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冠雄的臉一下子就黑了,這就好像自己穿的人模人樣想要在某人面前顯擺時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是一個瞎子。
柳月影在一邊憋著笑,配合著楚天宇連連點(diǎn)頭,連性情恬淡的關(guān)曉曉都忍不住有了一些笑意。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公羊冠雄黑著臉,耐心逐漸消失:“井底之蛙,你會后悔的?!?/p>
從小到大,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待遇?他自認(rèn)心機(jī)比同齡人要深很多,但在面對一個連古武者是什么的人都不知道的人,什么亂七八糟的心機(jī)都沒有用。
對付這種人,只有打到他疼,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權(quán)勢。
楚天宇臉上浮現(xiàn)出譏諷的笑意:“井底之蛙,這個說法我喜歡,就不知道誰是那只青蛙了,我不管你是什么家族,也不管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我這只在碧江的青蛙告訴你一個你還沒有認(rèn)識到的現(xiàn)實,這里是碧江,你在其他地方怎么樣,我不管,那是你的事情,在碧江這邊,你最好是老老實實低頭做人比較好?!?/p>
楚天宇的這番話跟柳月影之前所說的那番話并沒有多大的區(qū)別,如果說有的話,那就是柳月影并不清楚所謂古武家族的恐怖,而楚天宇對此十分了然。
以權(quán)勢說話,在碧江,還真的沒有幾家敢跟柳家叫板的。
歐陽海走下樓,來到附近的時候,剛好聽到楚天宇的這番話,原本心驚膽戰(zhàn)的心情愈發(fā)的如履薄冰,如果這回事情不是發(fā)生在自己的店內(nèi),他肯定選擇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堅決不碰這么棘手的事情。
“兩位,兩位,有話好好說,和氣生財和氣生財?!睔W陽海連連賠笑走了過來,盡量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到最低。
這讓后面跟著過來的楊叔有些誘惑,但他卻沒有說什么,一如既往沉默的站在歐陽海的身后。
只不過在看到到底不起的阿仁時,楊叔的眼瞳微不可查的閃過一道精光。
如果沒有看錯,阿仁是被人用純粹的力量給擊潰了**內(nèi)的真氣才導(dǎo)致現(xiàn)在連掙扎著站起來的戾氣都沒有。
古武者的近戰(zhàn)能力比起普通人或者是訓(xùn)練有素的那些人來說都要高出一大截,這也是古武者為什么會顯得恐怖的原因。
一個普通的古武者,面對三四個訓(xùn)練有素的特種兵時,依然游刃有余,也就那些兵王才能夠與之周旋一下,只不過楊叔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里看到一個僅以力量就擊潰一個古武者真氣的年輕人。
楚天宇自然認(rèn)得這個歐陽海,四大家族之一的歐陽家在碧江可不是什么默默無聞的小家族,再加上跟歐陽海有幾面之緣,以楚天宇過人的記憶能力想要記住一個人并不難。
“你是什么人?”公羊冠雄明知故問道。
“您好,我是這間咖啡店的老板,歐陽海,先生您有什么不滿意的可以跟我提一下?!庇行┦虑?,看破不說破,雙方才有臺階下。
“歐陽海?碧江歐陽家?”公羊冠雄嘿嘿笑道:“你們歐陽家開店真不講究,什么人都敢接待啊?!?/p>
在一旁的楚天宇也跟著笑道:“對啊對啊,歐陽先生你應(yīng)該在店門外寫上沒素質(zhì)的人不得入內(nèi)。”
說道耍嘴皮子,楚天宇可還沒怕過誰,也就是現(xiàn)在公羊冠雄沒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再加上之前蟑螂的懇求,否則的話,楚天宇還真不介意把公羊冠雄給扔出咖啡廳外。
“楚先生您叫我小海就可以?!睔W陽??嘈α艘宦暎o這位爺一聲叫一聲歐陽海,他可是聽得心驚膽戰(zhàn)啊。
“沒所謂,只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既然這咖啡廳是你的,那給你一個面子,讓那個誰滾開,離開我們的座位就可以了,別影響我們喝咖啡的心情?!背煊盥柫寺柤?,無所謂的說了一句。
不過呢,公羊冠雄可不買賬,他本來就是準(zhǔn)備找茬的,梯子好不容易架起來了,怎么能說抽走就抽走?
“哦,讓我離開?呵,整個碧江,還真的沒有什么人能夠讓我公羊冠雄離開。又不你試試?”公羊冠雄望著楚天宇譏諷笑道。
這話是在跟楚天宇說的,同時也是在跟歐陽海表明身份。
作為古武世家的子弟,都不笨。就算是那些混吃等死的人,也都不會蠢到哪里去,否則的話早就被這些那些爭權(quán)奪利的陰謀給送進(jìn)地獄了,哪里還能夠在外面瀟灑,更加不用說公羊冠雄這種充當(dāng)門面的嫡系了。
歐陽海在面對楚天宇時的態(tài)度,那種恭敬,絕對不是偽裝出來的,只不過公羊冠雄想不明白,在碧江,還有什么人能夠讓碧江四大家族如此忌憚。
當(dāng)然,不管什么人公羊冠雄都不畏懼。
“呵?!背煊畲傩σ宦?,旁邊的柳月影則是更為加單的翻了翻白眼,這大話說的也不怕閃了舌頭。
“楚先生,公羊先生是京都那邊過來的貴客,您看……”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楚天宇臉上那抹笑意,歐陽海心里就無法壓制的想起那天的事情。
“是你的貴客,還是榮家的貴客,或者是葉家的貴客?”楚天宇貌似很認(rèn)真的問道。
不過,他也只是說說而已,沒有給歐陽?;卮鸬臋C(jī)會,也沒有去理會公羊冠雄的反應(yīng),楚天宇接著繼續(xù)說道:“不管是誰的貴客,關(guān)我屁事,勞資花錢進(jìn)來喝咖啡可不是進(jìn)來找氣的,這個神經(jīng)病多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怎么跑過來我這邊鬧事還有理了?京都來的人都是這么蠢?想要找茬也找點(diǎn)好的理由吧。”
歐陽海是有所顧忌所以沒有揭開這層遮羞布,公羊冠雄是另有所圖所以才遮遮掩掩準(zhǔn)備借題發(fā)揮,可楚天宇沒有這些顧慮,直接了當(dāng)?shù)陌褍扇说恼谛卟冀o掀開了,他才不管那些所謂的門門道道,想找茬,直接來,遮遮掩掩算啥?
“你……”這一下公羊冠雄的臉掛不住了,畢竟這事情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但被人挑明了說又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