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宮,宮遠徵把這些日來云為衫的情況整理到一起,遞給面前的宮尚角,小龍女在一旁認真的煮茶。
“哥,云為衫她......”
“必是無鋒無疑?!?/p>
宮遠徵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而宮尚角的表情依然深不可測。
宮遠徵又說:“那日協(xié)助霧姬逃離的人,該不會也是她吧?”
小龍女歪頭否認:“不會是她,她的身形、武功和相遇的時間都對不上?!?/p>
宮遠徵有些喪氣的撇嘴:“那到底會是誰做的?”
宮尚角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一雙眼睛發(fā)出刀刃般的銳光。
此刻的他像一只雕梟,高居林上,明察秋毫。既觀察著獵物的一舉一動,又體察著內心的風吹草動,霧姬夫人、宮子羽、金繁、云為衫、上官淺……如棋子般依次在眼前一一閃過。
宮尚角緩緩開口:“遠徵,一切的線索都是從懷疑開始,以找出消除懷疑的依據(jù)而告終的,若尋不到依據(jù),就不妨回頭看看?!?/p>
宮遠徵懵懵懂懂的看向哥哥。
小龍女也露出了同款疑惑的表情 ? ???
宮尚角微微一笑:“賈管事。”
宮遠徵恍然大悟,哥哥指的是宮子羽押來賈管事在執(zhí)刃殿受審,賈管事污蔑百草萃是他命令調換的這件事,百草萃失去藥性,從而導致了老執(zhí)刃和前少主送命,而賈管事最后逃脫不成,就服毒自殺了。
百草萃自然不是宮遠徵安排調換的,現(xiàn)在看來應該是霧姬所做,霧姬是付出了什么,才讓賈管事愿意為她所用呢?
若是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或許會有收獲。
想到這里,宮遠徵興奮起來:
“賈管事在醫(yī)館工作多年,比霧姬還要更早進入宮門,但他負責的是藥材的采買,不是醫(yī)師,平時和作為執(zhí)刃側室的霧姬壓根沒有相處的機會?!?/p>
“背地里,賈管事應該是通過另一名刺客無名與霧姬聯(lián)絡的,但我想不到霧姬可以利誘他的空間?!?/p>
宮尚角喝了一口茶水,漫不經心地道:“那就是威逼了。”
兄弟二人幾句話間,就為案子找到了新的方向,小龍女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二人,覺得宮遠徵在這一刻聰明的閃閃發(fā)光。
宮尚角正想再吩咐幾句,突然,外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角宮門前,上官淺站在房門外先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門內并沒有回應。她想了想,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角公子、徴公子午安,還有這位姑娘...?”
小龍女輕功出眾,之前擔心父親花長老知道她偷溜出后山的事情,與宮遠徵的來往皆是仔細小心,悄無聲息的。
這是上官淺第二次見到小龍女坐在角宮內和兄弟二人議事了,無論她怎么試探,此前宮尚角一直對小龍女的身份避而不談,她暗自咬牙。
宮遠徵不耐煩的抬起眉頭:“不該問的不要問!上官淺,你又想來干什么?”
上官淺開口說道:“公子最近勞累,睡眠不好,聽下人說這幾天經??匆姽恿璩科鹨裹c燈?!?/p>
“我們老家有一種可以安神的枕頭,是用黃楊木做的,里面再塞入首烏藤湯汁煮過后曬干的香葉,能寧神助眠,若是有機會去市集上給公子尋來,公子夜里大抵能好夢一些……”
宮尚角抬起眼睛,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上官淺,語氣倒是淡淡的:“已經入了宮門了,就別老想著外面的事了,真有什么缺的,讓下人去買?!?/p>
上官淺意識到自己試探之心太過,一時間有些慌亂,調換語氣輕聲回答:
“當然,當然……宮門新娘是不允許隨意進出的,我知道規(guī)矩。我只是想說,徵公子正好在這兒,就想問問能否去醫(yī)館看看有沒有這幾樣東西……”
宮遠徵說:“你快去吧,正好我有事要和哥哥說。”
“是。”上官淺低垂著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