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之前被誣陷殺害了唐靜的事情從打神醫(yī)的出面主持公道就算是徹徹底底的畫上了個句號,但是賦雪卻并沒有因此而停止尋找那個自稱是唐寧的人。
賦雪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總覺得還有很多事情他們都一無所知,但是他篤定在這其中,那個自稱叫做唐寧的人一定算是個關鍵人物,最起碼如果能夠找到他的話,有很多事情說不定瞬間都能夠解釋得通了。就算不能夠徹徹底底的將一切都說開,但最起碼其中的很多個重要的環(huán)節(jié)應該都能夠多多少少解開一點了。更甚至就連關于劉稹的,也會有點有用的信息。
不僅僅是賦雪,除了林悠然之外的幾個人也一直都在尋找那個關鍵人物之中,因為他們現在也是對這個故事實在太好奇了。至于林悠然的話,并不是因為身體羸弱被他們留在宮中不讓參加其中,而是她確實不愿意參加進去,一門心思的想著怎么能夠除掉賦雪。
這段時間里面,她也算是已經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但是都被賦雪巧妙的給躲了過去。而林音傾每次知道她又針對賦雪做出了什么過分的事情,都被氣得不行,但是一到最后見林悠然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認錯,就都心軟原諒了她,直到這一次,她竟然親眼撞上了她鬼鬼祟祟的進去賦雪的客殿當中,往賦雪平日里喝茶的茶壺里面下什么東西。
憤怒的沖進去,林音傾來到林悠然身邊,伸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腕,“林悠然你又想做什么!這么多次了,我都已經說了你這么多次了,你怎么還是不長記性!我看你是非得把賦雪公主給惹怒了,然后被關進大牢里面去才肯罷休是不是!虧我這段時間以來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說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敢了之類的話,我這一趟出來最大的錯誤,就是帶著你一起出來!若不是我今日肚子有點不舒服打算晚一點再出門,還真是不敢相信你竟然敢偷偷潛進賦雪公主的房間里面來下毒!”
“我……我沒有下毒……”林悠然慌張搖頭,生怕她說話的聲音太大將外面的侍衛(wèi)引進來,“姐姐,我真的沒有想要害死她,我就是看不慣她不可一世、每個人都要圍著她轉的樣子,想要讓她在所有人的面前出個丑罷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對她怎么樣的。姐姐……姐姐你不要生我的氣,我知道錯了……我保證,我和你保證這一定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你每次都說是最后一次!你讓我怎么相信你!”林音傾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說!她可是北朝的公主!倘若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別說是你了,就是配上我們林家一家人的性命,也不夠換她一命的!林悠然,我說了你那么多次,也幫你瞞著所有人那么多次,你為什么就非要一次次的讓我失望!林悠然,你之前不是這樣的啊,難道是我看錯你了嗎?”
“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和他們說行不行,我保證,真的,我再也不敢了?!绷钟迫痪o緊抓住了林音傾的手臂,眼淚已經在眼圈當中打轉了,“姐姐,看在我小的時候用命救了你一次的份上,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從今往后我真的再也不會這樣了,真的。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啊姐姐?!?/p>
看著林悠然眼淚婆娑的樣子終于還是心軟了,林音傾深深嘆了口氣,伸手緊緊握住她的手,“悠然,我看得出來你是喜歡那趙侍衛(wèi)的,但是不管你再怎么喜歡一個人,也不能用哪種下三濫的手段啊,更何況對方還是北朝的公主。你以為這么長時間以來你每次做了什么手腳她卻都沒事真的全都是我從中做了些什么嗎?根本就不是。有很多時候,她知道那些事情是你做的,只是從來都不說什么罷了。她這是在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啊!可是你為什么就是不懂得好好把握?難道你真的一定要等到被人關進那暗無天日的大牢里面了才肯罷休嗎?”
“不……姐姐你再幫我一次吧,我真的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望著林悠然期待的目光深深嘆了口氣,林音傾微微點頭,“悠然,這是最后一次了。若是你再做出來什么過分的事情,就算賦雪公主要將你關起來,我都絕對不會再替你求情了?!?/p>
聽到林音傾的話猛地點了點頭,林悠然伸手緊緊摟住了她的脖子,將下巴抵在她肩膀一側,“謝謝你姐姐,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你對我最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做出來這些錯事的,我向你保證。”
語畢,她嘴角微微揚起笑容。
一切就和她想象當中的樣子一樣,就算林音傾知道了事情的全過程,到最后也都一定會原諒她的,因為在她心里面,她至始至終都是她的救命恩人,雖然當初的回請并非她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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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打將唐靜的事情調查清楚之后,賦雪每天大量的時間都留在那玄凈大師的住處跟著她學習吹玉蕭。雖然她不知道這東西她今后是不是真的會很有用處,但是既然如此高深的玄凈大師之前都曾說過她日后定然用得上,那這東西,她確實有必要好好學。
不知不覺當中,六天的時間就在這么每天循環(huán)反復當中過去了,賦雪已經基本上能夠熟練掌握了這玉蕭,而趙仲庭也恪盡職守的一直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靠近。
對此,柳幻雪心中的妒忌與日俱增。雖然她知道他身為賦雪的貼身侍衛(wèi)本來就應該無時無刻呆在她的身邊保護她,但是一想到每次他看到她的時候臉上露出來的那深深的笑容,她就克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恨不得沖上去殺了她。
不過,和林悠然不同的是她很清楚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有些事情既然她不能親自去做,但是可以借刀殺人,引導別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