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平語調(diào):“下午我陪你去試婚紗,聽話?!?/p>
哄孩子一樣。
秋湄冷眼瞪過去,“不去?!比缓笃鹕砭妥?。
趙煜能讓她走掉一回,就不會再發(fā)生一次。
“放手?!鼻镤嘏?biāo)κ郑噲D掙開他的禁錮。
趙煜從吊椅后走出來,將人拽近到自己面前,垂著視線盯她的
臉,怎么看都是一張引人垂憐的臉,怎么就那么嗆呢。
沒等秋湄再開口,趙煜就俯身將唇壓了下來,迅速席卷進(jìn)她的
齒間,游走地很蠻橫。
秋湄掙得更厲害了,抬手之際還用指甲劃傷了趙煜頸間的肉,
露出一條血痕。
他還不肯放。
直到他覺得夠了,這才離開她的唇,帶走屬于兩個人的粘液,
含笑咽進(jìn)喉,后緩緩開口:“以后別說我不愛聽的話。”
趙煜不喜歡的,只要他想,就一定有辦法改成他中意的方式存
在。
但對秋湄,他還有另外一種方式。
他把她可能會說的他所不愛聽的那些話都說一遍。
“你恨我,沒關(guān)系,沒愛的話怎么會有恨,以后我有后半生所
有的時間來等你恨完?!?/p>
“你和齊風(fēng)棋一年里用各種我們用過的沒用過的姿勢做愛,沒
關(guān)系,我不會嫌棄你臟了,我永遠(yuǎn)都記得你在我身下開出紅色小花苞
的模樣,夠了?!?/p>
“我沒良知,沒道德,沒人性,你覺得我不配說愛,也沒關(guān)系。
秋湄,那我就娶你,你只管感受?!?/p>
“至于奚老爺子的死,我...
“——啪。”
巴掌聲強(qiáng)硬地打斷趙煜的話,因?yàn)榇氩患狈溃脹]被誰近
身傷過,更沒被誰甩過巴掌,頭被摜到一側(cè),數(shù)秒沒移正。
很好,他說的話她果然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
趙煜笑不出來了,視線也沒看她,字眼是從胸腔里擠出來的,
與松手的動作同時進(jìn)行,“沒下次。
秋湄掙開之后多一秒沒留,邁著大步子進(jìn)了內(nèi)屋。
趙煜摸了摸嘴角,分不清是剛才從她嘴里嘗來的甘甜多一些,
還是這個巴掌牽扯的苦澀多。
他倒也想做她口中的那個人,沒有心的人,大抵也不至于落到
這般田地。
趙煜看著空了的吊椅,突然抬腿踹了一腳,椅身劇烈搖晃撞倒
了旁邊的盆栽,哐當(dāng)一聲,連根都摔出來,那是秋湄前些年從日本淘
回來的五針?biāo)膳杈啊?/p>
趙煜走過去,把樹撿了起來。此時管家聽聞動靜正好走過來,
就把樹交到了管家手里,吩咐:“恢復(fù)成以前一模一樣?!?/p>
走出一步后,又加了句:“必須。”
管家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眼手里的五針?biāo)桑劭床⒉浑y恢復(fù),平時后
院里的盆景都被照顧得很精細(xì),生長得很好,不至于摔一下就到無法
挽救的地步。
但看趙煜這么緊張,不免有點(diǎn)費(fèi)解。
只不過比舊物難復(fù)原的,是舊日情。
趙煜要辦婚禮,手下的生意必定是要先放別人去做,是眼下抓
馬腳的好時機(jī),齊風(fēng)棋連續(xù)兩天都帶著人在外親自出勤。
身上的那套制服就沒換下來過,煙也抽了不少,整個人籠著一
股風(fēng)餐露宿的憊色,黑色胡渣野蠻生長。
助理下車去問情況,齊風(fēng)棋等在車?yán)?,這已經(jīng)是他今晚走到的
■
第六戶販毒者家屬,前五家什么也沒問出來,他心煩意亂地倚著窗抽
煙,青色煙霧繚住上半身,眉心緊鎖,臉色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