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一個人蹲在床上,欲哭無淚,皓翎王走出來看著阿念,看出了她的傷心,走到床前,與阿念舒舒心。
皓翎王阿念,最近你心思不樂,郁郁寡歡,能和父王說說你的心里話嗎?
阿念抬起頭。
阿念父王,你說哥哥他到底怎么了呀?以前他明明不是這樣的,如今他整日與女人廝混,只顧著尋歡作樂。
皓翎王看向旁邊,想了想。
皓翎王處在那個位置,玱玹所做的每一件事,必然帶著目的。
阿念聽后,好像心中有一塊大石頭,落了下去,驚訝的樣子,沒有了悶悶不樂。
阿念所以父王你的意思是,哥哥整日與女人廝混,只是逢場作戲?
皓翎王父王的意思是,玱玹對王位志在必得,如今他自毀聲譽,只是為了麻痹敵人,而為了得到中原氏族的支持,他必定要和中原氏族聯(lián)姻。
阿念父王,我知道了。
……
防風邶和小夭來到一片林子,青山綠水,白云飄蕩,如絲絲綿綿,皆是綠色。
他們邊走邊說。
小夭防風邶,北域防風氏族長之次子,其母出身微賤,幼時常遭欺凌,年少染盧雉惡習,身負巨債,無力償還,遂遠遁極北之地,四十五年未有音訊,父兄族人皆以為其身死,不料防風邶攜冰晶數(shù)千回家,得家族器重,彼時,其母臥病多載,防風邶殷勤照顧,數(shù)年如一日,從無懈怠,母含笑而逝,族人無不感佩,嘗贊邶至孝。
小夭真正的防風邶,是不是已經(jīng)死在極北之地了?
防風邶是。
防風邶微微靠近她,看向她的唇瓣,粉粉嫩嫩潤滑,似有似無的有意。小夭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后退幾步,兩人閉上眼睛,當時大概離得很近,可最后他怕了,是不是搶了別人的機會,是不是有些自私,她憑什么屬于自己?她有更好的未來,而誰會喜歡我這個大魔頭呢?
順勢抱住她,小夭睜開眼,有些吃驚,那桃花眼一眨一眨的。防風邶冷笑,仿佛在自嘲自己。小夭身上也沒有多溫暖,但他就一直抱著,仿佛還怕她走丟,覺得她身上是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
小夭身上的衣服,環(huán)繞在防風邶手上。就這樣,抱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松開。
防風邶抬眼看她。
防風邶我和真的防風邶做了場交易,他用全身的靈力和精血和我換,但其實是我占了便宜。
小夭你占了便宜?
防風邶我從蛋里孵化,自睜開眼睛開始,就沒見過父母,因為防風邶讓我有了個母親,她雖然病弱,但拳拳愛子之心,讓我知道了母子之情。
他的眼神中,皆是對他自己的母親的愛心,仿佛他面前的就是他的母親。小夭好像被這故事打動了,低下頭來。
小夭你有多少張真容???
小夭他們都說你有九張真容,八十一張化身,真的假的?
防風邶沒有回答,伸出手指,示意她過來。
小夭怎么了?
小夭我又沒說你不開心的話,我就是好奇的問一問,你不想說的話,我也沒逼著你說。
防風邶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防風邶抓住小夭的手,拽到他身旁,兩人肩并肩。
在小夭的耳旁悄悄說。
防風邶有個人在那邊偷窺我們。
小夭那你都不管?
防風邶王姬殿下,我只是防風氏的一個庶子,凡事不好強出頭。
小夭交給我,人在哪呢?
防風被拿出一把刀,交給小夭,用眼神指指旁邊。
小夭手上的刀,一下子劃出自己的手掌心,朝著涂山璟鼻尖飛起,涂山璟用手及時抓住刀,原來是涂山璟在偷聽,小夭才想起來,上一世在這里發(fā)生的一切,畢竟過了幾百年了,這點小細節(jié)誰能想起?也并不覺得驚訝了。
涂山璟的血,順著指尖劃過。
小夭涂山璟,沒受傷吧,不知道你在那里偷聽什么。
涂山璟慢慢走過來,沒有回話。
小夭剛才這句話本就是諷刺。
防風邶未來妹夫還在這里干什么,竟然還有這種癖好,窺探別人?
涂山璟我確實窺探了你們,從始至終跟蹤了你們,但我也不過是怕你傷害小夭。
防風邶我傷不傷害小夭,可能跟你沒有關(guān)系,更何況我不可能傷的。
小夭涂山璟,你或許管的有點多了,他不會傷我,而且是我信任的人。
防風邶我剛才看到我的妹妹,好像在到處找你了
涂山璟小夭!
涂山璟想要上前,被防風邶攔住。
防風邶不如先去找我妹妹?
小夭涂山璟,不要再跟著我們了,我和防風邶該走了。
涂山璟欲言又止,只能看著他們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