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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桌子上的少年伸出手接住了那杯朝他飛來的酒杯,他睜開雙眼,目光凌冽看向晏別天。
“來找事的?!?/p>
豪飲那杯酒,一陣風旋過他身側(cè),酒杯落地破碎成片間少年已然一步跨上桌面,身形極快得躍到了兩人面前,欲要奪起桌上那壺酒。
晏別天一只手迅速攔住他的動作,兩人交手搶奪終以少年不敵結(jié)束,一掌間少年被晏別天的內(nèi)力震的向后退去。
晏別天身后的侍衛(wèi)見狀紛紛拔出刀刃,前者則抬手示意阻止了他們的動作,目光帶著探尋饒有興趣的盯著這名少年。而這一幕落在少年眼中,卻更加讓他篤定了他心中的猜想。
“果然就是來鬧事的。”
少年執(zhí)起一桿銀色長槍,他側(cè)身一躍槍尖直擊對方,卻被對方輕巧躲開,長槍的余力震碎了木桌,幾個回合的交鋒后,他心下不由得一凜。
對方實力在他之上,他拳頭暗暗攥緊蓄力,結(jié)果下一秒后腦勺就被人毫不留情的重重打了一下。
百里東君嘿你這家伙,都說了不讓你打你還打,你個賠錢貨。
司空長風……
司空長風心里一萬個叫苦,吃痛的揉著后腦勺。
原有些緊張的竇溫漣也不由得輕笑出聲,被這道笑聲吸引,司空長風下意識去尋找聲音來源。
抬首間恰好與溫漣那雙春水微漾的眼相撞,此時少女眼睛的輪廓綴彎成一抹銀月,烏瞳中似綴了星星般一閃一閃地,在他的視角中變得好生動。
他頗為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笑。
而另一邊的百里東君已經(jīng)立馬切換了待客模式,陪笑道。
百里東君諸位客官,我家店小二就是個江湖浪人,不懂禮數(shù),莫怪,莫怪。
“看來這雨一時半刻是停不了了,但有些事卻耽誤不得,小老板,今天這酒便飲到這了,告辭?!?/p>
一行人隨即浩浩蕩蕩地離開酒肆,為首的男人上了馬車,侍衛(wèi)們緊跟其后,僅剩下一位被喚作“學正”的侍衛(wèi),似乎因看戲沒看夠,后知后覺被人提醒才回到隊伍當中。
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跟到門外,看著馬車在雨中漸行漸遠。
司空長風環(huán)著胸,喝了一口酒,陣陣有詞的說道。
司空長風這里面啊,還有一個人。
百里東君不可否置,贊同的點了點頭。
百里東君我聞出來了。
司空長風聞?
百里東君女人香。
竇溫漣什么女人香?
竇溫漣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兩人的身后冒了出來,說著目光幽幽看向百里東君。
司空長風沒想到啊,掌柜的,年紀輕輕這么好色。
司空長風這句話無疑是雪上加霜。
這么多天的相處,就算司空長風是個木頭,也能看出竇溫漣對百里東君的不同,百里東君瞪了司空長風一眼。
兄弟,今天不想和我處了就直說。
百里東君我清清白白的你可別亂說,亂我名聲,不過是那薰香我娘親也用過。
竇溫漣自小長期服藥,又學過醫(yī),為自保跟隨百里東君的舅舅溫壺酒學過毒,論對氣味的敏感度自然比百里東君更甚,也自然能夠猜測到那馬車里還有一位女子。
不過這一打岔,她倒是突然回想起她剛剛下樓的原因了,不過,竇溫漣倒沒真的同百里東君生氣,只是喜歡看他吃癟慌張的模樣罷了。想到剛剛百里東君面對那位酒客的模樣,竇溫漣輕笑一聲。
竇溫漣你的鼻子倒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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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可有好受些?”
馬車內(nèi),晏別天正與對坐的年輕女子交談,那年輕女子面容白皙,透著隱隱的蒼白之色,嘴角矜持的抿著淡淡的弧度,朱唇罌紅,語氣輕輕。
“兄長,不礙事的,那酒肆到底什么底細???”
“里面有個小老板,年紀不大,應當不會武功,他旁邊的小二倒是會寫功夫,但也不算太強?!?/p>
“還有個姑娘…”
“姑娘?可是會武功?”
“那姑娘體質(zhì)孱弱,提劍都難,更別提會武功了,那小老板說那姑娘是店小二,不過我看嘛…”
“不過,這些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為避免節(jié)外生枝,我會派奎正和學正將他們抹除?!?/p>
“我早在一個月前就已派人控制了整個龍首街,唯有這間屋子我摸不著底細,原以為只是一間實實在在的無主之宅,沒找到臨到關(guān)頭人出現(xiàn)了,還開了一件酒肆?!?/p>
男人倒了杯酒遞給女子。
“嘗嘗,是好酒。”
“人嘛,也算挺有意思的,還問我這酒能不能名揚天下?!?/p>
那女子接過酒,聞了聞酒香,辨認出了酒的名字,她抿了一口酒,艷麗的口脂在白玉酒杯上留下一抹紅。
“桑落…柴桑隕落…好名字”
“也確實,是好酒,只可惜這名揚天下,他怕是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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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漪媽有話說:我們小漣漪就是時不時會來一些美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