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過去。
“各位,月試開始了?!币幻茏釉谕馔▓?。
下一瞬,一位少女推門而出,少女容貌冷艷,身著紅衣,紅衣上有著金線刺繡,一只鳳凰繡在了外袍上。
少女眉眼間的清冷孤傲根本掩飾不住。長發(fā)及腰,頭上挽了一個發(fā)髻,步搖晃動,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門外弟子看的不由愣神。
門外弟子回過神來之時,少女已然從他身側(cè)走過。
“喲,美人啊~”許期也換上了紅衣,金線勾勒著栩栩如生的金龍,本是威嚴霸氣的,不過可惜了,穿他的人風流浪蕩。
白初也走到少女前邊:“夜書,你這樣很美。”
白初的話語深情款款,一襲紅衣,如果沒有勾勒出金龍,二人可以直接原地成親。
當然,我們不怕死的許期這么說了。
但是,這對我們榆木腦袋的夜書有用嗎?無用。
夜書擦肩而過白初,話語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既然如此,你們就在這里拜堂成親入洞房。”
剛來的徐卿琰同沐子言聽到了,腳步皆是微微一頓,徐卿琰轉(zhuǎn)身就跑,倒還不忘拉上沐子言。
那么他們?yōu)槭裁创┘t衣呢?因為這是宗服。
幾人來到廣場,廣場上人頭攢動,議論聲不絕于耳。
夜書一行人坐在了距離最高位之下的地方,這也彰顯了他們的身份,說明了就是他們的身份僅次于宗主之下的親傳。夜書俯瞰著底下,有許多人想成為上位者,夜書一直不理解,為什么要當?上位者,說白了就是一群實力強大的狗腿罷了。
底下的弟子一直對著夜書幾人指指點點。
弟子之間的消息都是很靈通的,他們知道有人做了宗主的弟子,但卻一直不見他們的身影,這宗主親傳可是可以成為下一任宗主的人員,但眾弟子對他們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因此,都想與他們一戰(zhàn)。
月試的規(guī)則很簡單,只要到了廣場,便可以開始打了。贏了比自己身份高的,可以取而代之,輸了,則反之。若是贏了身份比自己低的,則身份不變。
夜書用不屑的眼眸看著他們,每天見到的都是一群廢物,沒意思,她甚至已經(jīng)有些厭煩了。夜書飲了口酒,握著杯子。挺不錯,那人沒有忘記她喜歡什么。
夜書一只手撐著頭,另一只屈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注視著底下的弟子。
白初一扇遮面,獨留一雙狐貍眼勾人似的看著底下弟子。
許期把玩著手里的杯子,臉上掛著的,是玩世不恭的笑。
徐卿琰很想下去戰(zhàn)個痛快,但是夜書沒有示意,他有所動作。
沐子言則閉目養(yǎng)神。
弟子們仰頭看著他們,夜書幾人則是居高臨下。
雙方就這么靜靜地注視著。
沒人打破這份安靜,準確來說是沒人敢。誰若起了這個頭,只會成為眾矢之的。不管此戰(zhàn)是輸是贏,那個出頭鳥都會是麻煩事的優(yōu)先選擇者。
更何況,他們對夜書幾人根本就不了解,沒有有效又迅速的辦法來贏下來。
半柱香過去了。
一炷香過去了。
夜書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去?!?/p>
徐卿琰仿佛被按動了什么開關一般,騰空而起,一棍重重砸下?;鹧嫠烈獾厝紵?,所有弟子都沒有料到,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下一瞬,簫聲起,狂風驟起,風刃劃過底下眾人。
眾人奮力地方時,風變得柔和了,風的柔和擾亂了眾弟子的心神。
徐卿琰長棍一掃,一群人出局。
徐卿琰正準備收棍,夜書的聲音響起:“真正的戰(zhàn)斗,開始了?!?/p>
徐卿琰還未來得及疑惑,就見到了夜書下來的身影。
夜書拍了拍他的肩,遞給他一沓符箓。
徐卿琰立馬退下。
“哎呀~早就知道我來了,我就不躲躲藏藏了~”
夜書冷冷看著來人,深吸一口氣,手中快速結(jié)印。
“哎呀呀~我怎么可能會讓你成陣呢?”
“柳寒,你這張嘴不要了可以扔了,沒必要在這里惡心我?!?/p>
夜書手中結(jié)印的速度加快。
“是嗎?”柳寒大笑起來,不知不覺間,一滴淚流下,“你不要以為她的死,你沒有責任。”
夜書停下了結(jié)印的手勢。
柳寒一挑眉,她發(fā)現(xiàn)了?
夜書退后幾步,許期與白初上前。
夜書一躍而起,“柳寒,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了。我可是陣修。我是不會輕易地上戰(zhàn)場的啊——”夜書語調(diào)故意拉的很長,最后的聲音落下,陣法符文升起。
柳寒面色一變,這是陰陽逆轉(zhuǎn)大陣。此陣攻擊力不大,但是作為輔助戰(zhàn)斗的陣法中,它無疑是最好用的。
陰陽逆轉(zhuǎn)大陣,可以將敵方的實力壓制八成,速度和力量更是被壓制的死死的;而自己這一方的人,則反之。
不過這個陣法有一個弊端,當陣法中有多人時,就要布陣者控制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夜書控制著陣法,勾唇,尋找著柳寒的身影。
夜書的笑忽的沒了,她發(fā)現(xiàn),柳寒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只有宋君與白初、許期二人纏斗。
夜書瞳孔猛縮,意識到了什么,但是她現(xiàn)如今不可以分心。
柳寒悄無聲息地來到沐子言身后。
宋君有條不紊地抵擋著進攻。
夜書早已汗流浹背,她算漏了一步,現(xiàn)在無論做什么都于事無補了。
夜書只覺得腿軟,一個人扶住了她。
夜書看不清那個人,緊繃的神經(jīng)還是在那個人的懷中放松了??谥朽骸鞍⑹??!?/p>
來人戴著面具,看不清容貌。
女子揮手間,底下三人的戰(zhàn)斗停止了。
女子單手抱著夜書,來到底下。女子挑起宋君的下巴,細細看了幾眼。目光又看向沐子言那里,什么也沒說,她也阻止不了。將夜書交給白初后,一躍至他們的身前。
女子靜靜思考著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