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房間里,帶來一絲微弱的暖意,但這并不能改變清晨氣溫低的事實。蕭憐韻下意識地拽了拽被子,將自己裹得更緊一些,仿佛這樣就能驅(qū)散寒意。
她的眼神有些迷蒙,似乎還沉浸在夢境之中。然而,一股莫名的思緒讓她漸漸清醒過來,她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身旁的位置。果然,如她所料,表姐已經(jīng)起床多時了。
她靜靜地注視著表姐,只見她正端坐在銅鏡前,專注地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描繪著眉毛。每一筆都顯得那么細致入微,仿佛在精心雕琢一件藝術品。她的動作輕柔而優(yōu)雅,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韻兒,醒了?”沈昕桐從銅鏡中看到蕭憐韻的小腦袋,不由的輕聲問道!
蕭憐韻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然后推開棉被小心翼翼地從床上離開,慢慢地走到了沈昕桐的身旁坐了下來,看了看窗外道:“表姐,現(xiàn)在才剛剛卯時,你怎么起這么早?”
沈昕桐嘆了口氣,“我要再不起,那喬子珊又要來鬧了!”
蕭憐韻聞言歪了歪頭,“喬子珊?”
“就是我那關系遠的不能再遠的遠房表妹!”說實話連表妹都算不上!
蕭憐韻瞬間就來了小脾氣,猛的站起,“她有什么好鬧的,侯府能收留她就不錯了!”
沈昕桐抓住她的手,剛要開口說話,突然外面?zhèn)鱽硪宦暣潭穆曇簦?沈昕桐!我沒銀子了,快再給我點兒!"這聲音之大,仿佛要把屋頂都震下來似的。
聽到這個聲音,沈昕桐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而蕭憐韻則是平靜地看著她。兩人對視一眼后,沈昕桐輕輕嘆了口氣,對剛進門的喬子珊說:"你等一下,我去拿銀子。"說完便起身走到內(nèi)室,對著門口的喬子珊說道:"又沒銀子了?不是昨日才給了你嗎?"
門外站著一個身材豐盈、個子矮小,并且牙齒有些地包天的女孩兒,正是喬子珊。只見她撅起那張烈焰紅唇,嘟囔道:"誰讓這里的東西這么貴啊,我才買了幾件衣服就沒錢了。"說著還晃了晃手中的幾個小包裹,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沈昕桐無奈地搖搖頭,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她,囑咐道:"省著點花,別再亂買東西了。"
喬子珊接過銀子,臉上卻沒有絲毫感激之色,甚至連一句謝謝都懶得說出口。她傲嬌地抬起頭,目光放肆地掃過在場眾人,然后突然扭過頭去,伸出手指著蕭憐韻大聲呵斥道:"這人是誰?見到本小姐竟然不知道打招呼,真是太沒禮貌了!"接著,她又轉(zhuǎn)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昕桐,語氣嚴厲地責備道:"沈昕桐,看好你屋里的下人,讓她們懂點規(guī)矩!綠荷,我們走!"說完,她便領著綠荷轉(zhuǎn)身離去,留下一臉莫名其妙和憤怒的蕭憐韻。
綠荷見此也只是向蕭憐韻行了行禮,便緊跟著自家小姐走了!
沈昕桐連忙將氣地七竅生煙的蕭憐韻拉到一旁坐下,給她遞了杯茶“韻兒,消消氣,為那種綠茶女不值得的!”
蕭憐韻雙手接過茶杯,“就因她的姑姑救過外祖母,我們就要對她百般忍讓嗎?”
沈昕桐點了點頭,正巧百合送了封信來遞給沈昕桐,說道“小姐,表小姐,這是夫人讓人送來的信!”
沈昕桐展開信看了片刻,便面露笑意的對蕭憐韻說道:“祖母又調(diào)皮了,大早上就拉著娘親和姑姑去了文殊廟祈福,還說啊三日后回來,讓咱們幫著祖父管家呢!”
“爹爹大哥和舅舅呢?”蕭憐韻眼睛亮了亮!
但沈昕桐還是給她潑了盆冷水,“他們今天要去上朝??!”
蕭憐韻快速蔫兒了下去,“只有外祖父在?。?!好生無聊!”
沈昕桐偷笑著,“好不容易討個清閑你還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