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琪卻是點了兩瓶黑啤酒,給云棟一瓶,自己一瓶。
把自己的那瓶喝了之后,蘇琪可能還覺得不夠爽,居然把云棟的那瓶也給喝了。
喝完之后,蘇琪的面頰漲得通紅,像是已經(jīng)有點醉了。而云棟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酒吧里面,完全沒有留意到蘇琪不知不覺中居然已經(jīng)灌了兩大瓶啤酒。
“云哥哥,我好熱。”蘇琪一只手抱著云棟的胳膊,胸脯緊緊的貼著云棟的手臂。
云棟感到手臂上面?zhèn)鱽硪魂?***的感覺,回頭一看,蘇琪居然******抵著自己。
“哎,你干什么?”云棟趕緊慌張的推開蘇琪的手臂,但奈何蘇琪的力氣也不小,把云棟給抱得緊緊的。
云棟又不敢太用力,怕把蘇琪給弄疼了,弄出太大的動靜驚動了酒吧里面的人。
可是云棟不用力,***********************************************
就在這個時候,酒吧里面另外一個角落的兩人,卻是把注意力給放在了云棟上面。
“翰林,你看那個人怎么這么奇怪。有妹子主動送上門來也不要?!币粋€面容清秀的男子指著云棟的方向說道。
沒錯,被稱作翰林的那個男子正是葛翰林,東江市第二中學(xué)的學(xué)生,?;ù鲏魤舻耐瑢W(xué)。
葛翰林朝著男子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卻微微吃了一驚,這男子的背影怎么這么熟悉。自己似乎在哪里見過。
云棟身處的角落燈光十分昏暗,葛翰林如果不仔細(xì)看,當(dāng)然是不能認(rèn)出云棟究竟是誰的。
只可惜葛翰林又豈是常人,一個能用特殊手段來保密聊天內(nèi)容的,要在昏暗的光線下認(rèn)出一個自己見過的人,也并不是什么難事。
在看清楚那人居然是云棟之后,葛翰林微微一愣。這個家伙來龍舌蘭酒吧是要干嘛。
“少主,這個人,我似乎認(rèn)識?!北M管如此,葛翰林還是如實匯報道。
“哦,是嗎?”被稱作少主的男子表現(xiàn)出了一定的興趣:“他叫什么名字?”
“云棟?!备鸷擦忠廊蝗鐚嵉幕卮?。
沒想到,葛翰林剛剛報出云棟的名字,男子的瞳孔卻猛地一縮,像是聽到了什么令自己非常驚訝的東西。
“你說他叫云棟?”男子顫抖著聲音問道。
葛翰林也察覺到了少主的異樣, 但是并不知道問題出現(xiàn)在哪里,因此還是回答道:“是的少主,他叫云棟?!?/p>
“媽的?!鄙僦鞑铧c就想拍案而起,不過最后還是克制住了。可能是不想在酒吧里面鬧出太大的動靜抑或是不想打草驚蛇驚擾到云棟。
“走,我們?nèi)@個小子。”男子說道。
葛翰林不知道少主為什么突然對云棟起了興趣,難道說少主之前和云棟有過什么過節(jié)。
“少主,你之前認(rèn)識云棟嗎?”葛翰林問道。
男子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了:“不認(rèn)識,不過就在不久之前,八大衙門的恭修文跟我說,八大衙門的總舵主易位了,現(xiàn)在的總舵主,就叫做云棟!”
原來是這樣,葛翰林終于明白少主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火氣了。
這個男子,原來就是青龍會的少主。而這家龍舌蘭酒吧,實際上也是屬于青龍會的。
青龍會雖然已經(jīng)不怎么受到八大衙門的管轄了,但是名義上還是屬于八大衙門名下。
作為青龍會的少主,男子本來是八大衙門下一任總舵主的最佳人選。但是不管自己如何請求,每次長老們都會以各種理由來推遲對自己的試煉。
結(jié)果推著推著,長老們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什么地方找來了一個人來接替了總舵主的位置。那么自己這么多年來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嗎?
至于長老們?yōu)槭裁蠢鲜遣辉敢獍芽偠嬷鞯奈恢米尳o男子,其實大家都知道。八大衙門一直都想收回青龍會,如果把總舵主的位置讓給青龍會的人,豈不是反倒拱手把整個八大衙門給送了出去了嗎?
而且恭修文也說過,云棟現(xiàn)在作為八大衙門的總舵主,其中一個任務(wù)目標(biāo)就是收回青龍會,起碼要打壓一下他們現(xiàn)在的囂張氣焰。
這時候,男子已經(jīng)站了起來,往云棟的方向走去。葛翰林沒有辦法,也只能跟隨者男子走了過去。
云棟還在竭力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地掙脫蘇琪的糾纏,但直覺告訴自己有危險正在接近。
自己的直覺一定是不會錯的。云棟的直覺不知道曾經(jīng)救過自己多少次。
云棟知道現(xiàn)在不能再鬧了,趕緊一把推開了蘇琪,剛剛轉(zhuǎn)頭,一只大手便落在了桌子上面。力度之大,讓桌子上面的兩個啤酒瓶都跳了起來。
這動靜著實不輕,就算是在喧鬧的酒吧中也分外驚人,把酒吧內(nèi)所有顧客都給嚇了一跳。
然而這個男子并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反而提高嗓門說道:“清場了清場了,今天的生意不做了,不用結(jié)賬趕快走。”
聽到男子的話語,在場的顧客先是為之一愣,然后紛紛往酒吧外面跑出。
龍舌蘭酒吧算是中高端酒吧了,這里面的酒水可是一點都不便宜?,F(xiàn)在有人說可以不結(jié)賬就走人,這些顧客當(dāng)然非常愿意。有的人在走之前甚至還把桌上還沒有喝完的酒水都給一并拿走。
看到這一幕,男子卻是絲毫不介意。
云棟皺了皺眉頭。雖然燈光很昏暗,但還是足以看清楚眼前這個男人并不是酒吧老板阿龍。
既然不是老板阿龍,又是誰有權(quán)利來給酒吧清場呢?而且還沒有員工阻止。難道這個人便是龍舌蘭酒吧的幕后老板?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等到顧客都全部走光之后,男子轉(zhuǎn)頭看了云棟一眼。
“你就是八大衙門新的總舵主云棟?”
云棟吃了一驚,自己被冠上總舵主的名號只不過是幾個小時之前的事情,而且還遠(yuǎn)在百里之外的荒山野嶺。為什么眼前這個男人會知道。
看來事情變得越發(fā)的不簡單了。
“是,請問你是哪位?”盡管感到十分驚訝,云棟還是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和鎮(zhèn)定。
男子呵呵一笑:“原來真的是你啊。我是青龍會的少主,汪明俊”
什么,眼前這個清俊男子居然就是青龍會的少主。不過真是人如其名,在仔細(xì)端詳了眼前這個男子之后,云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家伙的確非常英俊。
可是為什么這么一個陽光的小伙子,居然是青龍會的少主。
“你好,幸會幸會。”云棟伸出右手,想要和汪明俊握一握。
但是汪明俊并沒有握云棟的手,神情也變得冷峻起來。
“不過你應(yīng)該不知道吧,你的總舵主的位置,只不過是長老會承認(rèn)而已,青龍會作為八大衙門中除了長老會之外最大的派別,還沒有承認(rèn)你總舵主的位置?!?/p>
還有這種規(guī)矩?云棟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小子找上門來,是有一定的企圖的。這是存心要刁難自己吧。
其實汪明俊所說的也并非空穴來風(fēng)。自從青龍會成立以來,就被承認(rèn)為八大衙門的重要派別之一,壯大之后,更是幾乎和長老會平起平坐。
這種制度就像是英國的上下議會一樣。不同的是,長老們對青龍會并沒有絕對的控制權(quán),只有管轄權(quán)。
“那么,請問我怎么才可以讓青龍會也承認(rèn)我的身份呢?”云棟問道。
既然對方來者不善,那么自己也不用客氣。如果汪明俊有什么特別尖酸刻薄的要求,那么自己一定要毫不客氣的反擊回去。
沒有想到,汪明俊卻只是哈哈一笑:“其實也沒有什么要求,不過既然你和我的朋友認(rèn)識,那么要不先切磋一下?”
自己還有在青龍會里面認(rèn)識的朋友?云棟左思右想都沒有記起來還有這種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面容呈現(xiàn)在燈光下面,這在云棟的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葛翰林,難道說?”云棟這時候幾乎是明知故問了。
葛翰林此時也是十分尷尬,但沒有辦法。事實就擺在面前。雖然自己非常不愿意承認(rèn),還是點了點頭。
“嗯,我是青龍會的人。”
“哈哈,果然認(rèn)識啊,看上去還挺熟的樣子嘛。既然現(xiàn)在都是自己人了,何不切磋一下。我想總舵主的實力,一定很厲害吧。翰林,你也不要讓我失望了?!?/p>
汪明俊這句話里面,明顯有兩種意味。
其中一種,就是讓云棟擊敗葛翰林,汪明俊才會承認(rèn)云棟總舵主的身份。
另外一種,則是暗示葛翰林不能失敗,不然恐怕會有很嚴(yán)重的后果。
說完之后,汪明俊還主動向后退了兩步,作出一個請的手勢,邀請云棟和葛翰林到酒吧的舞池中間來。
既然對方已經(jīng)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上了,云棟肯定也不能拒絕。
“葛翰林,你為什么要來青龍會這種地方,難道你不知道青龍會里面都是什么人嗎?”云棟以極低的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