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言接過藥和水,把藥吃了進(jìn)去。
許吟清將他小心翼翼地扶到床上,說:“你什么時候有胃病的?我怎么...”他忽然頓住了,他們這么久沒聯(lián)系,什么消息他不知道了也很正常。
江喻言看著他,捂著胃,說:“那年走了之后,就不太愛吃早飯,得了胃病...沒事,不要緊的?!?/p>
許吟清不明白,為什么走了以后就不愛吃早飯了。
江喻言忽然說:“回去吧,早點(diǎn)睡覺,今天喝了這么多酒,也不太舒服吧?!?/p>
對面的人哦了一聲就出了門。
江喻言躺在床上縮成一團(tuán) ,手發(fā)著抖。
胃病是真的。
很疼。
許吟清回了房間后去了陽臺,拿了一支煙點(diǎn)燃抽著,火光在煙霧中忽明忽滅。
他有些懊悔自己喝醉了之后說的那些話,酒精上頭什么話都說的出來。
一方面又覺得他活該,誰讓他自己一聲不響就離開,自己記恨他,也很正常不過。
兩種想法在他腦子里一直互相叫囂著,又加上今晚酒精的原因磨的他腦子痛,他干脆不想了,將還沒抽完的煙用腳踩滅扔進(jìn)垃圾桶了。
“......”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陽光照到他臉上,他伸手打開手機(jī)才看見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五十二分了。
“好渴...”許吟清撐起身子來,看到床頭放了一杯水,杯壁上還有水霧,好像是剛端進(jìn)來不久。
他拿起那杯溫水喝了進(jìn)去。
他剛起身,頭還是痛的,剛在廁所洗漱完,他就聽到菜刀剁到菜板上的聲音。
“叮咚”手機(jī)傳來消息。
「于霖淮」:我的天啊,我睡到現(xiàn)在!頭要炸了。
「于霖淮」:游樂園我們下午3點(diǎn)去吧,他們我都約好了。
「于霖淮」:還有還有!有兩個妹子要和我們一塊玩,就是十一班的那兩個女生,長的特 別美!別說哥不給你把握機(jī)會??!
「葡萄汽水」:知道了。
他邊回著,剛走到樓梯拐角處,聞到樓下就傳來一股水果的甜味,好像在煮什么東西。
許吟清輕手輕腳下了樓,到餐廳的一個角落里偷偷看著廚房里的人忙活。
廚房里的人穿著白襯衫,和昨夜的狼狽完全不同,手臂處的衣服被挽上去,他的手瘦削而細(xì)長,此時正握著菜刀切梨。
隨后把梨切成小塊以后放進(jìn)鍋里,拿鍋鏟攪拌著。
察覺到廚房外的動靜,他微微偏頭,看見了許吟清探出來的頭。
他幾乎不可察的淡淡笑了笑,“出來吧,看見你了。”
許吟清立馬板正了身體,輕咳了一聲,問:“你那個,胃...”他很想問江喻言還疼不疼,或者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去醫(yī)院之類的。
可是他這些關(guān)心的話一點(diǎn)都說不出口,只得反反復(fù)復(fù)的說胃,便說不下去了。
江喻言挑了挑眉,好像懂了他要問什么,答道:“已經(jīng)不痛了,沒事了。”
許吟清立馬尷尬的咳兩聲,“哦...噢?!?/p>
江喻言把煮好的湯倒進(jìn)碗里,拿了一個湯勺,看向還在原地發(fā)愣的許吟清,他不禁失笑,“坐好,喝湯?!?/p>
許吟清乖乖地坐到位置上,問:“什么湯?”
江喻言說,“醒酒的?!彼淹攵说皆S吟清面前的桌子上,“不會苦。”
見許吟清遲遲不伸手,他問,“是需要我喂你嗎?”
他正要拿起湯勺,被許吟清一掌拍。
“滾?!?/p>
江喻言笑著看他一勺一勺的把湯往嘴里送,許吟清不爽,正要說些什么。
“頭還疼嗎?”江喻言問。
許吟清罵人的話卡在嗓子里,他嘴里塞著兩大塊梨,聲音迷糊的發(fā)出,“不疼了?!?/p>
他忽的發(fā)現(xiàn),江喻言好像一直在對他好。
他昨天都說了那樣過分的話,正常人都該生氣了,他脾氣居然這么好?什么氣也不生,大早上醒來就又是給自己送水又是煮醒酒湯的。
而對他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有胃病,還非要替自己擋酒。
有??!
他忽然氣不打一處來,扭過頭哼了一聲就不理他了。
江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