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夏每天呆在醫(yī)院里面,她的不言不語讓司徒墨宸感受到從來沒有的恐懼,以前從來沒有的情況,柳傾夏其實是在寒心,她覺得眼前的人應(yīng)該懂自己。
目光如水的看著窗外,此刻外面在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了,從醫(yī)院的高層往下去是滿目的瘡痍,房間的燈并沒有打開,柳傾夏就靜靜的坐著,司徒墨宸進(jìn)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樣的一副觀景。
“夏夏,要不要吃點東西?!?/p>
司徒墨宸上前想要扶住她,但被她躲開了,她的眼光里面有著淡淡的疏遠(yuǎn)感,她的目光如水一般的清澈,里面好像有情感在波動,但是好像又沒有,她的腦子里面多半摻雜著情感的空白。
“我知道你在生氣,可是再怎么生氣,也別氣壞自己的身子?!?/p>
司徒墨宸上前嬉皮笑臉的說道,他心里面如吞了鉛塊一般,如鯁在喉。那天他也是沒有考慮周全,才會傷了柳傾夏,他不是故意的。
柳傾夏依舊沒有理他,而是回到了病床上,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她不愿意原諒,這個人做法太絕對了,以前和他說過,無論如何都要相信自己,他也答應(yīng),但是事情來了,還是第一個拋棄了她。
“夏夏,我道歉?!?/p>
司徒墨宸完全拿眼前的這個人沒有輒了,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
上前將某人拉了起來,他看著她不吃不喝的樣子,很心痛。
“你放開我!”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體力是有差距的,柳傾夏想要掙脫,但司徒墨宸緊緊的拽住了她。
“你這樣做個誰看!我都道歉了,你還想要怎樣?!?/p>
司徒墨宸讓她冷靜,在他看來自己已經(jīng)是道歉了,眼前的這個人不依不饒,完全就是斤斤計較,他心里面是有些失望,這個人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撲哧的發(fā)出一聲冷笑,柳傾夏的眼睛微涼的看著某人,她現(xiàn)在內(nèi)心里面是孤寂,這個男人是在說自己無辜,可是誰是無辜,這件事情,他無辜,她呢?
“你道歉,司徒墨宸你好好看看你有道歉的樣子,你道歉就能夠挽回什么,你不信我,我還能說什么?!?/p>
她的話語帶著凄涼,讓人聽見了有些哽咽難耐,她就像一只短線的木偶,沒有了情感的依附,隨著思緒在飄蕩。
在這H市里面,她舉目無親,只能夠靠自己,她原本以為這個人是自己的依靠,但現(xiàn)在看來,都是那樣的蒼白。
“我沒有不相信你,我是心急?!?/p>
司徒墨宸著急的想要解釋,他覺得自己在這個小女人面前,他說什么,做什么都顯得有些蒼白。
“對,你是心急,可是你想過沒有我的感受!”
柳傾夏冷眼的看了一下某人,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在鬧笑話,這件事他心急,就解釋一切,她不是他公司里面的員工,隨著他擺弄,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朋友圈子,并不能夠因為他,而失去了自己的朋友圈子。
松開了自己的手,柳傾夏順著滑落在病床上,她的一滴眼淚滾落,房間里面安靜得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夠聽見。
“你把東西吃了吧,這樣不吃東西對身體不好,我有事情,我先走了?!?/p>
司徒墨宸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狼狽過,她在涼薄的眼神下,他就只想要逃走,至少是現(xiàn)在想要逃走。
房間里面再次陷入了沉靜中,柳傾夏看著蒼白的天花板,她的心在隱隱作痛。
在病床上躺上了一周,回到學(xué)校的時候,柳傾夏有一種新生的感覺,司徒墨宸沒有在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這點讓她有些隱隱不安。
“夏夏,好久不見?!?/p>
聽到聲音,柳傾夏就知道是誰了,好像每次和黑向明見面,都能夠聽見這句話,她牽強(qiáng)的扯出了一個笑容,但她自己知道自己內(nèi)心的無助。
“那天,你還好么?”
黑向明問著說道,其實那天的情況他是知道,他就是當(dāng)事人,看著柳傾夏暈倒的樣子,他再也沒有利用的心情。
“還好。”
柳傾夏將自己手上的書收了收,他們兩個人都知道那天的情況,但是兩個人都不想挑明。
黑向明壓制了自己想要問的話,他上前將柳傾夏的書本接了過去自己抱著,他今天是專門來找柳傾夏。
他腦海里面閃過了自己父親給自己說的,“你要知道,H市本來就有限,你得自己爭取?!?/p>
他是黑家的唯一合法繼承人,但是想要拉他下馬的人有那么多,他不得不防備,不得不為自己打算。
英雄氣短的事情,在他遠(yuǎn)大的抱負(fù)面前都不算一件事,他要有自己的打算,他不能夠忘記自己的目的。直到某一天,他才知道,什么叫求而不得。
“對了,你還回去工作么?”黑向明看著她嘴角彎彎的勾起,他不知道柳傾夏有什么目的要去自己的身邊,但是讓她去自己的身邊,就會讓司徒墨宸方寸大亂?!柏攧?wù)部打算結(jié)賬了。”
“回去吧?!?/p>
柳傾夏的語氣里面有些無奈,她要給某人買生日禮物,她的錢不夠。她要繼續(xù)去工作,反正司徒墨宸最近都去國外出差,所以她還是有時間做完一個月的工作,拿到工資。
她其實是無奈,自己的父母總想要自己在司徒墨宸的身上拿錢,雖然司徒墨宸會給自己,但她總覺得不好意思,所以她想要去工作匯報司徒墨宸,只是那個人不懂。
“你不怕?!?/p>
黑向明其實在挑撥柳傾夏和司徒墨宸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他不知道為什么就開始嫉妒司徒墨宸了,嫉妒柳傾夏一心都為了他著想。
“無所謂了?!?/p>
柳傾夏決定等司徒墨宸過完生日她就搬出別墅,那個人對她的絕對掌控,讓她感覺到要窒息,她想要自由,一個屬于自己的自由的空間。
有時候,我們說無所謂代表著自己內(nèi)心的絕望,因為無能為力所以無所謂了。
黑向明深邃的眼眸在柳傾夏的身上掃射,他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了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絕望,莫名的讓他覺得自己好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