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先生過來,我有事跟他說?!闭f話的時候伊晴柔也沒有再語無倫次和錯亂,反而清楚得很。
司徒墨宸緊皺著眉頭,看來伊晴柔早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了……
可是為什么司徒仲霆不告訴他們,還大費(fèi)周折的投資這個什么醫(yī)療合作項目呢……
這幾日柳傾夏似乎從忙忙碌碌的工作之中偷來了難得的清閑,每天按時去上班,按時去下班,就連待在書房里面的時間都減少了好幾個小時。
這樣突如其來的改變,倒是讓司徒墨宸突然的有一些不適應(yīng)了,但是同時心里也是有些郁悶的。
按理來說,柳傾夏不忙著工作,留在家里那是很好的一件事情,當(dāng)然了,前提是他和柳傾夏已經(jīng)和好了的話。
但是悲劇的是現(xiàn)在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差一點兒就可以用劍拔弩張來形容了,就算是兩個人每天待在同一個屋檐下,彼此也像是沒看見一樣的,幾乎一句話都不說。
也就只有在陪著小思念的時候,氣氛才會稍微的緩和一些,但是依舊是一言不合就開始爭吵。
柳傾夏不是那種喜歡吵架的人,但是每次看到司徒墨宸的做法,聽到他說的話,總是會忍不住的出言反駁。
他們的觀點大相徑庭,這樣的差別讓柳傾夏一想起來就覺得心驚。
他們之間似乎也沒有了往日的默契,待在一起,就像是一個房子里面的兩個陌生人一樣。
心里面裝著事情的司徒墨宸晚上也睡不安穩(wěn),索性就起了床。
司徒墨宸起身之后,先是去小思念的房間看了一眼,然后便停在了柳傾夏的房間門口。
自從那天她從公司回來之后,就搬到了客房里面來睡,沒有跟他說,也沒有任何的解釋,就像是家里沒有他這個人一樣的漠視。
在房間門口停留了許久,司徒墨宸還是沒有推開,他心里也明白,這些天他和柳傾夏的關(guān)系一直在惡化。
只是他沒有辦法同意她的做法,她也從來不認(rèn)同他的觀點。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和柳傾夏之間留裂開了一條縫隙,而這條縫隙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一直成長成現(xiàn)在的這幅模樣。
司徒墨宸不知道別的夫妻是怎么度過這樣一個階段的,只是他心里隱隱約約的明白,若果不做些什么,他和柳傾夏之間就真的完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他能做什么,他還能做什么……
就在司徒墨宸轉(zhuǎn)身,邁著疲倦的步子離開的時候,房門的另外一邊,柳傾夏迷迷蒙蒙的醒過來,習(xí)慣性的朝著旁邊的位置翻了個身,但是卻沒有像預(yù)想之中的那樣滾到那個熟悉溫?zé)岬男靥胖?,迎接她的反而是一片冰涼?/p>
那一瞬間的涼意讓柳傾夏張開了眼睛,眸中也多了幾分的清明,掙扎著坐起身來,揉了揉一頭的亂發(fā),這才想起來他們兩個人正在吵架。
明明都已經(jīng)分開這么長時間了,卻還是改不了這習(xí)慣。
柳傾夏睡覺的時候喜歡窩在司徒墨宸的懷里,他的心跳聲于她而言,就像是催眠曲一樣,讓她每天能夠安心的入睡。
這幾天,身邊沒有了那熟悉的軀體,柳傾夏失眠了,每到晚上的時候都是盯著天花板強(qiáng)迫自己入睡。
甚至又那么一刻,柳傾夏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就這么任性的搬出來了,若是她不這么做,或許她和司徒墨宸之間的關(guān)系還能夠有所緩和。
兩個人明明只隔了一堵墻的距離,但是卻像是天涯海角一樣,誰也不肯認(rèn)輸,誰也不肯低頭,只能就這樣的耗著。
煩躁的起身,拉開了厚重的窗簾,打開窗戶,讓陽光透進(jìn)來,讓清風(fēng)吹進(jìn)來。
柳傾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推了這么多的工作回家的本意就是想要緩和一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卻總是將關(guān)系弄得更糟。
額頭抵在冰涼的墻面上,一股子的涼意瞬間進(jìn)入了柳傾夏的大腦,她需要冷靜一下,她真的害怕兩個人之間這根線繃得太緊,有一天真的會突然的斷掉。
就在柳傾夏閉著雙眸,抵著墻頭,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的時候,刺耳的手機(jī)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輕嘆了一口氣,柳傾夏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接聽了電話,又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強(qiáng)人的模樣。
“喂,有什么事兒嗎?”柳傾夏的聲音冷靜自持,就像是沒有什么能夠影響到她一樣。
秘書不知道這幾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會讓一向以工作為重的柳總突然放掉了公司的事務(wù),將重點轉(zhuǎn)移到了家里,但是卻知道在這段期間要少打擾她。
今天若不是事情真的是需要柳傾夏發(fā)的簽字,他也不會這么不識相的這么早打電話過來。
“程家今天早上送來了一份文件,急著要,需要您的簽字?!泵貢桓业R。
程家的人送來的時候也是一臉的焦急,語氣之中也帶著幾分的急迫,這讓秘書下意識的以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呢,立刻打電話給了柳傾夏。
柳傾夏抬頭看了看墻面上面掛著的時鐘,這才剛剛七點,“你給我送過來吧,還有,我今天不去公司了,你幫我把公司里待批的文件一塊兒帶過來?!?/p>
“好的?!甭牭搅鴥A夏的話,秘書雖然覺得詫異,但是卻不敢詢問。
雖然柳傾夏掩飾的很好,但是跟了她這么長時間的秘書還是能夠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來一絲的煩躁和不悅。
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他可不敢去觸柳傾夏的眉頭。
秘書利落的將所有的文件都打包,驅(qū)車趕往老板家。
而放下了電話的柳傾夏,眉頭卻緊緊地皺了起來,她想不明白最近究竟有什么事情能讓程家火氣火燎的,而且還得需要自己的簽字。
不過自從和程家合作以來,她對于程家無疑是存在信任的,雖然說不上是完全的信任,但是各種不涉及到商業(yè)機(jī)密的事情也都不避諱著程家,只是最近一段時間,柳傾夏總是覺得怪異,但是卻說不出來究竟奇怪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