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姨娘怎么可能會是刺客?!一定是你看錯了,這不可能!!”
宮子羽聽了這段話,只覺得眩目驚心,天方夜譚。
宮遠徵勾起唇角,露出雪白的牙齒,朝宮子羽發(fā)出譏諷的冷笑:
“你說的沒錯,看來無鋒刺客的確另有其人啊,賈管事也的確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你!”宮子羽被自己說過的話打了臉,急得怒目而視。
小龍女繼續(xù)說道:“我和霧姬夫人交手,制住了她,但又有一位黑衣人從身后襲擊,為了月長老的安全,分身乏術之下,讓她被黑衣人帶走了?!?/p>
“我只能發(fā)出信號,讓侍衛(wèi)前來保護月長老,然后用尋香的蜜蜂在羽宮的房間里找到了她,那時她已經死了,手里還拿著劍?!?/p>
黃玉侍衛(wèi)上前出示那把利劍,那柄劍鋒刃極薄,經大夫檢驗,確實與月長老身上形如絲線的劍傷相符。
宮遠徵的臉上露出了幾絲嗜血的興奮:
“哼,宮子羽,這下你沒什么好說了的吧,這柄劍長而細,劍身窄而薄,正是無鋒的慣用武器?!?/p>
“不可能,不可能的,姨娘不會武功,其中定然還有其它誤會?!?/p>
宮子羽在腦海里飛速地分析。月長老遇害的時間是深夜,往常這個時候長老們早已睡下,為什么月長老會獨自一人前往議事廳,和霧姬夫人相會呢?
“執(zhí)崗的守衛(wèi)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嗎?”宮子羽問。
宮遠徵先是朝著宮子羽一白眼,然后才回答:
“你到得有點太晚了!周邊我們已經仔細盤查過了。今夜議事廳的守衛(wèi)是月長老自己吩咐撤掉的,直到龍兒發(fā)出的響箭從議事廳傳來,侍衛(wèi)們才發(fā)現(xiàn)月長老被害?!?/p>
宮尚角背著手,眼中漆黑攝人:“而且,月長老把自己貼身的黃玉侍留在了長老院外?!?/p>
撤掉守衛(wèi),孑然獨行,就連貼身的侍衛(wèi)都沒有帶,宮遠徵不由得猜測起來:“月長老如此神神秘秘地單獨赴約,倒像是和霧姬夫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議事廳內部面積空蕩廣闊,能在幾步之內直取要害,宮尚角分析道:
“月長老的傷口很窄,且干凈利落,本該是近距離的一劍封喉,卻被花小姐擊偏,這柄劍上也留下了受擊的痕跡?!?/p>
宮尚角坐在座上繼續(xù)說,“能讓霧姬夫人走近自己身邊而不做任何防備,月長老一定非常信任她?!?/p>
他的分析有條有理,宮遠徵似笑非笑地看著宮子羽,補充道:“或者說,非常偏愛她的小輩,才給了霧姬這個機會。”
這句話矛頭指向很明確,宮子羽的眼睛有些充血,他咬牙壓下自己的憤怒。
雪長老越想越覺得可怕:“霧姬夫人在宮門內生活了二十余年,地位遠在賈管事之上。她處心積慮潛伏多年,還是執(zhí)刃的側室,不知泄露了多少宮門的秘密......”
而且她還能輕而易舉地接近長老院,接近月長老。
宮尚角:“更重要的是,今夜仍有一名刺客不知所蹤,宮門之內,還有無鋒!”
“她蒙騙我們多年,羽宮更是負責宮門守衛(wèi)之事,我們更要加倍小心,回去重新調整機關布防方才妥當?!被ㄩL老陰沉著臉。
老執(zhí)刃和少主遇害,月長老也接著出事,還有另一名劫走霧姬夫人的黑衣人未被發(fā)現(xiàn),不祥的血光籠罩在每個人臉上。
宮遠徵突然不屑而傲氣地笑了:“一只無鋒養(yǎng)出來的狗而已,不敢正大光明,只會暗中潛伏,興鬼祟之風,行猥瑣之事?!?/p>
“那你可別把狼誤看成了狗。掉以輕心的話,月長老的傷就是前車之鑒。”宮子羽沉沉地看了一眼宮遠徵。
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宮遠徵與他對視:“你這是威脅我還是詛咒我?。吭趺?,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宮尚角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手指:“不管是狼是狗,總歸他露出了爪子,當務之急,是將霧姬的死亡地點和她的住所徹底清查一遍,找出線索?!?/p>
所有人思緒沉重,就連向來主持大局的長老們眼下都有些六神無主。
趁著所有人都在思考中沉默下來,小龍女悄悄地玩著宮遠徵發(fā)辮上的小鈴鐺,被他無奈縱容地看了一眼。
宮遠徵仔細打量了一下小龍女的周身,檢查她是否在戰(zhàn)斗中受傷,輕聲和她說:
“你怎么敢一個人到處跑,看到尸體都不害怕嗎?下次不許這樣了,有事情要先知會我,不管是什么事,我都會與你一起去。”
小龍女乖巧的看著宮遠徵,說:“我不是亂跑的,我是跟著蜜蜂跑的,找到霧姬的尸體后,蜜蜂又飛走了,才來不及和你傳信的?!?/p>
宮遠徵:“又飛走了,尋香蜂最后飛到了哪里?”
“祠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