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守在外面的一群人朝著自己這邊圍了過來,賦雪只是冷哼一聲,轉(zhuǎn)身看向了旁邊跟著的趙仲庭,“仲庭,出去打,別在人家這店里面打。人家經(jīng)營個首飾店也不容易,若是待會打斗的時候砸壞了什么、碰壞了什么,自然也就不好了?!?/p>
“是啊,”那位趾高氣昂的夫人雙手環(huán)胸輕笑,“這萬一我的家丁出手太重把人給打死了,死在人家的店里面總歸還是太晦氣了,讓人家以后也不好做生意?!?/p>
也不知道那夫人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賦雪沒有和他繼續(xù)叫板,只是低下頭伸手把玩自己手里面的簪子。
且先不說這只簪子不是什么好的玉做的、她就是看著喜歡,就算這還真的是好玉做的,她也無所謂。畢竟比這好的簪子,她宮里面的大殿之中可是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的。她現(xiàn)在如此,無非就是想殺一殺那夫人的威風(fēng)。
若是她方才好好和她說說她尤為喜歡這個簪子,她或許也就讓給她了。
但是既然她不會好好說話硬是要用那種強(qiáng)取豪奪的方式和她爭,那她就算是將那簪子扔到地上毀了,也絕對不會讓給她。
她就算身份再高貴,也頂多就是個富家的小姐或者夫人,憑什么和她爭!
她不叫人前去抄了她的家都已經(jīng)算是夠低調(diào)夠仁慈了。
這也就是趕上了是她,若是今天站在這里的是她三姐飛雪,只怕現(xiàn)在整個首飾店,都已經(jīng)被她給買下來了吧,更何況是區(qū)區(qū)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小簪子。
眼看著那邊和那女人的家丁在大街之上打成一團(tuán)的趙仲庭,一直到所有人被打趴在地,賦雪大致計(jì)算了下時間,輕輕搖了搖頭,“仲庭,看來多日不練,你的武功又退步了不少啊。不過是幾個不入流的下人,你竟然用著半刻鐘的時間,是不是平時偷懶了?!?/p>
“小姐教訓(xùn)的是?!壁w仲庭雙手抱拳回到她身邊請命,“看來確實(shí)是因多日未練,屬下的武功竟然退步了這么多。不過是幾個仗勢的下人,屬下竟然同他們纏斗了如此長的時間。不過小姐盡管放心,屬下回去后定然會加緊練習(xí),絕不會讓這種人靠近小姐您半步。”
瞪大眼睛看著倒在地上被打得滿地打滾的十幾個家丁,那女人臉上怒意頓生。
狠狠踢了腳倒在自己旁邊不遠(yuǎn)處的人一腳,她咬牙,“一群沒用的東西!連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我養(yǎng)你們有何用!”
“是啊。”賦雪卻冷哼一聲看向了那位夫人,“想你這種沒有用、只知道欺行霸市的東西,活在這世上也是浪費(fèi)空氣,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那女人徹底生氣了,雙手掐腰一副潑婦的架子死死盯著賦雪,“你這個賤人,我看你是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與我何關(guān)?”
聽著賦雪和那女人的你一言我一語,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眼看著她二人在自己店門前將事情鬧得越來越大、妨礙到了自己店面的生意,首飾店的老板伸手招過旁邊的伙計(jì),在他耳邊輕輕囑咐了幾句。
那伙計(jì)微微朝著老板點(diǎn)頭,轉(zhuǎn)過身快速跑出了店門跑向了賦雪剛剛來時的方向。
另一邊。
上下打量賦雪這一身上下的裝扮,那女人投來了鄙夷的目光,“看你這樣子不過是個鄉(xiāng)野丫頭,誰給你的膽子站在這里和本夫人作對!我還就告訴你,我要是真的想對付你,把你趕出這江夏城那是分分鐘的事情。識相的話,就趕緊乖乖跪下給我磕頭認(rèn)錯,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
“放肆!”趙仲庭怒,“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這么同我家小姐講話!我告訴你,我家小姐那可是……”
“仲庭!”賦雪開口叫住了他。
倒不是她害身份暴露或者怎么樣,只是她還沒玩夠,不打算就這么就收場了。
聽到賦雪的聲音,趙仲庭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低頭退回了她的身后去,不再多說什么,“是,屬下明白。”
那女人卻一副瞧不起的模樣,“就你這一身上下穿著打扮的窮酸樣,還不能還是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千金?我看算了吧!還有,你別以為像你方才那般用錢壓我我便會妥協(xié)或者怎么樣,我若是想,隨便揮揮手,都夠買下整個首飾店了!再說,就看你這樣子,也配不上那塊玉?!?/p>
聽到她這話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來,賦雪伸手從衣袖中取出剛剛那個簪子,輕輕舉到了她面前,“你就這么想要這個簪子?”
“是又如何!”那女人也不否認(rèn),“怎么,想清楚將這簪子讓給我了?算你識相?!?/p>
然而,眼看著那女人的手指就要碰到那簪子時,賦雪拿著簪子的手卻突然一松,簪子落地的瞬間摔碎成千萬小碎片。
賦雪身后的趙仲庭強(qiáng)忍住想笑的沖動。
他就知道,像賦雪這種本來就不是什么省油燈的女子,怎么會如此就將自己看中的東西讓了出去。
她的本性他向來都是了解的。
她所喜歡的東西,她若是當(dāng)真得不到或拿不穩(wěn)的話,那么她,不是毀了東西,就是……毀了人!
說起來,這女人也算是幸運(yùn)得了。
至少,賦雪沒有在眾目睽睽的情況之下毀了她。
瞪大眼睛望著地上摔碎的玉簪子,那夫人瞬間暴走,揚(yáng)手將就朝著賦雪的臉扇了過去,可賦雪卻輕而易舉的便緊緊抓住了她手腕,握得她疼得直咧嘴,“你放手!你放開我……嘶……”
“剛剛夫人不是要打我嗎?”賦雪冷哼,“我這,應(yīng)該算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吧?!?/p>
過了多長時間之后,她終于甩開了她的手。
那女人踉蹌著后推開幾步,在從地上爬起來的那些傷痕累累的下人的攙扶下才終于重新站住。身手直指著她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我告訴你,我一定要讓你在這江夏城之中待不下去!我要讓你知道敢得罪我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沒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