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從昏黃的古籍頁面拉遠,燭火搖曳中,典籍上的地圖逐漸鮮活*
顧瞻“在南疆的蠱族圣地?!?/p>
東南方密林深處,一座竹樓憑空懸浮于霧氣之中,檐角垂掛的骨鈴叮當作響,與玉玨共鳴間抖落細碎金光。
城闕腰間劍鞘驟然升溫,守心草嫩芽悄然攀上鞘身,葉脈上浮現(xiàn)出細密蠱紋。
她抬手輕撫那些紋路,指尖傳來輕微刺痛。
城闕“這些紋路...和玄水國的禁術圖譜一脈相承?!?/p>
三人穿行于瘴氣彌漫的峽谷,兩側藤蔓忽然瘋狂生長,編織成一道密實的綠墻。
顧玄掌間光刃暴漲,卻在觸及藤蔓瞬間被死死纏住——斷裂處滲出暗紅汁液,落地即化為蠕動血蠱。
顧玄“這是影閣余孽布下的蠱陣。”
他掌心光泡炸裂,億萬光粒穿透藤蔓,驚起漫天磷火。
火光中,數(shù)十道披蓑身影自樹后閃現(xiàn),青銅面具上裂痕宛若窮奇鎖鏈的紋路。
影閣人“留下玉玨,饒你們全尸?!?/p>
話音未落,顧瞻懷中典籍凌空飛起,書頁化作鋒利紙刃,精準斬向面具人的手腕。
紙刃觸及蠱蟲便燃起青焰,毒蟲在火焰中噼啪作響。
顧瞻"影閣竟敢染指蠱族禁術,就不怕遭受反噬?"
混亂之際,城闕瞥見為首者腰間半塊令牌,紋路恰好與老者破碎的青銅令吻合。
她轉身擲出劍鞘,守心草青芒纏上令牌,逼出一縷黑霧——那霧氣落地化作郁清虛影,發(fā)出尖銳嘯聲。
城闕“郁清的殘念仍在操控他們?!?/p>
劍鋒一轉,青光如瀑傾瀉,將所有面具人籠罩其中。
光芒中,面具剝落,露出被蠱蟲侵蝕的面容,眉眼間隱約可見玄水皇族輪廓。
顧瞻“是玄水舊部,被影閣用蝕月石改造過?!?/p>
光粒在他掌心凝聚成鎖鏈,將失控者一一束縛。
城闕俯身查看其中一人的脖頸,淡青印記與郁清半張臉上的紋路完全相同。
城闕“他們不是被操控,而是自愿追隨郁清的殘念?!?/p>
守心草葉片指向密林深處,竹樓輪廓愈發(fā)清晰。
穿過最后一道峽谷,數(shù)百座竹樓懸于古木之間,窗欞鑲嵌的玉片折射出玄水國徽。
一位拄著蛇頭杖的老嫗緩步走出主樓,銀發(fā)間玉簪紋路與城闕手中的玉玨完美契合。
老者“三百年了,終于有人湊齊三塊信物?!?/p>
她抬手一揮,竹樓間玉片驟然明亮,在空中拼出完整的玄水地圖。地圖正中空白處,恰好是城闕手中玉玨的形狀。
老者“最后一塊信物藏于蠱族圣壇下,卻被郁清怨氣污染成了'噬心蠱母'?!?/p>
圣壇石板緩緩移開,深邃黑洞中傳來細微啃噬聲,無數(shù)背負玉玨紋路的蟲豸在其中蠕動。
顧瞻“典籍記載,噬心蠱母能吞噬記憶,只留最深執(zhí)念...與噬心石功效如出一轍。”
城闕將三塊信物拋向空中,青金光芒交織成網(wǎng),緩緩沉入黑洞。
蠱母感受到同源之力,猛然發(fā)出震耳嘶鳴,無數(shù)蠱蟲順著蛛網(wǎng)攀爬而上,卻在觸碰到守心草光芒時化為齏粉。
城闕“以四石為引,以血脈為誓——”
聲音在峽谷間回蕩,守心草嫩芽順著蛛網(wǎng)鉆入黑洞,瞬息化作參天巨藤,將蠱母緊緊纏繞。
城闕“玄水榮光,不該困于怨恨之中?!?/p>
巨藤綻放無數(shù)青色花朵,花瓣飄落處,蠱母黑色外殼逐漸剝落,露出瑩白玉核——正是最后一塊信物。
四塊玉玨在空中融合,化作玄水傳國玉璽,烙印在城闕劍鞘之上。
老者望著玉璽淚流滿面,蛇頭杖頓地剎那,所有竹樓玉片同時碎裂,化作漫天光點,在峽谷上方重現(xiàn)玄水覆滅前的盛景。
光點中,鐘傅懷抱著年幼的郁清立于城樓,身后是阮芝含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