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霖淮等人都去過了自己的項目后,得到了非常好的成績,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就是跳高跳遠之類的比賽,上午過后就是3000米的時間,此時他們正坐在自己班的遮陽棚內(nèi)。
廣播還在播放著大家寫的加油稿。
“小宋 小宋!別聊了!”許吟清拍拍宋源期的肩膀。
宋源期剛聊完八卦還沒回過神,笑著說:“干嘛?”
“你還有沒有多余的別針啊,我就一個感覺不牢固?!痹S吟清問。
“壞了,你怎么不早點說,我借給隔壁的林濤了。沒事,我?guī)湍銌枂栍诹鼗??!彼卧雌谡仡^找于霖淮位置。
“別找了,我這里有?!币粋€清爽好聽的聲音響起,江喻言伸出左手,有一堆別針。
許吟清驚異,問:“你哪里拿的,這么多?”
“過來的路上隨手買的,就怕你...我們班的人忘記,就買了點。”江喻言說。
“噢...”許吟清不知是接還是不接好。
江喻言主動說:“我?guī)湍??!彼叩皆S吟清身后,幫他扣了上去。
剛扣完,廣播立馬響起。
“高二男子組3000米請到檢錄處檢錄。”廣播同樣播放了三遍。
許吟清站起身,隨口說了句謝謝,就立馬跑去檢錄處。
其他兄弟見狀也紛紛來到3000米賽道旁等著看比賽。
“砰。”
槍聲響起。
運動員紛紛跑出,一開始是二班的林濤跑在最前頭,后來他被一班的李霄一馬當先。
而在此時,一個身影飛快的從他們后面沖刺到他們前方50米處。
是許吟清。
后面的兩個男生見狀不對,少年總懷著超越別人的雄心壯志,于是三人你趕我追來到最后一圈。
賽道旁圍滿了人,不停的大聲尖叫著。
“吟清!加油!超!超超超!給我超他!”于霖淮大喊著。
“吟清好帥?。≡S哥加油!啊啊啊他跑到林濤前面了!他一定會贏的!”宋源期跳著說。
一堆圍在他們身邊的男生瘋狂吼著許吟清加油。
“誰說的!林濤已經(jīng)追到他們前面了!!濤哥最吊!”他擠眉弄眼的對著身邊的一幫兄弟,于是那個男生身邊的一群人比他們還大聲的叫著:“濤哥加油??!”
于霖淮看了一眼,說:“嘿,和我們比大聲?兄弟們,給我喊清家軍口號!”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心領(lǐng)神會,大聲吼道:“滿腔熱血為誰拼!只為我班許吟清!許吟清最吊!”
他們?nèi)撕芏啵暗目谔柼貏e大聲。
許吟清本來在賽道上跑的好好的,聽到口號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這鬼口號,虧他們想的出來。
許吟清看了看身后緊跟的林濤,說實話不累是假的,他現(xiàn)在虛脫的要死,但是絕對不能輸。
他向賽道旁看了一眼,看見了一個人,他突然勾唇一笑,加速向前沖。
江喻言看著他,也笑了笑。
林濤沒想到他會加速,但是體力有限,只能眼睜睜看著許吟清拿走了第一。
當許吟清越過勝利線,耳邊轟的一聲爆發(fā)出尖叫。
“許哥最吊!”
“滿腔熱血為誰拼!只為我班許吟清!”
尖叫聲此起彼伏著,許吟清笑著卻突然感到有一陣暈乎乎的感覺,他沒有放在心上。
興許太熱了。
他們都沖向?qū)γ娴脑S吟清。
人群中,許吟清笑著望向江喻言,于是他們對視了。
許吟清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江喻言此時站在陽光里,迎著光對著他笑,眉眼都彎了,眼中仿佛有什么他看不懂的情緒。
“發(fā)什么呆呢 許哥?”一個男生說。
于是他回過神,江喻言已經(jīng)站在他面前了。
“高興傻了?太牛逼了啊吟清!你臉色怎么這么白?”于霖淮笑著拍拍他的肩。
“有點累吧估計?!痹S吟清說道。
“清清,拿了第一好厲害!”宋源期說著,放佛在看一個自己崇拜的偶像。
“是啊你知道嗎?當時林濤那群哥們還在那和我們打賭呢!笑死我了,他現(xiàn)在估計臉都抬不起來了哈哈哈哈哈?!苯现R捧著腹大笑。
“你們那什么口號,土的要死,誰提出來的?”許吟清哭笑不得。
江煜諶指著于霖淮,告狀道:“就只有他這蠢貨,能想出這樣的土狗口號了哈哈哈哈哈?!?/p>
于霖淮笑著說:“我靠我這口號哪里不好了?!霸氣側(cè)漏!一看就知道你的實力!再說了... ”他突然看向周圍的人,一個個指過去,“你們剛剛不是叫的很大聲嗎?還吐槽我的口號?”
他們大笑著。
許吟清也跟著笑了,他額頭上的汗密布著,時不時滴下來幾滴水,還微微喘著氣。
江喻言從口袋里拿出紙,遞給他,他正要伸手接過。
忽然腦袋眩暈感更重了,他閉了閉眼睛。
江喻言發(fā)現(xiàn)他不太對勁,問道:“許吟清?你怎么了?”
此話一出,身邊的兄弟紛紛圍過去看情況。
許吟清忽然重重倒在地上,臉色比剛剛更白了。
他人都未反應過來沒有出手時,江喻言忽然將地上的許吟清打橫抱起,其他的男生一路護送他們到醫(yī)務室。
等到許吟清悠悠轉(zhuǎn)醒,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務室。
他看了看四周圍滿了人,問:“我這是,怎么了?”
“低血糖?!币粋€冷冷的口音響起。
江喻言看著他,問:“你現(xiàn)在好點了嗎?”
于霖淮重重呼了一口氣,說:“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跑完去世了?!?/p>
江煜諶心痛不已的說:“太虛了,還得補補?!?/p>
他們都關(guān)心著許吟清。
“我沒事了。好多了?!痹S吟清說。
“這位同學,你知道自己有低血糖嗎?”女校醫(yī)的聲音響起。
“知道,但不太頻發(fā),就沒有太注意?!痹S吟清說。
女校醫(yī)略帶責備的說:“這怎么行呢?怎么能小看低血糖呢?這一個小小的病癥久了也是會休克的!你還在青春這個時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隨身攜帶著糖,防止意外發(fā)生?!?/p>
許吟清下了床,說:“我知道了,謝謝校醫(yī)。”
于是就和他們一起出去了。
下午除了3000米沒有很多項目,于是早早的就放學了。 在校門口道別后,許吟清和江喻言上了同一輛車。
江喻言一言不發(fā),許吟清也默契的不出聲。今天他真的有點累了,坐上車靠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路上顛簸,許吟清頭被癲的往窗戶靠,江喻言注意到了,于是用手輕輕的將許吟清的頭靠到自己肩膀上。
許吟清睡的時候顯得很乖,江喻言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許吟清下意識哼唧了一句,皺了皺眉,顯然,他不喜歡別人觸摸他。
但是,如果他醒著,是江喻清觸摸他。
也許,不一樣。
江喻言看了看許吟清的手,白皙又長,手腕處因為瘦骨頭凸出來一小節(jié)。
他輕輕握住了許吟清的手,頭輕輕靠在許吟清靠過來的頭上。
聞到熟悉的淡淡的梔子花香,他才心安。
多年后他再次回到了這里,一切都一樣,而最重要的那個人也在他身邊,他感到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