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劉館陶的話后隱隱想起了之前的時候那些日子,想想那皇后當(dāng)初為他也做下了不少的事情,劉稹心里面終于還是開始隱隱動搖了。
抬起頭望向跪在地上哭得如同淚人一般的劉館陶,他微微嘆氣,開口道。
“且將糕點端過來讓朕嘗嘗看。同樣的方式只有這一次,倘若這次錯過了,便再也沒有下一次了記住了嗎!待你母后回來了以后,你必定要好好看著她,切不可讓她再生出其他事端來。
否則的話,就算下一次你在這長跪不起,也沒有用了?!?/p>
劉館陶抬起頭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劉稹這話的意思就是她原諒了自己的母后這一次,遂連忙點頭然后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端起身旁的糕點起身快步來到了劉稹的面前,將盤子雙手承過去放在了他面前。
“父皇您嘗嘗看,這可是兒臣特意為父皇您親手做的糕點。糕點這才剛剛出爐,現(xiàn)在都還是熱的呢。父皇您若是喜歡吃的話,兒臣以后天天做給您吃。”
劉稹無奈輕笑,隨手拿起其中一塊送到了嘴邊,然后一口咬下了一半品嘗起來,滿意的點了點頭表示味道不賴。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瞳孔突然不自覺睜大,手中剩余的一半糕點掉落在地。
他痛苦的雙手緊緊握住自己的脖子,整個人癱倒在地開始口吐白沫。
而劉館陶則完全被突然的這一幕嚇到了,慌張的轉(zhuǎn)身沖出了殿外大聲呼救,“來人?。】靵砣税。】烊魈t(yī)!父皇出事了!來人啊……有沒有人??!快來人啊……父皇出事了!”
候在殿外的劉稹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聞聲匆匆跑了進(jìn)去,只見劉稹已經(jīng)昏倒在地,而他身邊則散落著被打翻在地的一盤糕點。
見狀,那太監(jiān)從衣袖中拿出銀針試了下糕點,銀針變黑。
抬起頭望向還處于慌亂之中的劉館陶,他開口道,“公主殿下,這糕點是哪來的!”
“是……是握親手做給父皇吃的。可是……可是這糕點的做法從來都和之前的時候一樣,也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問題,為什么這一次竟然會變成這樣……怎么會呢,不應(yīng)該??!
不對,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要殺父皇,不是我!”
“來人?。⒐髯テ饋黻P(guān)進(jìn)大牢之中,待圣上醒過來以后再做定奪和處置。”
殿外的侍衛(wèi)領(lǐng)命,紛紛沖進(jìn)來將劉館陶抓了住。
她拼命的掙扎,可是到最后卻還是無法逃脫,被人一步步拖向殿外,拖向了大牢的方向。
“我沒有下毒!我沒有下毒……你們放肆!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這南朝的公主!你們放開本公主,否則等到本公主被放了之后,本公主殺了你們!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不去大牢!你們放開我……”
到最后,太醫(yī)還算是比較及時的趕了過來,而劉稹畢竟半生戎馬,身體還算強(qiáng)健,暫時保住了xing命,可是卻落得個全身癱瘓在床無法動彈,連話都說不出口。
而這些和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相比較起來,不過是九牛一毛,根本就不足為提。
當(dāng)年她對柳宸、對柳家所造成的傷害,又豈是這樣就能夠還清了的。而賦雪對他的報復(fù),從這一刻豈是才剛剛開始。
在接到了宮中內(nèi)應(yīng)甘少洛的通知后,賦雪只身一人潛進(jìn)了南朝的皇宮之中,來到了已經(jīng)被甘少洛支走了所有人的劉稹的寢宮。
寢宮里面,他一個人躺在床上無法動彈,明明眼睜睜看著賦雪在一步一步的接近自己,想逃跑或者是叫人,卻都無法付諸于行動。
看著床上人現(xiàn)在這樣子,賦雪冷笑。
“劉稹啊劉稹,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多久,沒想到到最后到你臨死的時候,你身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你難道不好奇你那個草包兒子劉策怎么會一夕之間變得滿腹經(jīng)綸、出類拔萃嗎?那我來告訴你,因為他背后的那個謀士就是我。如果沒有我的話,他就算是再努力,也不可能受到你的青睞。
我很了解你,更了解你希望你的繼承人會變成什么樣子。
不過你也算是配合,因為若不是你的話,我也沒有辦法這么輕易的就勾起你那毒后的戒心,然后讓她為了自保而斬草除根并留下罪證。
至于你的女兒,不得不承認(rèn),她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但是只可惜她是你和那毒后的女兒。她做糕點給你祈求你原諒你那毒后這招還是我給她出的呢,當(dāng)然了,毒自然是我讓人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加進(jìn)去的。
怎么樣?現(xiàn)在有沒有一種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感覺?喜歡我為你準(zhǔn)備的這禮物嗎?
不過這些才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你放心,我是不會就這么殺了你的。當(dāng)初,你殺了我柳家?guī)资谌?,還滅了我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們滿門?,F(xiàn)在,我就要讓你看著這個你打拼了大半輩子的江山重新一點點回到我手里。
我會讓你知道,這江山我既然能夠給你,就同樣能夠輕而易舉的從你手里面重新拿回來。你可要好好活著啊,因為接下來的戲碼會比現(xiàn)在的更加精彩。
你若是就這么就死了的話,那我那些還準(zhǔn)備給誰看呢?
也是,像你這么一個怕死的人,就算是茍延殘喘的活著,應(yīng)該也不想死去吧?
那你就好好看著,看著我如何讓你嘗盡當(dāng)初我所承受的那些一切痛苦。
我會讓你知道,你之所以能夠活到現(xiàn)在,無非是我多賞了你幾年的活頭罷了。而現(xiàn)在,你也是時候該把欠我的還給我了!”
說罷,賦雪拂了拂衣袖,轉(zhuǎn)身從他的寢殿之中離開。
然而就在賦雪離開后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劉稹終于還是忍受不住咬舌自己,而南朝從打這一刻開始,正式進(jìn)入了它所存在的倒計時之中。
其實它早該滅亡了,只是賦雪之前沒動手罷了。而現(xiàn)在,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