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7:12——————
張碧晨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手里還有一根導(dǎo)盲杖,身上穿著的是他的常裝染了不少鮮血,而破了洞或壞的地方都有著紗布纏著,身上還披著一件病服外套不少人都用著詫異的眼神看著他。
“盲人?”
張碧晨走在盲人道上,導(dǎo)盲杖在地上給他探索者前方的道路與情況,在他前方的人都紛紛給他讓開了道路,看著張碧晨走的很穩(wěn),像是瞎了很久,一樣。
不少人都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也有不少人拍照。
“長的挺帥,卻是個瞎子!可惜了?!?/p>
“這一身傷究竟怎么搞的——!”
“這人剛從醫(yī)院出來?”
張碧晨來到了一個紅路燈面前,上面顯示著紅燈。
“草——”
“又要等八十秒,這尼瑪能離譜點嗎!”
一遍的中年大漢在那抱怨著,但也沒辦法,旁邊已經(jīng)有著許多人在等紅燈,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特別是旁邊的一位,扮演著一個游戲角色極度還原的,看著像是高冷的小姐姐。
她手機(jī)開著視頻,毫不避諱的拍著這個極美的街道與人和物。
“家人們——!”
“這個路口也是人流量不少啊,景色宜人,非常適合散步什么的。”
這時候,一只手偷偷伸向了張碧晨那與他不合身的搭外套口袋,卻被兩只手狠狠抓住,隨后就是一道指責(zé)聲。
“你這個社會敗類!盲人的東西你也敢偷!”
聲音很清桑,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望著一個一米七的青年與一個身上衣服有著不少傷勢的親年,衣服破爛處滿是紗布,外加自己大半生都沒看到過的病服外套。
兩人的手抓著那個帶著鴨舌帽的成年男人,而對方滿是慌張,見事情敗露便拼命掙脫。
帶著鴨舌帽的男人猛的抽回手臂,畢竟張碧晨抓的也不是死死的,而另一個人就不知道了,男人一叫將沒反應(yīng)過來的青年踹了出去,這一幕莫過于迅速,連那個拍著視頻的小姐姐都懵逼了起來,這一幕卻僅盲人待遇有幾秒,很多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只見張碧晨將導(dǎo)盲杖朝著馬路邊外面一伸,那個青年也是抓著導(dǎo)盲杖的末端,被張碧晨穩(wěn)住身形快速回來,可是那個男人已經(jīng)撞開了不少人逃走了。
“小算子,沒事吧?!?/p>
張碧晨關(guān)切的詢問著,而那個青年也只是拍了拍衣服肚子部位上的腳印。
“沒事,多虧你了——”
不少人還在為他們憤憤不平。
“小伙子,你沒事吧?”
“那個人真是個人渣!盲人的東西也偷!”
“我沒事,只可惜讓他跑了?!?/p>
“唉,人沒事就好,下次遇到了這種人,直接抓住揍一頓在報警!”
“不過也多虧了這位病——,多虧了這位帥哥?!?/p>
不少人的目光早就在觀察著張碧晨,哪位 Cos角色的美女也走到張碧晨身邊。
“這位小帥哥也是去參加今晚九點的漫展嗎?”
“不是?!?/p>
“那你穿著這身病出來服干嘛?”
“我的家人把我扔醫(yī)院不管了,付了錢就回家忙活去了,到了晚上也忘了把我接走?!?/p>
“這不,只能要了一件外套,與一根導(dǎo)盲杖就打算自己走回去?!?/p>
張碧晨也不打算過多解釋,但…他的部分紗布已經(jīng)開始被染紅了,就比如右手還有胸口。
“帥哥你…看得到?”
“看不到。”
“你的繃帶…變紅色了!”
風(fēng)霄靠著張碧晨的肩膀,一手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了幾張紙看了起來。
“只是出了一點血而已?!?/p>
“病例報告…,眼睛不得見陽光…?”
“眼睛、右手手腕、左胸皆有不少的內(nèi)傷,還有大腿…后輩,你不好好躺著,到是想著著急回家?”
張碧晨轉(zhuǎn)過身子面對著對方,不過不是風(fēng)霄,而是另一個人。
“你懂什么?那老太婆就宛如一個不知憐惜的人~”
“之前借給她的一樣貴重的東西,出趟門就丟了?!?/p>
張碧晨用著責(zé)怪與無奈的口吻說著,就好像面前的是他很好的朋友一樣,與之前的口吻不太一樣。
面前的Cos小姐姐一臉尷尬,她早已關(guān)閉了視頻,周邊也沒人錄視頻,都在看熱鬧似的,只見小姐姐尷尬的說著。
“那個…你朋友…在你右邊一點?!?/p>
張碧晨也是有點小尷尬,不過還是表現(xiàn)出社牛一樣的語氣說著。
“知道了吧!”
風(fēng)霄也有些尷尬,將病例單放回張碧晨的外套口袋,拍了拍他的背后道。
“綠燈了,我送你回去?”
小姐姐見二人關(guān)系如此只好,而且說話時從不被外界影響一樣,找個刁鉆的角度就對他們拍了個照。
“我家可沒有客房?!?/p>
“在你不管那丫頭的時候,往后的情況,便是相認(rèn)咯。”
“什么意思?”
“簡單來說,便是劇情的情節(jié),就要從搬家與新家時開啟?!?/p>
“我們一個個相認(rèn),一個個聚集?!?/p>
兩人不快不慢的走在路上,不少路過的人都紛紛看向二人,先不說他們的外貌,從著裝上看著就很奇怪,一個像江湖片子的帥小伙,一個穿著病服外套,眼睛還裹著白色紗布…拿著導(dǎo)盲杖的盲人。
“暖月別墅————”
張碧晨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但只有點滴的畫面,不過已經(jīng)足夠讓他作出選擇了,只不過,他還在為張語姝糾結(jié)著。
“那是多久之前的回憶啊,我都快忘了…”
“不知道,反正很久了,很久很久——”
“在這個戲劇似規(guī)則涵蓋法則又規(guī)則中的真實,真的能被視為真實嗎——”
“而回到真實之中,那這片虛無,又該何從…”
“我們只是舊日之人,何必為虛無的事務(wù)操心,隨心所欲,由己定義?!?/p>
風(fēng)霄只是不屑的自嘲。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