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么,反正你聽我的,離開對你來說百利而無一害?!焙潞晏Я颂?,打斷了司馬玲玲的話:“生意沒了可以繼續(xù)談,命沒了就什么都沒了,上一次在中心廣場商務大廈的事情你還沒有醒悟嗎?”
顯然郝宏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司馬玲玲上一次在碧江中心廣場商務大廈的遭遇,所以才會有次一說。
這也是為什么郝宏那天會跟連鵬出去喝了一個迷糊大醉的原因,那時候得知中心廣場的事情之后,郝宏已經(jīng)來不及趕過去了。
游戲者的恐怖,黑暗世界層面的人都知道,郝宏那時候已經(jīng)認為司馬玲玲沒有任何幸存的僥幸了。所以他才會那么失態(tài),不過事后調查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竟然有神秘人瓦解了游戲者的恐怖襲擊……
“你知道上次的事情?”司馬玲玲愣了一下,俏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迷人的笑意。
不言而喻,郝宏其實沒有自己所說的那么絕情,至少他還是在意自己這個姐姐的。
“別多想,只是我最近認識一個朋友,他那個人很奇怪,表面上對所有的人都愛理不理的,但實際上對身邊的人都很關系,就好像要抓住身邊任何一切的人和事一般,我有跟他聊過,他的一句話對我的影響很大?!焙潞暌豢此抉R玲玲臉上的笑意,就知道司馬玲玲此刻心情就想著什么了,雖然說那并沒有錯,但郝宏還是繼續(xù)說道:“他曾經(jīng)說過,一個人所能夠做的事情本來就很少,既然不能改變世界,也無法去做什么世界超人,但至少能夠保護身邊的人的安全。”
這句話是郝宏跟楚天宇閑聊時,楚天宇無意說出來的,當然,正是無意,才顯得楚天宇內(nèi)心的獨白。
在楚天宇看來,自己既然無法做超人,也無法保護所有人,那么至少可以在力所能及的地方讓身邊的人不受危險的威脅。
“哦,能夠被你稱作朋友的人可不多,找個時間讓我認識一下。”司馬玲玲輕抿了酒杯,姿勢優(yōu)雅而迷人。
“你沒聽清楚我說的是什么?我讓你離開碧江?!焙潞臧櫫税櫭碱^,加重了語氣。
司馬玲玲卻搖了搖頭,沒有被郝宏突然加重語氣給嚇到:“那你也不清楚我為什么會過來碧江,我要帶你回家?!?/p>
“家?我沒有家?!焙潞晏痤^,臉色冷然:“在訓練營的那些年,我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是一個人了,又不然的話,我絕對無法活到現(xiàn)在,這也是為什么十五歲從訓練營走出來之后我就完全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的原因,而且你以為我不知道為什么司馬家突然間想要找我回去的原因嗎?”
司馬玲玲的身體僵了僵,手中的酒杯泛起一層層漣漪。
“那個心臟病的廢材死了,而另外一個紈绔二世祖也出車禍死了,我說的沒錯吧。”郝宏沒有去理會司馬玲玲的反應,而是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也就是說,現(xiàn)在司馬家屬于那種青黃不接的時刻,一個搞不好,司馬家的所有家業(yè)就都要拱手讓人了?!?/p>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司馬玲玲盯著郝宏:“告訴我,你跟這些事情沒有關系?!?/p>
“我跟這些事情當然沒有關系?!焙潞旰眯Φ膿u了搖頭:“如果我要報復,你覺得司馬家現(xiàn)在還能夠存在?如果我要報復,你絕對我會找兩個廢材下手,你也太小看我郝宏了?!?/p>
“你叫司馬宏?!?/p>
“對不起,我不認可司馬這個姓氏?!焙潞険u了搖頭,輕輕呼了一口氣:“那兩個廢物死了也好,以后司馬家也就不會有人盯著你了。”
“不,他們已經(jīng)盯上我了?!彼抉R玲玲苦笑的搖了搖頭:“如果我這次不能夠把你帶回去,他們就會立即幫我安排相親……雖然我對自己的婚姻早就已經(jīng)有所準備,但我還是沒有想到,這一刻會來的這么早。”
這一刻,郝宏身上猛然竄起一股幽冷的氣息,如同書呆子的氣質在瞬間變得冷冽無比:“他們要那你做政治籌碼?”
司馬玲玲被郝宏突然的轉變嚇了一跳,不過卻沒有過多的害怕,因為她知道,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誰不會傷害自己,那么絕對是眼前這個男子,這個在她眼中一直是小男孩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兩年前,消失了將近五年的郝宏突兀的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替她暗中鏟除了多少危險她不知道,但其中有三次,她記得非常清楚。
一次是被京都一個二世祖下藥,一次是被殺手暗中盯上,而一次則是自己的座駕被人放下了炸彈,那一次如果不是郝宏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估計她已經(jīng)跟著她的座駕一起被炸的粉身脆骨了。
“或許吧,反正出生在大家族之中,這種命運早就已經(jīng)被安排好了,你也不用生氣?!?/p>
“呵,那些廢物是不是嫌活的太久了?”
“阿宏,別做傻事,姐現(xiàn)在不是還在碧江么,而且他們應該也不敢做的太過過分?!?/p>
郝宏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離開碧江,這個要求沒得商量,至于司馬家里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不想理,你幫我?guī)б痪湓捇厝?,如果他們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安享晚年,就都給我老老實實的,我郝宏已經(jīng)不再是當年那個為了逃離他們的監(jiān)控不得不裝死的十五歲青年了,我現(xiàn)在有能力讓司馬家在一夜之間出名,不要來挑戰(zhàn)我的底線,我會發(fā)瘋的。”
十五歲那年離開傭兵訓練營,司馬家依然派人跟著郝宏,似乎是怕他借此返回司馬家奪權,那時候的郝宏雖然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能力,但最終還是不得已靠裝死一途躲了過去。
“你應該知道……”
“我不想知道?!焙潞昴闷饡玖似饋恚骸懊總€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堅持,如果他們觸及了我的底線,那么他們就會明白,有些時候,活著比死還要痛苦?!?/p>
司馬玲玲愣滯在椅子上,這一刻的郝宏變得有些駭人。
在司馬玲玲回過神的時候,郝宏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在了包廂門口,只有遠遠傳來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回蕩:“碧江不安生,盡快離開,就算是幫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