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瞬間,整個大堂之中顯然都快要鬧開了鍋,除了在剛剛進門的時候氣憤的埋怨了一句之后就沒再說過什么的賦雪和一直一副若有所思樣子站在后面的李雁倫之外,其他人爭吵成一片,場面莫名的混亂。
倒是也不能怪他們一個兩個的情緒浮躁,畢竟他們可是找了趙仲庭那么長時間,都一直以為他是出了什么事情,結果到最后他非但好好地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還就靜靜的總之貨棧之中,等著他們回來。
換作是其他人,相信也早就已經(jīng)炸毛了吧。
皺眉看向旁邊吵吵鬧鬧的一群人,賦雪終于沒控制住情緒發(fā)飆,“行了!你們都有完沒完了!能安安靜靜在這待著的留下,不能的就趕緊全給我各回自己的房間去!你們當這里是菜市場還是什么,任由你們像現(xiàn)在這么一副罵街打群架的樣子,人家貨棧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人家這段時間里面的損失,你們來賠償??!”
果然,有的時候,可能也就只有賦雪能夠掌控住全局了,因為她的幾句話勝過其他人的千千萬萬句,而每句話去又都正好戳中在其中的點子上面。
轉過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趙仲庭,她嚴肅再開口道,“仲庭,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幻雪說你離開的時候跟她說見到了熟人,要和熟人去打聲招呼閑談上幾句,片刻就回來,結果你整完沒回來?!?/p>
“其實,昨夜確實發(fā)生了那么一點點小意外,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了?!?/p>
趙仲庭只是笑笑,輕語概括了個大框,卻沒有和他們將事情的一切全盤托出,因為他覺得有的時候不說并不是因為想隱瞞什么,而是不想讓別人因為自己而擔心什么。
久而不語的李雁倫上前來,終于開口道,“仲庭,在場的也沒有什么外人,你且直說便是。也許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們將將等了你一天一夜,總歸是要有個解釋的。我想,你能明白我的話的意思的,對吧?”
抬起頭看著他深深嘆了口氣,趙仲庭坦言道,“昨夜花燈會上,有人欲行刺小姐。當時小姐專心致志的看著吹糖人,并沒有注意到從人群之中射過來的飛鏢。等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為時已晚,叫小姐您躲開就已經(jīng)來不急了。情急之下,我翻身擋了上去,也就是不小心觸碰到小姐您的那一下。后來,我本是想假借有熟人的名義去追查那個行刺的人,卻不想那飛鏢之上竟然被涂了劇毒,致使我渾身上下冷汗直流,連力氣也仿佛在一點點被人抽走?!?/p>
賦雪皺眉,“繼續(xù)說下去?!?/p>
“屬下怕小姐您擔心,便不想讓你知道昨夜之事,想著出城去找李大俠幫忙,可誰知道那毒性劇烈,我始終還是沒撐多久就昏倒在了郊外。等我今日午時左右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一處茅草屋之中了,是一對好心的老夫妻兩人救了我,還請大夫為我包扎了腰上的傷口。”
一聽到這,賦雪還不等開口詢問情況呢,林悠然整個人便已經(jīng)顯得很焦急的樣子,“那趙大哥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身上的傷好些了嗎?不然,悠然這便讓人再去給你叫個大夫前來看看吧,以免毒素清理的不徹底,長時間殘留在身體之中造成什么后遺癥。此等關乎性命之事可是馬虎不得的啊!”
“多謝林二小姐關心,不必了?!壁w仲庭一口拒絕,“在下現(xiàn)如今已無大礙?!?/p>
謝斐急,“那你可看清了那個行刺因風起的刺客長什么樣子?”
“并沒有。”趙仲庭搖了搖頭,“當時那個刺客隱藏在人群之中,我并未看清楚他長什么樣子,以為你人太多了,根本就分辨不出來哪個人是?!?/p>
轉過身走向了樓上方向,賦雪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但是趙仲庭和李雁倫還是很自覺的跟了上去,然后在進去房間之后關上了房門。謝斐他們也知道他們幾個人之間肯定有什么還不能讓他們知道的小秘密,也不多抱怨什么或者再怎么樣,轉過身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休息。
畢竟每個人還是都有自己的小秘密的,他若是不想說的話,別人也不好多問或者怎么樣,弄的兩個人到最后都很尷尬。
賦雪房間之中。
緩緩在床邊坐下,賦雪抬起頭看向了李雁倫,開口道,“還要麻煩李大哥再為仲庭把把脈,看看他身體現(xiàn)如今的狀況如何,是否真的有什么大問題或者怎么樣的。”
“真的不用了公主。”趙仲庭擺了擺手,“現(xiàn)如今傷口已經(jīng)由大夫包扎好了,真的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您盡管放心就是?!?/p>
到最后,拗不過賦雪的堅持,趙仲庭還是掀起衣服讓李雁倫看了眼受傷的地方,讓她徹底放心。
轉過身和李雁倫一起在桌邊坐下,他伸手從懷中拿出裹著昨日射中他的那飛鏢的手絹,請放在桌子上然后打開了手絹,“這便是昨日射中我的那枚飛鏢了,李大俠且看山一看,是否能夠識得這飛鏢是哪門哪派的東西?”
聽聞此話,坐在床邊的賦雪快速起身上前。
伸手拿起手絹上的飛鏢,李雁倫皺眉仔細查看了半天,終究還是搖了搖頭,“至此之前,我確實沒見過這枚飛鏢。按照正常來說,使用這種尖銳利器做暗器的應該都是一些江湖人士,待我將這飛鏢用紙筆畫下來,然后問問去江湖之中打聽打聽,應該會有些眉目?!?/p>
“仲庭,速速去取紙筆過來。”
趙仲庭領命快速離開了房間。
確定他離開了之后,賦雪來到桌旁坐下,擔心開口,“這飛鏢可是劉稹手下或者我前世哪個仇人之物?”
其實她的房間之中是有紙筆的,只是她有些話要問李雁倫,就不得不先找個什么理由支走趙仲庭。畢竟有一些事情,確實還沒到趙仲庭該知道的時候。
她這么做也是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