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夏夏,什么時候有空,跟阿宸一起回家吃個飯啊,我跟你爸都很想你,”秦美言見女兒表現(xiàn)的很鎮(zhèn)定,便放下了心,開始跟女兒說起來回家的事情。
“好的,媽,回頭有空,我就跟阿宸一起回去,那我先掛了?!绷鴥A夏故意做出很輕松的樣子,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內(nèi)心的難過的情緒在醞釀,沒有誰能夠放過誰,也沒有誰能夠救贖誰,這一切都是命運,很多時候都不能夠抗拒。
“掛吧,媽也跟你爸說一聲去,他也很擔(dān)心你呢?!鼻孛姥哉f著掛了電話。其實她已經(jīng)聽出來柳傾夏的不對勁,但是想到是兩個孩子之間的事情也就沒有多想了。這個結(jié)果就是這個樣子,有時候很多的事情,想要回頭看的時候,才知道彼此之間的差距那么大,悲傷那么濃。
柳傾夏掛了電話,回到餐廳,想要接著吃飯,卻過了很久才想起,筷子已經(jīng)掉了。重新找來筷子,卻是吃了一口就又吐了出來。
她不能放棄,她要給自己的孩子找到一個好父親,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自己存在的意義。他的孩子,她要好好的守護。
從洗手間出來,柳傾夏呆呆的坐在餐桌旁,看著自己做的飯,以前都是司徒墨宸嫌棄她做的飯,然后自己去做飯。可是,究竟是為什么?現(xiàn)在卻是這種樣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柳傾夏想了又想,還是不相信秦美言說的,或許真的只是媒體為了銷量故意報道的呢?或者是模特想要炒作的?柳傾夏自己糾結(jié)了很久,最后還是決定去找司徒墨宸問清楚,之前她都沒能好好跟司徒墨宸說清楚,她要去跟他說,她已經(jīng)有小寶寶了,他們的小寶寶。
想清楚以后,柳傾夏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叫來司機,準(zhǔn)備去司徒墨宸公司。她現(xiàn)在很容易就會吐,為了防止吐在出租車上,所以她叫了家里的司機。司機很快就到了,柳傾夏卻沒有想到,只是自己這個不愿意麻煩別人的想法,后果卻是她無法承受的。
司機載著柳傾夏去公司,路上為了照顧柳傾夏,車子一路都很慢,柳傾夏卻還是難受,讓司機找了個商城停了下來,跑去借用商城的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剛剛走出去。
柳傾夏當(dāng)然直到那個身影是誰了,眸子里面有深究,但是還是止不住的湊上去,她要找到那個男人,把沒有說的事情都說一個夠。
該死的自尊,在未來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上都是塵埃,以前他對自己低頭,現(xiàn)在換做是她了。
柳傾夏追著那個身影,卻還沒來得及叫他,就見他上了車??吹杰囎右院?,柳傾夏確定自己沒有認(rèn)錯,便回到車上,吩咐司機跟上前面的車子。司機跟著走了一段路,說了句,“夫人,這好像是總裁的車子?!?/p>
柳傾夏沒有說話,她也已經(jīng)確定了這是司徒墨宸的車子,也給司徒墨宸打了電話,可是他都沒有接,所以她才想要一直跟著這輛車,希望能跟司徒墨宸說清楚。
車子一直在往郊區(qū)方向行駛,過了很久,才在一個小區(qū)旁邊停下,司徒墨宸走下車,轉(zhuǎn)身進了電梯,柳傾夏只來得及叫出一句“阿宸”,電梯門就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
柳傾夏只得在樓下看著電梯的顯示,當(dāng)電梯在13樓停下的時候,柳傾夏確定了司徒墨宸去的樓層,也按下了電梯。
司徒墨宸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卻只當(dāng)自己是在幻聽,他今天過來也是臨時決定的,之前找來演戲的模特,現(xiàn)在有些得寸進尺,他只是來跟對方說清楚,并且終止演戲的。本來應(yīng)該是沈城來的,但是沈城臨時有事,便讓他來了。
司徒墨宸想著自己左右無事,便答應(yīng)了下來,卻沒有想到這會是讓自己以后一直生活在愧疚里的一個決定。此刻他只是覺得現(xiàn)在這種保護夏夏的方式不錯,再找?guī)讉€人一起演戲,或許夏夏就更沒有危險了。
司徒墨宸已經(jīng)知道有人跟蹤了,看到是柳傾夏,頓時改變了套路,他要讓那個女子對自己狠心,不然他害怕自己會走回頭路。
柳傾夏是個執(zhí)著的女孩子,他不希望她跟著自己一輩子都不幸福,他要她殘忍的學(xué)會幸福,至少在他還好好的時間里面。
他算好了所有,但是唯獨就是沒有算到,她會離開自己,會對自己的未來有這些感觸,很多的時候我們的慰勞都是不可預(yù)知的。
他什么都有,卻什么都沒有!時間不能允許他做出什么激動了,他要狠狠地幸福,把另外的人的一部分也幸福完。
司徒墨宸到了女模特的樓層,按下門鈴,有人回應(yīng),卻遲遲沒有出來,他也沒當(dāng)回事,只是幾分鐘罷了。然后門開了,他剛想開口,對方卻突然撲到他身上,吻了上來。他一怔,然而就是這一怔的時間,樓梯口傳來了物品落地的聲音。
司徒墨宸下意識的看過去,卻看見柳傾夏愣怔的站在那里,剛剛的聲音很明顯是她手里的包包掉落的聲音。
柳傾夏完全覺得不知道自己還在這里做什么,她只是覺得自己羞愧,她是來破壞了這兩個人的好事情了么。
司徒墨宸突然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姿勢,趕忙推開女模特,想要跟柳傾夏解釋,柳傾夏卻一直在后退。司徒墨宸看著她的動作,趕忙大喊,“夏夏,?!比欢?,他的聲音還是慢了,柳傾夏一腳踏空,滾下了樓梯。
司徒墨宸連忙朝柳傾夏的方向跑去,卻在還沒到達的時候,看到了柳傾夏身下涌出的鮮血,那樣的刺目,刺目的他突然就不敢走上前去。強忍著心里的不安,司徒墨宸跪在柳傾夏身邊呼喚著她,聲音都有些顫抖,“夏夏,夏夏,你怎么樣?救護車馬上就來,你堅持住。”
“你放開我!”柳傾夏想到了今天自己的母親欲言又止的樣子,想到這個男人身上有別的女人的氣息就讓她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