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賦雪嚴謹?shù)姆治鲋?,杜衡終于還是將趙仲庭給放了。
就像賦雪所說的那樣,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之下,若是不盡快結案,事情只怕會牽連出來更多讓人匪夷所思的勢力。到時候,后果才真的是不堪設想呢。
而這李御的案子,最終還是以他自殺為結果結案了,至于那令牌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站在衙門門口等著趙仲庭出來,站了多長時間之后,賦雪隱隱約約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從里面走出來,也沒再停留,轉(zhuǎn)身快步走向了貨棧的方向。她現(xiàn)在還不想和他說話,這次的事情,要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如此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解決事情,還讓杜衡知道了劉稹參與其中的事情。
他就是這樣,從什么時候開始,做事情總是連和他商量一下都沒有,就想著要做出點什么事情來。也許他的心是好的,但是每次到最后,又都要她給他收拾爛攤子。
見賦雪見到自己之后轉(zhuǎn)身就走,趙仲庭自然知道賦雪這是生了自己的氣,放開腳步快速追了上去,伸手緊緊拉住了她,“公主!公主您慢點!屬下知錯了,還請公主莫要同屬下一般見識。屬下今后絕對不會再莽撞行事讓公主您擔心了?!?/p>
“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說話?!?/p>
賦雪掙脫開他的手,腳下步伐加快。
她現(xiàn)在需要冷靜一下,不然她都怕她會忍不住扇他一巴掌。
他還是和之前一樣沖動,做事情的時候只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也不考慮事情的后果。這一次的事情,若不是到最后那個仵作發(fā)現(xiàn)了李御死亡時間的事情,那劉稹的這個黑鍋,他就非背不可了。
她現(xiàn)在也真的是不知道應該說他什么才好了。
見賦雪一身怒氣的快步走在前面,趙仲庭抿了抿嘴沒有說什么,緩緩跟在了后面。
這一次的事情確實是他做的不對,所以就算賦雪要怎么責罰他,他都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或者搪塞推遲的話。
一路從衙門到貨棧就默默的快步跟在后面,趙仲庭現(xiàn)在不敢再多說話惹賦雪不開心,便也就一直這么跟著了。
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坐在貨棧門口等著消息。
遠遠看到賦雪和趙仲庭回來,柳幻雪激動的起身上前。
“趙大哥你可回來了!你這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打算去衙門劫人了……”
然而,趙仲庭卻仿佛沒有聽到一樣從她沈斌啊經(jīng)過,半句話都沒有回應他,只是跟著一身怨氣的賦雪快步跟上了樓。
柳幻雪強忍住心中的不滿,勉強擠出一張笑臉跟了上去。
回到房間后‘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將趙仲庭關在了門外,賦雪隨手將朱砂劍放到桌子上,脫掉鞋子躺到床邊,伸手拽過被子蓋上,不再理會站直啊門口道歉的趙仲庭。
而柳幻雪才一跟上來,就正好見到趙仲庭站在門口低聲下氣的向賦雪認錯這一幕,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竄了上來。快步上前伸手緊緊拉住了趙仲庭的胳膊,她皺眉開口到,“趙大哥,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出去的一趟是為了調(diào)查清楚事情,省得小姐在受到傷害??墒乾F(xiàn)如今既然她都不領情也不能明白你的苦心,你現(xiàn)在何苦還要站在這里看她的臉色呢!”
“幻雪,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系,你就別管了?!壁w仲庭掙脫開她的手,繼續(xù)站在門口朝著里面的人道歉,“小姐,屬下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如此沖動的做出什么事情來了,還請您消消氣,不要因為屬下氣壞了身子啊。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情屬下當時確實沒有想到后果會這么嚴重。倘若屬下當時想到了那些,現(xiàn)在就不會做出此等事情來惹小姐您不開心了。小姐,您就不要再同屬下一般見識了,以免氣壞了身體?!?/p>
看著身邊的人雙拳緊緊握起,柳幻雪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氣嘟嘟離開了。
在那之后,趙仲庭每天都在賦雪的門口認錯,就這么軟磨硬泡了許多時日,才終于將她全好。看到賦雪和趙仲庭和好如初的樣子,柳幻雪心中慢慢的不甘,卻在無意中注意到了心中的怨恨不比自己少的林悠然。
是的,現(xiàn)如今的情況很明顯,那個林悠然也喜歡趙仲庭。
不過對于她來說,卻不是多了個情敵,而是多了個幫手。因為,林悠然雖然總是讓人摸不透,但是心機卻很重,重到足夠被嫉妒沖昏頭腦,做出一些讓人有些難以接受的舉動了。這把刀雖然并沒有很鋒利,但是對于她來說,用起來卻特別方便。
這日午飯之時,賦雪在房間里面用,趙仲庭出打探實情,林音傾出去逛街。
一時間,這貨棧里面的閑人就只剩下了柳幻雪、林悠然還有謝斐三個。
伸手從菜盤子里面夾起一點菜送進嘴里,柳幻雪緩緩開口道,“唉,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因小姐和趙大哥之間的關系倒是比之前更加好了呢。之前的時候我就總聽趙大哥說說話就提起了因小姐,最近這幾天啊,感覺趙大哥好像對因小姐更加勤快了。誒你們說,趙大哥是不是喜歡因小姐啊?!?/p>
沒錯,她這些話就是故意說給林悠然聽的,女人都是善妒的動物,她就不信她聽到這些話之后,還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這里和他們一起怎么怎么樣。
果然,在聽到柳幻雪這話之后,林悠然生氣了。
摔下了手中的筷子,她轉(zhuǎn)過身匆匆走上了樓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去,‘砰’的一聲摔上了房門。隨后,房間里面?zhèn)鱽硪魂噥y砸東西的聲音,越發(fā)刺耳,仿佛在表達著她心情有多么的不美麗。
謝斐驚訝的望著樓上房間的方向,“這……她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子了?或者,我們是不是應該上樓去看看?”
“不用?!绷醚﹨s擺了擺手,“可能是又到了女孩子每個月里面心情煩躁的那幾天了,等過去了就沒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