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真的，畢競沒有哪個學生是真心愿意告訴班主任自己和誰的關系好，和誰的關系不好，兩個字總結“假玩”

凌淮序嗯了一聲，“那麻煩江主任一個一個地叫一下學生了”

江留:“嗯”

他同意了，便出去喊人了，在這期間，凌淮序對顧雨昭道:“等下，我們分開問比較快，張村長不是說他家比較那啥嗎，所以我覺得沒有多少孩子愿意說真話，我弟關系比較廣，回局子里跟你說”

顧雨昭看了他一眼:“好”

很快就有一個小女生進來，那女生進來的時候原來有些害怕，但看到顧雨昭和凌淮序貼得很進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

還沒等凌淮序開口，她先開口了，“哥哥，你們是情侶嗎？”

語出驚人........ 給他凌淮序整不會了，還是顧雨昭反應過來，微笑“不是哦 最起碼現(xiàn)在不是”

女生:“好的，那哥哥們想問我什么嗎？”

凌淮序:“沒什么，就是問一下汪梓瑤和夏賜，胡商，林啟，四個人的關系?！?/p>

女生湊到顧雨昭的耳旁，“他們四個的關系其實不是很好，怎么說呢是惡劣到極致了，上次我看他們三個把汪梓瑤堵在小巷里面，反正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p>

“哦”顧雨昭挑眉，“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jù)嗎？”

女生:“有說實話，我?guī)Я耸謾C拍了視頻可以發(fā)給你們也可以去當證人，對了，哥哥長得那么好看有女朋友嗎？”

面對突如其來的戀愛問題，凌淮序低著頭耳朵卻豎起來聽著顧雨昭笑了笑，“沒，讓你失望了”

他頓了頓，從口袋里拿出一顆糖是草莓味的遞給她繼續(xù)道:“謝謝你的配合，乖孩子有糖吃，凌隊”

凌淮序見他叫自己懂了，接下來分開問。他走到門口卻聽見那女生說道:“哥哥，看我們倆這么合得來的份上，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覺得你和那個哥哥長得很像?！?/p>

顧雨昭抬眸看了一眼正要出去的凌淮序，發(fā)現(xiàn)凌淮序也在看他問:“為什么？”

“因為奶奶說過相愛的人會越來越像?！迸f著掏出手機放在桌子上，“沒有密碼，其他東西我都刪了沒有隱私，嗯班上的人都很怕他們但是這個世上總有人要見義勇為，做這個出頭鳥”她笑著連到走到門口為凌淮序開了門，顧雨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她走之后，進來的是一個男孩子，看得出來他有些緊張。

“警察... 叔叔.. 好”

顧雨昭輕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臉，“我都那么明顯見老了嗎？我才比你們大十幾歲就是叔叔了噯”

男生擺了擺手，解釋道:“我.....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哥哥...不是不是”

“emmmm班上同學和夏賜他們的關系好嗎？”顧雨昭問，眼睛看著男生，男生遲疑了一下，“我不知道”

接下來他又問了男生一些問題，男生都是搖頭，顧雨昭笑了笑 ，想到了什么從口袋里拿出糖放在他手里，“謝謝叫另一個人進來吧”

男生躊躇了一會兒，接下糖果，準備回去。

顧雨昭看著他的背影，男生回了一下頭但還是走了。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直到最后一個人問完，這時微信提示音響了。顧雨昭看了眼是凌淮序發(fā)的信息:已經問完了，樓下停車位等你。順帶還發(fā)了定位

顧雨昭已讀不回

他關了錄音和男生一起出去了，話說凌淮序怎么知道他路癡的，估計是關心同事咆，他盯著導航走，不過今天那個小孩子說的相愛的人會越來越像的時候，凌淮序當時的眼睛有些微紅啊。

實驗中學的停車位在一個大銀杏樹下，那棵銀杏樹看起來挺久遠的，有風吹過。銀杏樹掉落下的幾片樹葉在空中飄絮，無歸無期。

顧雨昭在學校轉了好幾圈找到停車位，很顯然人家已經等了很久了。

“要不是發(fā)了定位我真當以為我聰明的顧大顧問迷路了呢，怎么樣？問出話來了嗎？”凌淮序邊說邊給顧雨昭開車門。

顧雨昭:“犯罪嫌疑人他們三個在班上不討喜，對了，他們應該對汪梓瑤進行長期霸凌，但也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老話說的好，一命償一命，以命抵命。但據(jù)現(xiàn)在的法律而言，未成年人犯法是不能死刑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嗎？”

顧雨昭看著倒車的凌淮序說著，凌淮序蹙眉.

他知道..... 他又怎么不知道，但那又有什么辦法，知道了就不去做嗎？那要讓受害者尸骨不寒，要讓受害者的家人遭受不公的待遇，如果是這樣他當警察又有什么意義。

“是有如何”凌淮序倒好車，“只要證據(jù)足夠，即使不是死刑也不會是什么輕的，顧雨昭有些事情明明做不到，但有些人就要去做別人做不到的事，這是我做警察的原因，如果遲來的正義還不能幫助他們的話，那他來的意義又在哪里?！?/p>

顧雨昭盯著凌淮序，他眼神堅毅，這一臉正氣的樣子。他笑了笑望向遠方真傻，不過.... 也就算沒白來。

刑偵第五支隊——

凌淮序下車便去了辦公室，“林輕舟，出來一下?！?/p>

林輕舟聞言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后頸朝凌淮序那邊走去。

“凌隊”

凌淮序:“你準備一下和小嬸一起去走訪夏賜家和林啟家找線索，回來之后準備資料開會?！?/p>

他看了一下表，時間是下午1.30“去吧，時間挺緊的”

“還有一件事凌隊”林輕舟頓了頓，正在遲疑，要不要說。

凌淮序輕嗯一聲，他才繼續(xù)道:“網上將這件事熱度炒的挺高的，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案的話，也許我們家要會罵很久嘍?！?/p>

林輕舟苦笑著，凌淮序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熱度越高，讓上面重視的機會更大一點，不是嗎？別亂想了，干活去吧?！?/p>

林輕舟:“是”

凌淮序走進去，“大伙兒都加快速度，成事之后我請你們吃飯?！?/p>

“好的，凌隊”

“凌隊，不許賴賬，我錄音了啊。”

凌淮序輕笑，轉身對上了顧雨昭的臉。

顧雨昭:“汪梓瑤的父母來了，在審訊室里。”

凌淮序:“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