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風(fēng)掠過智慧宮穹頂,你們常躺在凈善宮后的草地上。他枕著雙臂,絮絮說著新學(xué)的料理,偶爾會突然伸手遮住你眼前的陽光
“閉眼,帶你看個好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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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眼人已經(jīng)到了高處,而身旁的流浪者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的惡作劇了。
暮色降臨時,廚房總飄著焦糊味。你固執(zhí)地翻炒著自創(chuàng)的須彌燴肉,耳墜隨著動作輕晃
“這次絕對不會失敗。”
可當(dāng)你讓流浪者嘗下第一口時,他卻別過臉,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衣角,直到你聽到那一句。
“比上次進步多了”
你才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子收拾碗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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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敲打窗欞的深夜,他有時會突然驚醒。你輕拍他顫抖的肩,他便攥著我的袖口,聲音悶在被褥里。
“別消失......”
你撫過他汗?jié)竦陌l(fā),窗外的蘑菇燈將兩個交疊的影子,投在繪著屏風(fēng)上,晃成歲月里最靜謐的詩行。
這是你們一起生活的第100年,兩個有著永恒壽命的人,是真的老一輩所說,同配在一起,攜手看天下的人。
你們看海枯石爛,看時代變遷,四季交替,看著教令院的學(xué)生一屆又換著一屆,而你們卻從未變過。
…
“你說在須彌待了四百年。”
“在教令院......究竟學(xué)了什么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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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垂眸的瞬間,眼尾的藍紋泛起漣漪。他突然欺身近前,雪松混著苦香的氣息撲面而來。
“學(xué)什么?”
尾音拖得綿長,指尖擦過我發(fā)燙的耳尖,“是想學(xué)我怎么把教令院的術(shù)式,化作掌心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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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退半步卻撞在床桿上,刺痛混著他壓低的輕笑在暮色里蔓延。
“三百年足夠我把須彌時間簡史啃透,外加其他學(xué)院的知識。”
他的手掌撐在我耳畔邊,陰影將我完全籠罩。
“不過比起知識......”
紫瞳掃過我頸間暴露的皮膚。
“你更該關(guān)心的,或許是我新掌握的那些‘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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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邊的窗戶沒關(guān),一陣清風(fēng)突然襲來,風(fēng)吹過你的臉,發(fā)絲稍稍落入眼中,流浪者也隨之輕輕撫了下。
“別躲?!?/p>
溫?zé)岬暮粑鼟哌^鎖骨,他屈指勾起我散落的發(fā)絲。
“既然好奇,今夜便慢慢教你,如何將理論化為實踐?!?/p>
“誒?等等,我說的是知識?。。俊?/p>
“姿勢也行啊。”
“你平時不都在學(xué)烹飪,就算是姿勢,你哪里有時間學(xué),呃呃呃,你肯定是誤會了什么。”
?“知識與‘姿勢’,本質(zhì)上都需要反復(fù)練習(xí),姿勢我想現(xiàn)在就可以拿你來練習(xí)了?!?/p>
他抬手撐住你身后的床面,衣擺掃過我的額頭。
“比如現(xiàn)在......”
溫?zé)岬暮粑舆^耳畔。
你漲紅著臉去推他,卻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別急,須彌的學(xué)者最講究循序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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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的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
“要不要試試,把三百年的空白,用更‘實用’的方式填滿?”
你望著他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明白,這場重逢從來不是舊友敘舊——而是獵人終于等到了主動撞進陷阱的獵物。
……
夜深人靜,一切停下來之后,你隱隱約約聽見流浪者在你耳邊輕輕呢喃著。
“你知不知道納西妲說過的一句話。”
“什么?”
“知識(姿勢)與你分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