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上課,汪大東還沒到,雷婷心中的擔(dān)憂又重了幾分。
等到金寶三告訴雷婷,汪大東是去花家找花姐姐了,她心中又生出了無端的憤怒,雷婷將這種情緒產(chǎn)生的原因一股腦地納入汪大東隨意插手花靈龍家事上。
花靈龍在得知汪大東去了自己家,顧不上自己才剛來學(xué)校,又即可趕回去。
雷婷不雙標(biāo),她自己也不會隨便插入花靈龍的家世,所以只是冷著一張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在心里將某個莫名其妙的大叔千刀萬剮。
如果花靈龍因為自己的姐姐想跟汪大東決斗,以花靈龍的戰(zhàn)力指數(shù)肯定打不過汪大東,到時候自己再出手,和靈龍一起揍他。
雖然汪大東戰(zhàn)力指數(shù)過萬,但雷婷不祛,打不過也要打。
終極一班現(xiàn)任老大King,就這么在生人勿近的沉默中做好了決定。
此刻傅珈不在班上,今天一大早,在雷婷“有異性,沒人性”的控訴下,她還是選擇去了音樂教室看重返課堂的丁小雨。
*
音樂教室
空氣中有淡淡的熏香味,清新中又帶點冷冽。
整個音樂教室一塵不染,比丁小雨住院之前還干凈,丁小雨最熟悉的鋼琴前還放著一小盆雛菊,嬌小可愛,透著調(diào)皮。
不用別人特意提醒,丁小雨就知道這是誰的手筆,畢竟負責(zé)打掃的校工可沒有燒熏香、擺花盆的雅致。
丁小雨原本想著這么久沒來音樂,肯定會有落灰,空氣中逼仄的味道也不會太好聞,畢竟校工的清潔不會太精細。
所以他在辦公室放下包就趕過來了,結(jié)果傅珈都為他包圓了,他無事可干。
無事可干,那便彈琴吧。丁小雨的指尖在琴鍵上跳動了幾下,一種奇異的變扭感讓他無法專心。
哪里不對?丁小雨環(huán)視一周,音樂教室除了特別干凈沒有別的毛病,那就不是地方的問題,該是人。
傅珈去哪了?今天終極一班沒有音樂課,所以作為音樂老師的丁小雨一般是見不到終極一班的學(xué)生的。
當(dāng)然,汪大東和傅珈例外。
今早出門的時候,汪大東還調(diào)侃丁小雨,說什么傅珈小妹妹肯定在音樂教室迎接他。
丁小雨沒理會,但他心里清楚這件事的概率很大,真得發(fā)生了也不奇怪,反倒是沒發(fā)生才奇怪。
所以現(xiàn)在很奇怪。
丁小雨并不是對傅珈來接他這件事有什么執(zhí)念與期待,他只是直覺傅珈那邊不太對勁。
這想法多少有些自戀,難道人家小姑娘沒跟著他跑,就是被什么重要的事情絆住了,是出于外力,而非本心?
丁小雨也覺得心虛,但他依舊沒有猶豫,抬腿就離開了音樂教室,目標(biāo)終極一班。
雷婷心中煩悶,覺得班里的空氣不流通,大概還有食物的殘留,她待得難受,起身想出去透透氣,就這么在門口處和丁小雨直沖沖地撞上了。
雷婷猛的后退,驚魂未定:“小雨老師,你怎么在這?”
丁小雨的眼神輕飄飄地繞過雷婷往里面鉆,確定傅珈不在——她連書包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