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宮醫(yī)館]
在醫(yī)館盡心盡力的醫(yī)治和出云重蓮的功效下,小龍女的傷勢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只需要過一段時間,等傷口結(jié)痂落痕就行,但宮遠徵被嚇怕了,還是放不下心,時時刻刻貼在她身邊照顧。
宮遠徵坐在床邊,日常診脈后,端著藥碗一勺一勺喂她喝藥,眼神中充滿了關(guān)切與擔(dān)憂,他輕輕握住小龍女的手,那手已經(jīng)不再冰涼得讓他心疼。
宮遠徵:“龍兒,你現(xiàn)在好點了嗎?”
小龍女靠在床背上,睜開眼睛安靜地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信任:“遠徵,別擔(dān)心,我沒事啦。”
其實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可以下床和雪重子打上幾架,身體中出云重蓮的藥力精純地在四肢百骸中流動,內(nèi)力大增的感覺讓她現(xiàn)在非常精神,除了喉嚨吞咽時還有些吃力外,已經(jīng)完全好了。
可是宮遠徵還是保護欲大增,他不讓她做任何事情,連下床都不允許,恨不得塞到口袋里到處走。
小龍女:“那一夜你急沖沖的跑出去,是上官淺做了什么事,讓尚角哥哥遇到什么危險嗎?”
宮遠徵現(xiàn)在聽到上官淺的名字就反感,他撇了撇嘴,道:
“她這些天去醫(yī)館提的藥材能配出劇毒,我本以為,她會找機會給哥下毒,雖然那天晚上的粥里沒有問題,但我始終覺得她不可信?!?/p>
他皺了皺眉:“但上官淺身上有孤山派的胎記,也沒有找到那個女人犯事的證據(jù),哥哥他...還是傾向相信上官淺的?!?/p>
宮遠徵放下手中的藥碗,轉(zhuǎn)而捧起一盅雞湯繼續(xù)投喂小龍女,語氣中帶了憤憤,又怕嚇到她,遮掩住了眼中的乖戾:
“孤山派!孤山派后人也有可能是無鋒??!這么些年,墮落加入無鋒的武林正派還少嗎?!我不信任上官淺,她說的每一句話,龍兒,你也都別信!”
小龍女悄悄扭了扭頭,最近開發(fā)出愛吃美食屬性的她,難得對宮遠徵遞過來的勺子有些抗拒。
現(xiàn)在本來就感覺精力十足充沛了,每天再喝這么多的人參雞湯......實在有點受不住?。?/p>
宮遠徵沒察覺到她的猶豫,依舊關(guān)切地說:“龍兒,這些瑣事你不必管,你先養(yǎng)好身子,我會看緊她的,以后絕不讓你再受傷了?!?/p>
小龍女握住他的手,讓他將雞湯先放下:
“上官淺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你的事情我是要管的。遠徵,這些天,你都不去角宮找尚角哥哥了,你在心里難過嗎?我已經(jīng)好了,尚角哥哥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他的?!?/p>
宮遠徵催下眼簾,黑長濃密的睫毛擋住了眼中的情緒,聲音變得低啞起來:
“我知道,哥他不是故意的。但我心里...還有些別扭?!?/p>
哥哥他,好像真的對上官淺動了情......
如果昨晚受傷的人是宮遠徵,他此刻已經(jīng)毫不在意了,因為對他來說,哥哥比自己要更重要。
但偏偏受傷的人是龍兒,他看著小龍女的傷口,若那片瓷片再偏一分,就算是有再多的出云重蓮也沒用,若是龍兒有個萬一......他就也活不成了。
不知不覺間,宮門后裔的隱藏戀愛腦血統(tǒng)在宮遠徵的身上激發(fā)出來,小龍女和宮尚角的地位對他來說已經(jīng)難分上下,一個是愛情,一個是親情,他可以為了他們其中任何一人付出生命。
只要想到龍兒有生命危險的可能,那份后怕就又鋪天蓋地地涌上心頭,讓他這個沒事的正常人比病患的手腳還要冰涼幾分。
宮遠徵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小龍女,讓她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小龍女乖乖的埋頭在他懷中,抬手回抱住他的身軀,嚴(yán)絲合縫,難分彼此。聽著他胸膛中略快的心跳聲,手心一下又一下地,從上至下安撫著他的背脊,直到他放松下來。
“遠徵,遠徵,我已經(jīng)沒事啦?!?/p>
“你還是去角宮和哥哥好好說話吧,不然看著你的這副樣子,我心里也好難受吶?!?/p>
宮遠徵悶悶地把臉躲到她的頭發(fā)里,吸了一口清淡的梔子香,沉默半響后一低頭,親了小龍女額頭一口。
“我知道了,我會去找哥哥的?!彼铝藳Q心,仍舍不得松開手,單手環(huán)抱住她,另一手又端起雞湯誘哄:
“龍兒,你留了這么多血,不許挑食了,我看著你乖乖把這碗雞湯喝完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