛剛男人說話的男人,不過,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那兩只眼睛就瞪的老大了。
望著那個男人,整個人都如一灘泥一般倒在位置上,姿勢怪異,簡直…就是一灘泥一樣,全身的骨骼都在體內(nèi)碎掉,碎如沙的狀況,眼球都快瞪出了外面!
“不該的情況,說著不該的話。你們鬼客,都是這個品德?”
張碧晨不再用嘴巴說話,而是上車時的那種未知說話方式。
其他人剛剛也是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盡可能的不發(fā)出一點聲音,不過,一些心理素質(zhì)較高的人似乎并沒在意,不過也知道,這次,該說話了。
不然會死——
“先生,我們此行也是帶著新人過突破試煉,不過,有著這種愚蠢的家伙,早死晚死都是一樣的?!?/p>
“那你們還真是了不起呢?!?/p>
“先生含蓄了?!?/p>
“我們也是接邀委托——才來的,還請見諒?!?/p>
說話的是一個聽上去很是謀意的女人和男人,此刻,他們誰也不敢用另稱來稱呼張碧晨,他們還不夠資格。
不過,車內(nèi)燈光閃爍,張碧晨也沒有再接下去,大巴車也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個很是詭異的森林外面遠(yuǎn)處的公路上,那里給人的感覺只有四個字,[十死無生]。
車門緩緩打開,張碧晨也站了起來,簡單拍拍著他身上那莫須有的灰塵。
眾人的眼睛也死死的看著對方,雖然不是鬼,也沒有鬼的那種寒冷的壓迫感,不過,冥冥之中,他給人的感覺已經(jīng)遠(yuǎn)勝自己先前遇到的所有——加起來的鬼還要危險、無力,出手于無形,能在迷霧中穿梭自由,還能威脅到貫通迷霧規(guī)則的大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