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不是和你是好兄弟嗎?為什么在考試的時候你沒能殺掉他!”
“說是高手,可你看看你算什么,廢物!”
硯臺哄地一下砸來,葉鼎之別過頭,發(fā)絲擋住了他半邊的臉,也擋住了他一瞬充血的眸子,鮮紅的血液順著額角緩緩滑落,在白皙的肌膚上暈染開美麗的梅花。
“是屬下的錯,但是當(dāng)時并非屬下不動手,而是李長生趕到,在李長生的手下,沒有人能殺了百里東君?!?/p>
“李長生,又是李長生!”
青王蕭燮發(fā)出無能的吼叫,“為何他總要和本王作對,他怎么還不死,怎么還不去死,為什么為什么沒有人能打的過他,殺了他!”
百里東君如今在他的學(xué)堂里,殺他更是千難萬難。
難道放任百里東君一步步成長壯大起來嗎?
就像當(dāng)年的葉氏一族,就應(yīng)該在那個時候狠狠地滅了他們,絕不給他們?nèi)魏未⒌臋C會!
“殿下莫急,葉鼎之也并非不是不去完成殿下的任務(wù),但是李長生的確厲害,無人能在他的手底下殺人?!?/p>
“殺百里東君的事我們需要重新計議?!?/p>
“葉鼎之,殿下也是為了大家的大計,只有殿下成功了,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你明白嗎?”
應(yīng)弦俯身看著椅子上的葉鼎之,遞給他一塊手帕,她漂亮的臉上帶著笑容,看起來是在替葉鼎之說話,實則暗藏威脅。
葉鼎之已經(jīng)上了他們的船,哪里有那么容易下去呢?
殊不知,葉鼎之也根本不想下他們這艘船。
“我知道了?!?/p>
葉鼎之接過手帕,狠狠地攥在了掌心中。
青王此刻給他的痛,不及當(dāng)年他的痛的萬分之一。
如今的這點疼痛能讓他更加清晰記住血仇,此刻他還沒有找到當(dāng)年誣陷他一家的證據(jù),就再讓這個青王囂張一段時間。
“對了,這些天你多接觸接觸百里東君,最好混進(jìn)學(xué)堂里,給我多帶些情報回來?!?/p>
青王又恢復(fù)成了高高在上的樣子,仿佛剛剛歇斯底里的人不是他一樣。
“遵命,殿下……”
……
葉鼎之離開以后,應(yīng)弦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殿下,這個葉鼎之恐怕不能信?!?/p>
“他對本王當(dāng)然不是真心侍奉的,可是本王這里有他想要的東西,只要有利益的交換,他就要乖乖地聽本王的話?!?/p>
應(yīng)弦總覺得這個葉鼎之很危險,況且他從來沒有告訴他們他究竟想從青王這里得到什么。
“男人嘛,無非是錢權(quán)美人,至于天下,他有那個膽子嗎,他也要不起?!?/p>
青王手底下高手不少,葉鼎之也不過是因為在學(xué)堂表現(xiàn)出眾以及和百里東君走得近才引起他的注意,他想要什么丟棄葉鼎之就可以丟棄,所以他根本不怕。
可萬一他真的想要的是……
應(yīng)弦沒有敢繼續(xù)說話,可是她的心里殺意已經(jīng)漸起,若是被她發(fā)現(xiàn)葉鼎之圖謀不軌,她定親手殺了他。殿下的身邊,絕對不能留下他那樣的危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