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年緩緩將車駛入iKON宿舍樓的停車場,車內陷入了一片靜謐。
江照年“你的手怎么樣了?”
金韓彬下意識地要收起自己的右手,匆忙間,他用左手輕輕遮掩住右手指骨處那道傷疤。
B.I“早就好了?!?/p>
江照年的目光落在那只受傷的手上,不出所料,它被小心翼翼地遮掩著。
他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波瀾,視線轉向窗外,唇角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輕笑,那笑容里似乎藏著無聲嘲諷。
江照年“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金韓彬的神情略顯恍惚,片刻后,他俊朗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抹自嘲的神色,隨即低下頭,用一種近乎冷漠的語氣打破了沉默。
B.I“你覺得呢?”
江照年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企圖掩飾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失落,當他開口時,聲音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江照年“我覺得可以,以前的事情當做沒發(fā)生過?!?/p>
這一絲沙啞如同一根細針,猛地刺進了金韓彬的心臟,讓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一陣刺痛。
他抬眸看向江照年,眼前這個總是理智冷靜的人,此時卻讓金韓彬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舉動在對方眼中就像小孩子無理取鬧一般。
在與江照年斷聯(lián)的日子里,他無數(shù)次地想要傾訴。
他渴望告訴江照年,自己是很疲憊,壓力巨大,對江照年的思念如同藤蔓,在心底瘋狂地滋長纏繞。
他曾一度迷失,在尋求靈感的道路上誤入歧途,竟吸食了大麻,之后的每一秒、每一分,罪惡感就像陰影一般緊緊相隨,如蛆附骨,揮之不去。
他明白這些話無法訴說,只能將一切強壓在心底。
這份沉重的壓抑,讓他的內心被痛苦與絕望填滿,臉頰上掛著兩行清淚。
B.I“怎么能當沒發(fā)生過?”
他的嗓音變得沙啞而破碎,眼睛里蓄滿了淚水,那其中倒映出的情緒復雜得讓江照年難以理解。
B.I“我喜歡你這件事怎么能當沒發(fā)生過!?”
江照年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金韓彬的情緒竟會如此劇烈地波動。
金韓彬吼叫過后,緩緩低下了頭,額前的碎發(fā)如同輕薄的幕布,遮住了他那此刻滿是悲傷的表情,只有微微顫抖的肩膀在訴說著內心深處那如潮水般肆意蔓延、無法言說的悲傷。
江照年輕輕伸出手觸碰他的臉,溫柔地為他擦掉眼角下未干的淚痕。
江照年“米啊內,hiong……”
江照年“我還是想看到那個樂觀,對生活充滿期望的你。”
金韓彬緩緩伸出手,輕輕握住為他擦淚的手腕,然后微微收緊力道。
他側過身,帶著一種近乎決絕的沖動,狠狠地吻住了江照年。
那一刻,他仿佛是久旱逢甘霖的旅人,急切地汲取著對方的慰藉,他的吻帶著一種近乎失控的渴望,胡亂地啃咬著江照年的唇瓣,直到對方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嘶痛。
他微微用力推開了金韓彬,隨之主動覆上雙唇,重新將主導權握在手中,而被吻住的金韓彬,眼中先是一閃而過的錯愕,緊接著那抹難以察覺的心酸悄然浮上眼眸。
金韓彬翻身跨坐在江照年的身上,雙手捧起他的臉頰,胡亂地落下急切的吻,他的呼吸帶著一絲紊亂,仿佛在試圖用這種方式填補內心的空缺。
隨后,他低下頭,將唇齒移到江照年的脖頸處,輕輕地啃噬著,像是在標記自己的領地,又像是在尋找一種被壓抑的情感出口。
江照年用力推開金韓彬,讓他得以大口喘著粗氣。
江照年“到底是怎么傷的?”
他摸索著金韓彬的右手,輕輕抬起,目光落在那指骨處因縫合而留下的傷疤上,一股心疼的情緒涌上心頭。
B.I“耍帥?!?/p>
金韓彬盯著自己的傷疤,又抬眼看向江照年那略帶心疼的眼神,心中突然泛起一絲奇異的感覺。
他竟覺得這傷也并非全然無用,這個念頭閃過腦海時,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忍不住帶著幾分自嘲與好笑。
江照年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他緊緊握著金韓彬的手,然后緩低下頭,在那道傷疤上輕輕一吻。
這一吻,如同電流穿過金韓彬的身體,讓他呼吸瞬間變得紊亂,這也太讓人難以招架了吧。
低調的大吉普再次駛出停車場,向著江照年的住處穩(wěn)穩(wěn)開去。
忙碌了一天,此時他們只想好好休息。
金韓彬拿了換洗衣物,回頭對著江照年露出一個壞笑。
B.I“要一起洗嗎?”
江照年微微一笑,轉身走向另一個房間的淋浴室。
江照年和金韓彬之間的關系似乎發(fā)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他們像是和好了,但又好像沒有完全解開彼此心中的疙瘩。
不過,相較于冷戰(zhàn)時期,這種狀態(tài)已然好了許多,于是他們就在這若有若無的曖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