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州細心地照看著沈鴻韻,眼前的人仿佛沒有神氣般,只是任由他擺弄著。
"錦州,你先出去..."
"是。"
剛出門便見到陳思文火急火燎地過來。
"你師尊醒了?怎么樣?"
"狀態(tài)不太好,掌門我先退下了。"
他們去的太早了,不然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人人唾棄的爐鼎了……
沈鴻韻一時無法接受,看到陳思文過來,便哭了出來。
"師兄...嗚,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修練了...是不是..."
"師弟,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陳思文好久沒見沈鴻韻哭了,小時候他們師兄弟幾個,數(shù)他最愛哭,不過長大后便越發(fā)不愛哭了。
他輕輕抱著沈鴻韻,撫摸著他的頭發(fā),輕聲安慰著。
幾個時辰內,沈鴻韻一直跟陳思文待在一起,直到陳思文因公事離開。
江錦州在外面一直聽著,也是他第一次看見沈鴻韻哭。
他推門進去,看到了靠在榻間的沈鴻韻,他的眼角微紅,身型隨著動作時隱時現(xiàn)。
現(xiàn)在他似乎又變成之前那幅模樣,仿佛還是那個仙君,可是他偏不想看到他這樣,偏想看到他被拉下神壇,被眾人唾棄……
江錦州又想到了一種侮辱他的方法,不過是虛情假意,若是他動了心,便能讓他愈加絕望。
他想讓他跌入泥壇,讓他在絕望中死去……
這樣想著,他已經想好了該如何一步一步騙取他的心,再一點一點捏碎。
接下來的半年,他有很大的機會可以騙他。
……
"師尊,快來。"
江錦州與沈鴻韻一同出來游玩,沈鴻韻修為盡失這件事被壓了下來,修真界沒有幾人知道。
"錦州,你這是做什么?"
江錦州拉著沈鴻韻的手,奔向了前面的花田,沈鴻韻看著拉住他手的人,溫柔又溫暖,又那么有力,將他從悲傷的深淵中拉出,是他的徒弟,可他在自己修為盡失后毫無怨言的照顧著他,他似乎,很特別。
"師尊,你看,這朵花,很像你。"江錦州手上是一朵白花,里面卻透著淡粉,沈鴻韻的耳朵蒙上了紅,他覺得,好像除了師兄,他是第二個對自己如此好的人。
"師尊, 還有3個月就是仙門大比了,你期待嗎,弟子一定會奪得好名次的。"
"錦州,為師相信你。"
說罷,江錦州拿出了一塊桃花酥,沈鴻韻接過便吃了,做不到辟谷只能吃每日三餐了。
江錦州也發(fā)現(xiàn)了沈鴻韻喜歡甜食,于是便變著花樣給他做,帶他去了許多人間餐館,久到他們都快忘記了他們是師徒,只是一對普通人。
入夜,他們回了宗門,江錦州強壓著內心的反感,對沈鴻韻說道:"師尊,弟子今晚可否陪您一起睡,弟子見師尊每夜都被噩夢纏身,弟子想幫幫師尊。"
"好……"沈鴻韻不知為何,嘴上已經答應了,反應過來也不好拒絕,畢竟他每日確實都睡不好,總會在半夜驚醒。
于是伴著鈴鐘的響聲,沈鴻韻上了榻,江錦州也上來了,二人相擁著睡去,沈鴻韻也很快入睡了,江錦州卻是睡不著,他的師尊,可真好騙。
之前每夜的噩夢都由他親自編織,讓沈鴻韻日日被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