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臥室里。穿著整潔衣服的女孩趴在書桌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緊緊盯著長相溫柔的男生,只見男生正認真地為她出著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女孩突然伸手扯了扯男生的袖子,聲音軟糯地說道:“年以哥哥,如果我這套卷子得滿分的話,你能陪我出去玩嗎?”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像是閃爍著小星星。
男生抬起頭,看著女孩那充滿希冀的模樣,寵溺地點了點頭。他的目光柔和如水,伸手把精心準備的卷子遞給她。女孩開心地接過卷子,立刻全神貫注地做了起來,手中的筆不停地書寫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女孩終于完成了卷子,自信地交給了男生。當男生批改完,露出滿意的笑容時,女孩激動地跳了起來,大聲喊道:“滿分,耶!”她的笑聲像一串清脆的鈴鐺聲。
男生見狀,溫柔的笑了笑,那清冷且溫柔的聲音輕輕碎在空氣中:“你想去哪玩啊,臻臻。”女孩興奮的神情稍稍收斂,搖了搖頭,俏皮地說道:“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再說吧。”說完,她的臉上依然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時間一晃而過。一周后的某個清晨,男生收到了女孩發(fā)來的信息,簡短的幾個字卻充滿期待:“年以哥哥,下午來陪我兜風?!蹦猩鷽]有絲毫猶豫,依約前往。
寬闊的道路上,車輛稀稀疏疏,路兩旁整齊地栽滿了郁郁蔥蔥的樹。微風輕輕拂過,吹動了副駕駛上女孩的發(fā)絲,那柔順的長發(fā)隨風飄動,只見女孩的臉上洋溢著如春日暖陽般燦爛的笑容。男生轉頭看向女孩,見她笑得如此開心,嘴角也不由自主地跟著輕輕揚起,眼神中滿是寵溺。
然而,就在這溫馨的時刻,變故叢生。一個身影毫無預兆地從旁邊竄出來,沈年以大驚失色,為了躲避那個人,他猛地轉動方向盤,車子失控地撞上了路旁邊的樹。巨大的撞擊力使得粗壯的樹應聲斷裂,搖搖欲墜,眼看就要砸到車上。千鈞一發(fā)之際,他毫不猶豫地抱住了蕭林臻,用自己的身軀為她擋住了大半傷害。隨即,兩個人便雙雙昏迷過去。
路上的車輛紛紛停了下來,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混亂。有的人手忙腳亂地撥打報警電話,有的人焦急地呼叫著救護車,還有的人在一旁驚慌失措,不知所措。整個場面亂一鍋粥,呼喊聲、哭叫聲交織在一起。
三天后,潔白的病房里,蕭林臻緩緩醒來,她的眼神迷茫而空洞。過了好一會兒,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切地問守在床邊的父親:“爸爸,沈年以在哪?”父親的臉色瞬間變得沉重,沉默片刻后,艱難地告訴她:“臻臻,他送來的時候太晚了,沒有搶救過來,已經送去火化了?!?/p>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剎那間,那慘烈的場景如噩夢一般再次在她眼前浮現,刺耳的剎車聲、碰撞的巨響……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整個人仿佛墜入了冰窖。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著抱住自己的頭,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出,大聲地喊著:“不可能!這不是真的!”那絕望的哭聲讓人心碎。父親見她情緒如此失控,心急如焚,趕忙叫來醫(yī)生。醫(yī)生迅速為她打了鎮(zhèn)定劑,她的哭聲才漸漸弱了下去,最終又陷入了沉睡,只是眼角的淚水卻怎么也止不住。
……
思緒回轉,長椅上的蕭林臻像是從一場漫長而痛苦的夢中驚醒。她緩緩抬起手,輕輕觸碰自己的臉頰,這才驚覺自己臉上早已布滿了冰涼的淚水。那些淚水肆意地流淌,仿佛要將她內心深處積壓已久的痛苦和思念一股腦兒地宣泄出來。
她的嘴唇顫抖著,原本緊咬的牙關也漸漸松開,終究還是忍不住了,放聲哭泣了起來。那哭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凄厲。她的身體隨著哭泣不停地顫抖,仿佛要將靈魂深處的哀傷都通過哭聲釋放出來。周圍的空氣仿佛也被她的悲傷所感染,變得沉重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