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既然憤怒和不滿,為什么不找龍王為自己兄弟討個公道,反而在龍王來之前,就帶著兄弟們走了呢?”
“因為他已經(jīng)表露出公道不需要龍王主持了,這就是在暗示我們,也是在給龍王一個暗示,他徐進(jìn)要自立門戶了,不跟你龍王混了!”
“呸!”天鷹冷冷的吐了口口水,不屑道:“龍王我天鷹還敬佩他,他徐進(jìn)算個什么東西,當(dāng)兵不守規(guī)矩,被踢出軍隊,回來東海還因為強(qiáng)jian罪被判三年,一個小癟三,也想在東海這片天自立門戶?”
“大哥,稍安勿躁,現(xiàn)在著急的應(yīng)該是龍王會,徐進(jìn)不是想要自立門戶嗎?你非但不能阻攔,還要花錢去支持徐進(jìn)。這人賞罰不公,貪財好色,有好東西全都裝進(jìn)他自己的腰包了,這種人成不了事兒,咱們天鷹幫破費一點,把這頭愚蠢的惡狼扶持起來,專門和龍王會作對?!?/p>
……
錢牧不知道不夜城這些個混混頭子們,如何算計。
他騎著摩托,帶著吳媚兒和董云出了不夜城后,就帶他兩去了一個旅店。
吳媚兒喝的不省人事的,一路吐個不停。
安頓好了之后,他要離開的時候,董云突然問他:“錢老師,你早來了,為什么不早點兒出手呢?”
哼!
錢牧一路都沒有說話,心里面很生氣,聽到董云開口問他,冷哼了一聲,故意陰陽怪氣的說:“我要是早點出手了,我還不知道自己的學(xué)生,這么狠毒,這么心狠手辣啊?!?/p>
“我早點出手,你們就嘗不到這些苦頭,別以為社會好混,混的不好隨時丟的就是性命?!?/p>
董云被他說得把頭低下了,囁囁嚅嚅的低聲說:“錢老師,對不起。我知道我的表現(xiàn)讓你很失望,可如果能夠重新選擇,我還會這么做的?!?/p>
錢牧搖了搖頭,問董云:“喜歡吳媚兒?”
董云點了點頭,馬上又搖頭,抬起頭來的時候,一張黑臉都變成紫紅色了。
錢牧撇了撇嘴說:“不就是喜歡和不喜歡做個選擇嗎?至于把你難為成這樣,真是窩囊,怪不得吳媚兒根本不理會你?!?/p>
“錢老師,我對媚兒不只是喜歡,我更是在報恩。”董云神色猶豫掙扎了一下,有些低沉的說:“我和媚兒是初中同學(xué),初中的時候我家出事兒了,我爸媽出了車禍,而判責(zé)的時候,我爸媽是責(zé)任方,我家的財產(chǎn)全都被沒收賠償了別人?!?/p>
“那個時候,媚兒的父親還活著,媚兒他們家特別有錢,我失去了父母,還失去了一切,我開始混跡街頭的時候,是媚兒讓他父親幫我,我才能重新讀書?!?/p>
“后來媚兒的父親因為生意上的事情,遭人暗殺去世,媚兒的母親接受生意以后,又被一個男人給騙了,把公司騙走了,媚兒的媽媽一下子經(jīng)受不住打擊,精神出現(xiàn)嚴(yán)重的問題?!?/p>
“媚兒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積蓄給她媽媽看病,她也是沒辦法,才來不夜城賺錢給她媽媽治病的,我是喜歡媚兒,可我董云不是個白眼狼,媚兒曾經(jīng)幫助過我,哪怕是死,我也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錢牧聽的鼻子有些發(fā)酸,他沒想到這兩個不大的孩子身上,竟然背負(fù)著這么多的事情。
他擺了擺手,不高興的說:“想要保護(hù)吳媚兒,以后就給我好好地用功學(xué)習(xí),就像你那么蠻干,早晚被人砍死,行了,進(jìn)去照顧吳媚兒,不過照顧可以,別亂作事情,不然老是饒不了你。你們現(xiàn)在談個戀愛什么的可以,我這個班主任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要是敢越雷霆半步,我就……”
錢牧舉手做了一個抽人的動作,嚇得董云縮了縮腦袋……
錢牧把董云和吳媚兒安頓好了之后,就從酒店里面出來。
剛騎上了摩托,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來,他拿出手機(jī)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不過這個號碼從晚上八點鐘開始,每隔十五分鐘就打進(jìn)來一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進(jìn)三十幾個了。
他猜測肯定是之前在夜總會聲音嘈雜,所以才沒有聽到。
只是,他不記得有這么個電話號碼的朋友,皺了皺眉,還是把電話接起來了。
“錢牧你個王八蛋,為什么不接我電話!”尖銳、洪亮刺耳的憤怒吼聲下,錢牧忙把手機(jī)遠(yuǎn)離自己的耳朵。
心機(jī)婊?他怎么會有我的電話號碼?
錢牧在心里腹語咒罵時,張敏炮語連珠般的憤怒聲就沒有停下來過,或許是錢牧沒有應(yīng)答,亦或許是罵累了,電話中都能聽到若有若無的喘息聲,惹得錢牧不由的遐想。
就聽張敏一字一頓,聲音冰冷冷的說:“臭流氓,你現(xiàn)在哪兒?”
錢牧可不愿意在心機(jī)婊生氣的時候,和心機(jī)婊碰面,于是故意壞壞笑著調(diào)戲說:“怎么,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不會是寂寞空虛,像找個強(qiáng)壯的男人,撫慰你那顆寂寞的行吧?我可是很清純的,我正在睡覺呢?你還是找別人把!”
“混蛋!無恥,無賴,臭流氓!”電話中傳來張敏憤怒的咒罵聲,接著,張敏冷笑著哼道:“哼,你在不夜城把徐進(jìn)的兄弟打了個半死,剛剛離開不夜城,你說你在睡覺,你信不信我馬上就能發(fā)動整個東海市的警察拒捕你?!?/p>
錢牧聞言,嘴角不由的抽搐幾下,心說最毒婦人心,寧惹小人不惹女人,這話果然說的沒錯。
還沒等他開口,張敏又冷笑著威脅道:“你是乖乖的自己來找我呢?還是讓警察把你帶到我面前,你自己選擇吧。對了,我聽夢兒說,她不想你待在錢塘高中,苦于沒有借口,你要是不答應(yīng)的話,我不但會讓警察全城搜捕你,還會在拒捕你的時候,讓全東海市大小媒體都出現(xiàn)在你面前,讓你明天就成為東海市的名人,到時候我看你怎么待在錢塘高中?!?/p>
“行!我去!告訴我你的地址,算你狠!”錢牧徹底抓瞎了。
張敏這一招實在是拿捏住了他的軟肋,他就害怕被李夢兒給開除了。
開除了他怎么完成馮老頭交給他那個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什么任務(wù)的任務(wù),完不成任務(wù),他又得去非洲那個該死的地方呆五年。
別說五年,他就是一天也不想去了。
哼哼!
張敏很是得意的聲音從手機(jī)的話筒傳出來:“城西郊外,就你那天作案的那個廢棄工廠,我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十五分鐘不到的話,我就讓全東海市的警力全城搜捕你。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現(xiàn)在就逃命,滾出東海市,二、屁顛屁顛的來見我?!?/p>
“十五分鐘,這怎么可能?喂?喂?喂!”錢牧還想爭取點時間,可張敏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機(jī),口里忍不住低聲咒罵一句:“該死的心機(jī)婊,到底想干嘛?”
剛才在電話里,他聽到很雜亂的聲音,還有汽車的轟鳴聲。
接起電話,剛聽到張敏電話的時候,他以為是心機(jī)婊約他出去,讓他教車技。
可周圍的環(huán)境又讓他有些懷疑,他心里暗自思索,會不會是天鷹幫或者是徐進(jìn)和張敏合作,張敏把自己騙出去,想要對付自己。
這兩種猜測都有可能,他也拿不準(zhǔn)了,覺得應(yīng)該是五五分。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管樂不樂意,現(xiàn)在這個該死的心機(jī)婊捏著我的把柄,不想被全城搜捕的話,老子還必須去,死心機(jī)婊你等著。”錢牧暗罵一聲,然后發(fā)動摩托,以最快的速度,穿梭在車流之間,朝著城西那個廢棄工廠狂奔而去。
……
等他接近工廠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工廠以及工廠附近,漆黑黑的一片,根本就不像有人的樣子。
他一邊往工廠行駛過去,一邊集中注意力,只要稍微不對,他就會第一時間做出應(yīng)變。
轟!轟!轟!
就在他距離工廠大概五百米左右的時候,忽然在工廠四周響起低沉,宛若野獸般怒吼的發(fā)動機(jī)轟鳴聲。
嘩嘩嘩!
無數(shù)的大燈同一時間亮起了,刺眼的光芒照射下,錢牧下意識的緊急剎車,閉上眼睛。
在閉眼的剎那,他渾身都繃緊了,心里面泛起點點殺機(jī)。
剛聽發(fā)動機(jī)的轟鳴聲,他就知道,一定是豪車,這讓他想到了那晚和李夢兒一起,遭到天鷹幫飆車夾擊的事情。
他已經(jīng)判定,張敏算計了他。而且他還猜測,張敏所謂纏著自己學(xué)車技,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為的就是今天,讓他放松警惕,把他騙到這里。
他緩緩放下?lián)踉诿媲暗氖郑粗惠v輛超級豪車靠接,其中三輛豪車圍著他打轉(zhuǎn)。他微微翹了嘴角,心里卻打定主意,今天他索性就痛痛快快的放手殺一統(tǒng),大不了昨晚以后,流亡國外。
回國以后,尤其是進(jìn)了錢塘高中,為了完成任務(wù),得到自由身,他一直就壓抑著自己,一個隨心所欲慣了的人,這種束縛感其實很不好受。
轟轟轟!
就在他從摩托車上跳下來時,漆黑的工廠里面突然直射來一道刺眼的亮光,直接他就看到一輛法拉利超跑從工廠里面緩緩的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