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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磯-Los Angeles.
雨夜、殺戮、槍聲...
Lyria每晚都做著同樣的夢,她一天也不曾忘記爸爸慘死的模樣。
距離從東京來到洛杉磯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Lyria每天躺在房間里享受著公主般的待遇,而那個帶他回來的男人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Lyria將蝴蝶標本擺放在房間最顯眼的位置,就好像爸爸還陪在她的身邊一樣,她想要為爸爸報仇,可現(xiàn)在她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她只能在這個精致的籠子里等待時機...
既然那個男人知曉她的藏身處,他就一定有本事能幫她,這座莊園里所有的人幾乎都是東方面孔,她每次想要踏出房門,卻總有人上前攔住她。
這些人看似是莊園里的傭人,可每天干的事情卻很機械,就像被設(shè)定好了的一般。
Lyria趁著一個傭人進來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用著蹩腳的中文詢問著那個傭人,那天帶她回來的男人在哪,可得到的答案幾乎都是不知道。
直到幾天后的深夜,一位傭人突然將熟睡中的Lyria叫醒,卻又一言不發(fā)的將她領(lǐng)著她,在莊園里七拐八拐,直到停在了一扇門前。
Lyria疑惑的看向傭人,又轉(zhuǎn)頭看向面前的門,遲疑了片刻,她緩緩?fù)崎_門。
這個房間很大,正對門的地方擺放著一張辦公桌,桌前坐著一個男人,正埋頭拿著筆寫著什么,聽見推門的動靜,他才抬起頭。
Lyria一眼就認出,這男人就是帶她來到這里的人。
“聽說,你最近一直在找我?”
男人見她來,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口詢問她,Lyria聞言微微一愣,點了點頭,男人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走到Lyria面前。
他一副審視的模樣看著Lyria,良久,才慢慢吐出話來。
馬嘉祺“我叫馬嘉祺,是這座莊園的主人。”
馬嘉祺“如果你想平穩(wěn)的過完一生,你可以選擇留在這座莊園里。”
馬嘉祺邊說邊觀察著Lyria的神情,他年紀并不大,卻身價不菲,不少殺手組織都對他虎視眈眈,救下Lyria對他來說是鋌而走險的一步。
Lyria的父親,準確來說是養(yǎng)父,不然任誰來看一個西方人不可能生下一個只有東方血統(tǒng)的孩子,他曾經(jīng)救過自己,他這一舉動也算是結(jié)善緣。
“還有其他選擇嗎?”
馬嘉祺聞言不經(jīng)失笑,從他見到Lyria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絕不像她的長相那般清純善良,相反的,她的眼中充斥著野心,現(xiàn)在或許還多了一些東西。
仇恨。
馬嘉祺“你想給你父親報仇?”
Lyria并沒有否認,反而堅定的點了點頭,她的眼睛里仿佛有復(fù)仇的火焰般,讓馬嘉祺不由的呆滯了一瞬,隨即朝著Lyria露出一抹笑容。
馬嘉祺“很好?!?/p>
馬嘉祺“既然身體里流淌的是中國血,那就取個中文名吧?!?/p>
馬嘉祺的語氣平淡,但平靜的眸子里卻反射出一股柔情,就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人,Lyria出生、長大在費城,所以她的中文不算好。
她這幾句蹩腳的中文,還是鄰居家的華人太太教的,只可惜還沒教幾句,她就因病去世了,Lyria只能靜靜的等待著馬嘉祺給她取一個名字。
馬嘉祺“不如就叫季顏芝?!?/p>
馬嘉祺“季是我母親的姓氏,顏芝…”
馬嘉祺的眸光閃爍,彼時還年紀尚小的季顏芝并不知道他這個眼神的含義,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她很喜歡。
“我喜歡這個名字,謝謝。”
季顏芝如實表達出自己的想法,馬嘉祺微微勾起嘴角,如同初次見面那樣,他朝著季顏芝伸出手。
不知為何,此刻才算是和馬嘉祺真正相識,她卻突然有了家的感覺,也許是因為這些年一直跟著父親過著逃難般的生活,一下有了長期的住處,又有了新名字。
馬嘉祺牽著她的手,緩步走到房間的一堵墻前,他抬手在一處隱秘的地方輕輕一摁,伴隨著細微的機械聲,一道隱形門悄然顯現(xiàn)。
那門緩緩開啟,一部電梯呈現(xiàn)在眼前,幽暗的金屬光澤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冷冽的質(zhì)感,仿佛通往某個未知的秘密領(lǐng)域。
季顏芝抬眼看著電梯的層數(shù)不斷下降,她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電梯緩緩?fù)O拢娞蓍T打開的一瞬間,嘈雜的聲音也慢慢傳進耳朵里。
眼前的景象幾乎讓季顏芝張大了嘴巴,地下的空間大到望不到盡頭,里面熙熙攘攘全是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馬嘉祺抬腳領(lǐng)著她來到一處類似前臺的地方。
馬嘉祺“She is new here.”
馬嘉祺“It's my niece.”
前臺的工作人員是一位金發(fā)碧眼的白人女性,她摘下眼鏡,抬眼將季顏芝從上到下觀察了一番,才朝著馬嘉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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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