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司徒墨宸覺得不對勁,抬起頭一看,這哪里是止血,這明明就是謀害。只見柳傾夏拿著他食指,不停地擠,讓更多的血從傷口中流出來,直到把整張化妝棉全部濡濕。
柳傾夏這才拿過創(chuàng)口貼,為司徒墨宸包扎傷口。弄好了后才心滿意足地站起來,拍了拍手掌,說:“好啦,你慢慢看文件。我回去睡覺了?!?/p>
柳傾夏轉(zhuǎn)身就想走,司徒墨宸卻拉住她的手,害她只得停下來。司徒墨宸饒有興致地盯著柳傾夏的臉,問到:“說,你拿我的血想要干什么?”
柳傾夏一時有點語塞,他怎么那么聰明,又知道了我想要取他的血液。柳傾夏心里想著,而她又深知要是沒有給司徒墨宸一個滿意的答案,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額,那個,剛剛我不是不小心咬傷你了嗎?我怕我的嘴巴有細(xì)菌,造成你的傷口感染,所以……就幫你把那些細(xì)菌都擠出來呀。”
司徒墨宸聽到眼前的柳傾夏唯唯諾諾的語氣,像是一個做錯事了的小媳婦兒。不禁覺得有點好笑。想要逗逗她。
“哦?你確定那是不小心的?”柳傾夏聽到司徒墨宸這樣說,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我說是不小心的就是不小心的咯,你管我那么多。先走了。”
說罷,柳傾夏轉(zhuǎn)身便逃跑了。司徒墨宸看著柳傾夏快速消失的背影,笑了笑,沒有追出去,繼續(xù)看文件?;杳缘哪嵌螘r間留下的爛攤子太多,他需要時間收拾。
到廚房找牛奶喝的陳絮剛好看到柳傾夏穿得衣衫不整,從自己兒子書房里跑出來的這一幕,“真是正值好時光呀!”陳絮不禁感嘆道。
陳絮看著柳傾夏和自己兒子一起長大,也知道她們經(jīng)歷了多少風(fēng)雨至今才走到一起。期間有多不容易,她都知道?,F(xiàn)在陳絮只盼著他們兩個能好好的,平平淡淡地度過這一生。
陳絮回房以后和司徒錦坤說起來這件事,司徒錦坤自然也是很高興。天下父母心,那個父母不希望自己兒女能好好的?
回房以后,柳傾夏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fù)。瞞著司徒墨宸做這種事,實在是太心虛了。感覺自己不管做什么事,在司徒墨宸的眼里都像是赤裸裸的一樣,什么都不能逃過他的法眼。
不知道他有沒有起疑,柳傾夏心想,不過幸好,自己終于拿到司徒墨宸的血液了。
不過,接下來,還得找個人幫忙才行。柳傾夏拿起手中的手機(jī),撥通了電話。
……
咖啡館里,柳傾夏正等著人。她已經(jīng)喝了兩杯咖啡了,這已經(jīng)是第三杯了,再喝的話,她今天晚上就睡不著了。
就在她等的略略煩躁的時候,“噔噔噔”,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響起來。同時柳傾夏也看到隔壁桌的男人都盯著她身后。
柳傾夏轉(zhuǎn)過頭一看,發(fā)現(xiàn)伊晴柔就站她生后。柳傾夏默默的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唉,難怪旁邊的男人都那么激動,原來是因為伊晴柔來了呀!
說起伊晴柔,其實作為一個女人,柳傾夏真的有點羨慕她,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面孔,她要是個男人,她估計也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
柳傾夏低頭看了看自己,高度比不過人家,圍度也比不過人家。做人還真失敗。
正想著,伊晴柔就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她把臉上的墨鏡拿了下來,盯著柳傾夏說,“找我有什么事?”
柳傾夏從包包里拿出裝著司徒墨宸血液的小瓶子,推過去,示意伊晴柔拿好。
“什么來的?”伊晴柔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這是我從司徒墨宸身上拿到的血,我知道你現(xiàn)在在調(diào)查什么,而這剛好也是我所好奇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币燎缛峤舆^小瓶子,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個不卑不亢的女人,“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p>
“看來你變聰明了。”伊晴柔補充了一句。
“那是,我也是很有頭腦的。”伊晴柔的一句話,讓柳傾夏有點沾沾自喜。她不禁微笑了起來。
伊晴柔也在笑,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單純,自己明明是諷刺她以前好笨,但是她卻聽不出來,還以為自己在夸她。也難怪司徒墨宸那么喜歡她,想到這里,伊晴柔心中泛起一些苦澀。
“謝謝你?!绷鴥A夏很真誠地說道。然后她伸出手,希望能跟伊晴柔握手言和,“謝謝你在墨宸昏迷期間,那么努力地幫他打理著公司。我知道,如果沒有你和黑向明,公司早就不屬于墨宸了!”
伊晴柔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伸出了手。她已經(jīng)慢慢放下了,她知道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她也開始懂得放手也是一種愛。
“嗯,以后好好照顧墨宸吧!”兩人握手的時候,同時笑了。
這樣的結(jié)果才是最好的吧,伊晴柔心想。她再也不必去追隨司徒墨宸的背影了,那么久了,自己也累了。
剛剛走出咖啡館的大門,柳傾夏又接到了黑向明的電話。
從司徒墨宸開始昏迷一直到現(xiàn)在的這些天里,黑向明一直不停的給她打電話,但是她都選擇了拒接。
柳傾夏按下拒絕接聽的鍵,然后把手機(jī)放進(jìn)了包包里。并且把手機(jī)調(diào)為震動狀態(tài)。但電話那邊的人,似乎并不打算放棄,手機(jī)振動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柳傾夏想要由著它去,但是手機(jī)震動頻率實在是太頻繁了。她不禁有些煩躁。
最終,柳傾夏拿起手機(jī),“有事嗎?”她沒好氣地問到。
“沒,就是好久沒看到你了。想著打電話給你聽聽你的聲音?!彪娫捘沁叺娜诉@樣說。
“那你現(xiàn)在聽到了,我就先掛了?!?/p>
“哎,別別別別掛,我想問你有時間嗎?方便出來見個面嗎?”黑向明用有點哀求的語氣問道。
“嗯,那我們出來見個面吧!我現(xiàn)在在xx咖啡館?!绷鴥A夏答應(yīng)了黑向明的請求,她覺得非常有必要跟黑向明說清楚。
eme-font:minor-fareast">
“啊……”司徒墨宸的喊叫聲響徹了整棟房子。
這個女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呀!居然敢咬我。
司徒墨宸覺得自己快要被氣炸了,本以為自己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完全沒想到柳傾夏居然把自己的左手食指咬破了。
自己怎么之前不知道這丫頭力氣那么大呢!司徒墨宸暗暗有些懊惱。但仍是生不起氣來,只覺得好笑,又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柳傾夏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化妝棉,說要幫司徒墨宸止血。
司徒墨宸覺得自己原想象的那事情發(fā)展不下去了,便由著柳傾夏,隨她糊弄。自己繼續(xù)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