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宮遠徵沒接,她便放下了,起身準(zhǔn)備離開,但突然被叫住:“云姑娘”
云為衫回頭:“徵公子,還有事?”
“過來”這句話倒不像請求,倒像是…命令?
云為衫疑惑的過去,宮遠徵把她的手拉來,手放在她的脈搏上,給她把脈,過了兩秒后:
“你沒服用百草萃?”
之前的毒煙讓她身體里還殘存毒素,雖有那棵草藥幫助,但她并沒有服用百草萃,毒素依舊在。
云為衫點點頭:“羽公子說百草萃有問題,怕你…毒害我……來威脅他”她猶豫的說出這句話,似乎怕他惱怒。
宮遠徵不禁自嘲一聲,“云姑娘,也不信我?”
云為衫趕緊否定:沒有,我自然是信徵公子的”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說不信,要是真把他惹到了,不知道自己要被他毒死多少回,渾身上下都是毒藥,瘆人!
宮遠徵好像沒聽見去:“云姑娘,你這么著急否定,不會是心虛吧”
云為衫剛想回他,就被他打斷:“不過也無妨,這個世界上討厭我、怕我的人有很多。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也只有哥哥是真心對我了”
說罷便讓云為衫離開了。
路上,她腦中一直循環(huán)宮遠徵的那些話,怎么也甩不掉,她不禁有些感嘆他有些可憐了,但對他的可憐又很快就消滅了,如果跟自己比的話,好像她更可憐吧。
進了無鋒那么久,沒有見世間繁華,沒有見人間煙花,無鋒又何嘗不是一個巨大的牢房呢,在這里根本沒有自由,唯一開心的時候,應(yīng)該就是和寒鴉肆一起看日落了吧……
不過宮遠徵說的那句“云姑娘,也不信我”倒是很奇怪,他為何說個“也”字?
*
公堂之上,宮尚角雖然讓宮遠徵入了大牢,但是也因此他不會給宮子羽好臉色:
“宮門的執(zhí)刃不需要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無用之人”他的言外之意很明了,宮門執(zhí)刃應(yīng)該換人來當(dāng)。
宮子羽頓時怒斥:“你說誰無用呢!”
宮尚角只是歪嘴笑了笑:“歷屆執(zhí)刃就連我都會去挑戰(zhàn)后山的三域試煉,若是子羽弟弟能在一個月之內(nèi)通過三域試煉,那你這個執(zhí)刃就當(dāng)?shù)拿皂??!?/p>
長老感到不妥:“一個月會不會時間太緊了,商角你當(dāng)時可用滿三個月呢”
“那就三個月,省得長老們誤會我針對子羽弟弟”
他又對宮子羽說:“子羽弟弟你覺得呢?”
宮子羽想了一下,開口答應(yīng)。說完宮子羽便瞥了他一眼離開了。
宮尚角已證實了宮遠徵并沒有做對宮門有害的行為,便提議:“長老們,我可否將遠徵弟弟從牢中帶出”
長老們紛紛點頭:“當(dāng)然可以”
接宮遠徵出牢的時候,宮尚角將披風(fēng)披到他身上,生怕他凍著似的給他系好了帶子。
雖然宮遠徵有些冷,但見哥哥這么關(guān)心自己,他心里暖意升起。
云為衫原本目標(biāo)是宮喚羽,但宮子羽成為了執(zhí)刃,她的目標(biāo)也要隨之轉(zhuǎn)變,她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取得他的信任。
于是聽到他要去三域試煉,她便提議要陪他一起,但遭到拒絕,不過她跟金繁比完舞之后便也沒有異議了,倒是暴露了自己會武功一事,好在她巧舌如簧,再加上有宮子羽的庇護,最終他們還是同意了。
——
角宮
宮遠徵和宮尚角坐在一旁的桌子旁,宮尚角倒了一杯茶:“宮子羽馬上就要去三域試煉了,我給他定了三個月的時限?!?/p>
宮遠徵接過宮尚角遞的茶:“三個月?哥你滿三個月才過關(guān),他不得三年啊”
宮尚角看著他,微微一笑:“不過聽說云為衫跟他一起去?!?/p>
宮遠徵手上的茶杯頓住。
云為衫?她去做什么……要是遇險,宮子羽那個廢物肯定保護不了她……
不過過了一會,他又想:管她干嘛。
宮尚角察覺到了他的異常:“遠徵?你怎么了?”
宮遠徵立馬回過神,恢復(fù)了以往的神情:“沒事,哥,你覺得他能過三域試煉嗎”
宮尚角勝券在握似的搖搖頭:“不會,就算前兩關(guān)他能僥幸通過,可第三關(guān)我賭他過不了”
“哥,宮子羽這人狡猾的很,要不我也跟著去監(jiān)督一下他,省得他買通后山那些人”
宮尚角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后山重地,閑雜人等不可入內(nèi),而且宮子羽雖性子貪玩好勝,但想必他不會做出這等事”
宮遠徵還在堅持:“事事總有萬一,若不是他陷害我入牢,我也不會被凍那么久”
“遠徵,你不會閑到想去監(jiān)督他吧”宮尚角知道這是借口,所以言外之意是在問他真正的原因。
“哥,其實還有一點,就是我提前去后山可以幫助到我以后的三域試煉”
宮尚角猶豫一會兒,還是為了弟弟松了口:“好吧,那你放心去吧,長老們那邊交給我”
*
后山
宮子羽和云為衫一同在后山門口等宮遠徵。
“也不知道這宮尚角是怎么說服長老讓宮遠徵來監(jiān)督你的,不會是怕你作弊吧”宮紫商不滿的說道。
宮子羽微微嘆口氣:“誰知道呢,監(jiān)督就監(jiān)督吧,當(dāng)他空氣就行”
姍姍來遲的宮遠徵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來晚了,慢條斯理的走來:“喲,各位都到齊了,那就走吧”
宮紫商第一個懟他,但笑臉盈盈:“遠徵弟弟啊,你來這么晚不得賠個不是?”
宮遠徵輕笑一聲:“抱歉了各位,不過時間緊迫,還是不要閑聊了”
說完便第一個走了進去。
云為衫倒是很好奇為什么宮遠徵會跟著,真的是怕宮子羽搞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