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磐抬頭看著顧雨昭，他眼眸猩紅，接過糖，吸了吸鼻子，“謝謝”

“不用謝”他剛說完，凌淮序走過來問:“死者可有手機？”

汪磐木納地點點頭，思考片刻道“好像被他班主任收走了?！?/p>

他接著說:“我會去找他班主任要的，但顧警官....... ”

他頓了頓 顧雨昭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如果...... 他們會不定罪怎么辦.... ”

顧雨昭沉默了，他不用直說顧雨昭都知道他想說什么了，確實是這樣，他所學過的所有確實是這樣的。

汪磐見他不答，苦笑:“我可以看瑤瑤的尸檢過程嘛”顧雨昭還沒說話，汪磐怕他拒絕，連忙道:“我不會打擾到你們的，我這就是想看著我不說話，我....... 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走的?！彼詈笠痪湓捳f的小聲，凌淮序走過來拍了拍顧雨昭的肩膀，“我可以幫你爭取一下。汪先生法不是一成不變的，對你第一個問題，我想法官會做出明確的判斷，您請律師了嗎？證據(jù)差不多已經(jīng)夠了，可以遞律師函了。這段時間我們就交給警方吧。”

他說著，汪磐扶著墻起身勉強站直握了握凌淮序的手，“謝謝”

凌淮序:“不用謝，這是我們的職責?！?/p>

他說完拉著顧雨昭上的車，林輕舟在前面開車將錄音筆遞給凌淮序，凌淮序從后視鏡瞥到了林輕舟額頭上的傷。凌淮序:“小舟，你下來讓小王開車。”

林輕舟愣了一下，下車和副駕駛的小王換了個位置，等他上來的時候，凌淮序開口了，:“他們有說什么嗎？”

“凌隊，顧警官上次去的時候給了他們?nèi)覔袅艘幌?，他們口供一致未見過使者，家長也是一樣，但是呢我就和他們?nèi)齻€耗著，一個一個的問，再按照之前的事串起來，有個人松口了說，所以說只交代了我們找到的埋尸地點，但是凌隊你知道嗎？那群人埋了兩次尸，腦子倒是挺大的”林輕舟說。

“有一個問題就是他們?nèi)齻€口供一致，三個人即使犯罪了也不會口供一致，凌淮序你先放錄音?！?/p>

凌淮序聞言聽話的打開錄音，直到錄音結(jié)束，顧雨昭繼續(xù)說，“語氣過于冷靜了些，這事過于蹊蹺了一些?！?/p>

“嗯，你額頭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凌淮序問

林輕舟摸了摸額頭上有血漬的地方，“就是當時的家長情緒比較激動，不小心把我推到桌角上，磕破了點皮沒事，小傷小傷顧警官繼續(xù)說?！?/p>

凌淮序沒說話，顧雨昭:“沒有了，現(xiàn)在只能等尸檢報告出來才能繼續(xù)破案，讓他們認罪。”

“家屬要觀看尸檢這件事，我去告訴許局，顧雨昭找你去通知姜蒔筠，讓他準備一下，要把他們?nèi)齻€人都找過來了，你等我去請示許局去帶一個隊去。”

顧雨昭看著凌淮序，“可是..... 你要知道有些時候不能總是順風順水?！?/p>

顧雨昭話還沒說完，凌淮序挑眉輕笑“顧顧問在關(guān)心我嗎？”

見他不說，自顧自道:“哎呀我知道關(guān)心同事嘛”他邊說著，伸出手“那顧顧問可以也給我一個糖嗎我也心碎碎~”

而前面的兩個人似乎是習慣了。

林輕舟和小王:凌隊那么做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顧雨昭別過臉，凌淮序卻又看過去他注意到顧雨昭的耳垂泛著粉紅色，嘴角上揚。顧雨昭從口袋里拿出糖放在凌淮序手掌心里上，不知是不是錯覺在將手伸回來的時候凌淮序勾了他的小拇指。

他正過臉看著凌淮序的笑，揉著眉心。怎么可能凌淮序可是直的，自己又不是沒查過他。不過，這次的行動比較順利，至少比以往要快很多，一天就可以解決好多的事了，太順利了，就好像有人希望他們快點解決這個案子一樣。

這時，顧雨昭的手機亮了一下，有人給他發(fā)消息。他瞧了一眼是顧陵笙，顧雨昭遲疑了一會兒點開消息。

顧陵笙:我老婆去找你舅了，躲著點。

顧雨昭:爸爸過幾天就是爹地的生日了，你能把他很久之前唱的《余光》找給我嗎？互聯(lián)網(wǎng)上都沒有了，我知道你當時拍了。

顧陵笙:沒有

顧雨昭:騙人！爹地的每一首歌你都有

這時顧陵笙發(fā)來視頻，加了一句:別累到自己了，被發(fā)現(xiàn)了我不背鍋。

顧雨昭:謝謝爸爸

他回完消息發(fā)現(xiàn)肩膀挺沉的，或許剛才回消息太投入了沒有注意。顧雨昭看著睡著凌淮序沉默了，他抬手幾乎是下意識地撫上凌淮序的頭。還真是奇怪，他以前明明不太喜歡和外人有身體接觸，心理上會有那種反應，可是凌淮序靠在他肩上，他沒有這種感覺。還真是奇怪啊，他摩挲著凌淮序的發(fā)絲想著

明明只見過一面，卻覺得和你認識了好久的樣子。

凌淮序睡著的時候有一點防備但不多，此時的他靠在顧雨昭肩膀上，像一只綿羊靠在狐貍肩上，狐貍以為自己得了手，卻不知這是披著羊皮的狼。

[爸爸在市中心給你買了幢別墅，你去那里住，每天都會有阿姨打掃。你爹地不知道地址發(fā)你了]

過了不到三秒鐘，果然發(fā)了地址和資料。

[謝謝]

顧雨昭回完消息就把手機關(guān)上了塞到口袋里。

“你上次問過我了，現(xiàn)在我來問你，你為什么想當警官？我知道你裝的”

凌淮序見顧雨昭發(fā)現(xiàn)了便也不裝了，很認真的回答道:“我當時上高中的時候，我暗戀的人和我說，我很適合當警察，正義感超多，顧警官這個理由比你敷衍我的那個好吧?！?/p>

青年眸中惺松，語氣間帶著一股懶意。

顧雨昭輕輕地笑“那你都好意思敷衍了，我哪好意思不信呢？”

凌淮序湊到他耳旁低聲說:“顧警官說過自己是gay，對吧？與其去酒吧找樂子，像顧警官這種出生在書香世家，家里還有公眾人員拍到可不好，不如我給你出個好意見?！?/p>

顧雨昭知道他在給自己下套眸光微閃，順著他的話:“凌大隊長還有時間查我呢？什么意見？”

凌淮序:“你喜歡我嗎？”

顧雨昭注視著凌淮序笑意更甚“像凌大隊長這種天仙兒，你覺得別人看了會不喜歡嗎？”

凌淮序也笑了，帶著點勾引和促狹的意味。

“聽你這個意思就是喜歡了，那剛好我們做炮友吧?！?/p>

顧雨昭:“你倒是真不怕我拒絕?！?/p>

“你不會拒絕的，畢竟我長得跟個天仙似的。顧少爺剛剛說的，不是嗎？”

顧雨昭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但凌淮序知道自己賭對了，顧雨昭沒拒絕。

沒拒絕便是一個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