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受傷?”南顏快步走到沈瓶身旁,方才她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有好幾次,她都看到黑紫色的魔氣與沈瓶交纏著,幸好她次次都躲過了。
沈瓶彈了彈身上莫須有的灰塵:“我沒事,既然金烏草已經(jīng)找到了,我們回去吧?!?/p>
南顏沒再猶豫,只是還沒有出穢谷外圍地界,她就碰上了一個躺在樹旁昏迷不醒的人:“這個人該不會也和我們一樣是被魔族的人碰上了吧?”
她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把脈,一番查驗后發(fā)現(xiàn),此人居然同她母親心疾發(fā)作時的情形一模一樣,南顏有些猶豫,若是將此人帶回去倒是可以幫她試藥。
“怎么了,阿顏?”沈瓶蹲下身,手上摸到了一具軀體。
“他和我母親一樣有心疾,我想……”
“路邊的野男人撿不得?!?/p>
“可你也是我撿回來的,如今不也都好好的嗎?”南顏拍了拍沈瓶的肩膀,“安心啦,沒事的。”
聽聲音,南顏還是將他拖起來背回去了,沈瓶只暗自嘆了口氣,她自己也是一個很危險的人,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人認出她的身份罷了。
一時風平浪靜不等于一世風平浪靜,且走且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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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以防萬一,沈瓶回到院子里就將南顏帶回來的人五花大綁起來,用的還是劫匪慣用的死扣,又疊加了術(shù)法在上面。
沈瓶這才放心的將拿男人交給南顏處理,自己則去往院中收拾剛采摘來的草藥。
屋內(nèi),南顏正與剛醒過來的男子爭執(zhí)著,她救了他都算他的救命恩人了,可是此人卻不識好歹,不給她當試藥人,又執(zhí)意要走。
連被沈瓶用來捆他的繩子,都被他強行用靈力震開了。
男人趁南顏不注意快步走出屋內(nèi)。
卻在踏出屋門的時候被一把利刃抵上了脖子:“道友要去哪兒?”
“自然是從哪兒來便回哪兒去,閣下若是心疼那些藥草,我以靈石雙倍之數(shù)還你?!鄙偕n不敢再動,先前在穢谷外圍他已經(jīng)見識過這盲女的法力了。
若是他沒受傷之前,此人他絕不會放在眼里,只是現(xiàn)如今他身負重傷,此人不得不防。
沈瓶聞言,兩眼放光:“你有很多靈石嗎?”
“那是自然?!鄙偕n神色倨傲,下一秒?yún)s皺了眉,“你…你這是做什么……”
沈瓶的手已經(jīng)沿著他的袖口摸到了腰封處,又一路向上到了胸膛的衣襟處,果然摸出了兩大袋靈石。
她不由放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心滿意足的揣進懷中,沈瓶喜酒,可這好的酒水實在是開銷極大。
“我這關(guān)你算是過了,快走吧!”沈瓶收起劍,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蒼看著她財奴似的舉動也沒再糾纏,凡事能用錢解決的事對他來說都是容易事。
可少蒼剛走了兩步,南顏就追了出來:“沈瓶,他還不能走!快攔住他!”
玄冰劍未出鞘,但是劍柄卻打在了少蒼的膝蓋上,少蒼腿一軟頓時摔在了地上,南顏見此上前反手壓住他。
“你這小瞎子方才不是還說放我走了嗎?你都收了我的靈石了!”少蒼控訴著。
沈瓶一臉受傷的神色,弱弱的扶著一旁的門框:“什么靈石?南顏你可別聽他胡說,我一個瞎子,此生得過且過,要那靈石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