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和上官淺他們一前一后,走至一處獨木橋上時,正好和宮子羽、宮紫商、金繁三人不期而遇。
宮子羽忽略宮遠徵,率先和上官淺開口打了招呼:“上官淺姑娘這是要跟我們徵公子去哪兒???”
上官淺剛要開口,宮遠徵就接過話頭:“我來接上官姑娘,去角宮安頓。宮子羽,你這又是要去哪?”
金繁站在宮子羽身后,發(fā)出不滿地提醒:“徵公子,按禮數(shù),你應(yīng)該稱呼‘執(zhí)刃大人’。”
“哦?他的三域試煉,這么快就過了?”宮遠徵茶里茶氣地反問,話帶譏諷。
金繁一時語塞:“還……還沒。”
宮遠徵得意的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那抱歉了,這聲‘執(zhí)刃’,我叫不了?!?/p>
宮紫商從金繁背后走上前來,擠眉弄目地說:“那,叫聲姐姐來聽聽~”
雖然看不起宮子羽,宮遠徵對宮紫商一天到晚追在一個侍衛(wèi)身后的行為有些恨鐵不成鋼,但徵宮和商宮來往繁多,他對宮紫商的能力還是頗為認可的。
對于認可的人,宮遠徵的態(tài)度會好很多。
他有些無措的放下雙臂,在眾人的注目下有些傲嬌的偏過頭,說話的聲音低低的:“姐姐?!?/p>
“那哥哥呢?”宮紫商乘勝追擊。
“差不多了!”宮遠徵不耐煩的抬頭瞪了她一眼。
“行了行了,別再為難我們的遠徵弟弟了。他說的沒錯,我確實還不是執(zhí)刃,不過,很快就是了?!?/p>
宮子羽無視他一貫的別扭態(tài)度,反而自己生出了信心:“所以我們這才隨便走走,提前適應(yīng)適應(yīng)。”
宮遠徵滿不在乎地笑了:“這是通往女客院落的路,你這隨便走走,未免過于太刻意了。去接云為衫,對吧?”
宮子羽故意道:“本來還沒這個打算,因為畢竟孤男寡女,還未成婚就同居,不合禮數(shù)。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宮尚角,也不太在乎禮數(shù),所以我是有樣學(xué)樣,去接云為衫也未嘗不可。”
宮遠徵知道他存心歪曲,便不與他多費唇舌:“你要學(xué)的,還多著呢?!?/p>
他冷著臉,兩撥人擦肩而過。
宮遠徵的背影越走越遠,溪岸的潺潺流水聲傳來,上官淺一路上雖然一直緊緊跟在他身后,但一直沒找到機會接近他。
氣急之下,她定住了腳步,故意叫道:“哎呀!”
“又怎么了?”宮遠徵不耐煩地轉(zhuǎn)過頭看她。
上官淺只想著好好擠兌下這個滿腦哥哥的臭小子,她露出著急的表情:“我竟忘了一樣重要的東西,我得回去拿一趟。”
宮遠徵有些嫌麻煩地微微蹙眉:“角宮那邊什么都有,不用麻煩,走吧?!?/p>
“角宮,還真沒有——”
“什么東西,這么稀奇?”宮遠徵好笑地抱起手臂。
上官淺略微害羞地低聲:“是我準(zhǔn)備送給宮二先生的禮物。”
“我哥什么都不缺,送他禮物的人太多了?!?/p>
上官淺媚然一笑,有些羞怯,又有些得意:“那不一樣,兒女情長,弟弟你年紀(jì)小,自是不懂?!?/p>
宮遠徵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陰陽怪氣:“對,你年紀(jì)大,聽起來很有幾段感情深厚的親身體驗嘛~?!?/p>
上官淺不由氣急:“你!”
然而她又不得不強壓下火氣:“弟弟說笑了,我是大戶人家的女孩,怎么會在婚前做出私相授受的行為呢,只不過禮物是我親手所做,里面飽含心意,才格外珍惜罷了?!?/p>
宮遠徵勝了一籌,懶得跟她扯白,于是愉快地將手放至背后:“罷了,我在這里等你,快去快回!”
說誰不懂兒女情長呢?他頭上的天青石抹額,腰間刀鞘上的的絡(luò)子都是龍兒親手給他做的,都是他一直細心珍藏的寶貝,當(dāng)誰沒有似的!
不過剛好可以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宮遠徵正站在河邊上,他看著上官淺離開的背影,吹動暗哨,命令周遭站崗的守衛(wèi)無聲跟隨在她的身后,觀察她的一舉一動,然后回來向他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