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友德在這個時候,到底會去干什么?能夠有什么事情,比他的傷勢和身體更加的重要?
韓映雪一時之間,陷入了迷茫和不安,思考了良久之后,這才決定,去中醫(yī)院一趟,看看張杰怎么樣?焦友德會不會去找張杰的麻煩?
于是,韓映雪又開著車,急沖沖的向著中醫(yī)院趕去。
到了急診科,韓映雪遠遠的就看到了石紅霞,隨即就發(fā)現(xiàn),焦友德和張杰兩個人單獨在一起,好像在說著什么?
見狀,韓映雪的心中不由大急,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近前,石紅霞發(fā)現(xiàn)了韓映雪,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不過卻沒有說話,韓映雪自然也不會主動和石紅霞打招呼了。
就在韓映雪打算走到張杰的跟前,幫助張杰對付焦友德的時候,忽然聽到焦友德用一種有些發(fā)顫的語氣,開口說道:“三,三百萬?!”
聽到這句話,韓映雪的心中,立刻就想到,之前焦友德對自己提出的第一個條件,三百萬大洋,解決這件事情。
看來,焦友德是跑到這里,向張杰要錢來了!
一時間,韓映雪的心,反而冷靜了下來,既然焦友德已經(jīng)找到了張杰,那么自己就沒有再瞞著張杰的必要了,韓映雪倒是很想看一看,張杰面對焦友德的條件,會如何選擇?
所以,韓映雪就站在不遠處,聽著焦友德和張杰的對話。
“齊,齊醫(yī)生,三百萬是不是太多了?我一下子去哪里弄這么多的錢???”焦友德哭喪著臉,看著張杰,無奈的說道。
聞言,張杰不由笑著點了點頭,感慨了一聲,然后說道:“是啊,三百萬的確不少,不過我也沒有辦法啊,這些藥,都是我托朋友買的,差不多就是這個價錢,而且我還沒問你要我那些朋友的辛苦費呢!說到底,這些都是我的人情,以后需要我來償還的!”
看著張杰煞有介事的樣子,焦友德很想爆一句粗口,但是終于還是忍了下來,沒辦法,誰讓自己的命根子在人家的手里面掌握著呢?!
“如果焦老板一時拿不出這些錢的話,那我也就愛莫能助了,只能等到以后再說了?!睆埥茏隽艘粋€無可奈何的動作,淡淡的說道。
焦友德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三百萬,這絕對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自己一下子要拿出這么多的錢來,的確有很大的困難。
但是,比起自己的命根子,三百萬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焦友德也不敢保證,時間久了,自己的二弟,會不會永遠的沉淪下去,再也不能再雄起?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焦友德絕對會崩潰的!
對于焦友德這種對于性欲的需求極其旺盛的人,怎么可能容忍二弟萎靡,無法雄起的事實?
錢沒了,再掙也就是了,可是命根子不聽使喚,那還叫男人嗎?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這,焦友德狠狠的咬了牙,看著張杰,緩緩的說道:“只要齊醫(yī)生能夠治好我的病,三百萬,我拿!”
“嗯?”韓映雪聽著張杰和焦友德的話,不由越聽越糊涂,怎么回事兒?不是焦友德向張杰要三百萬嗎?
但是聽這兩個人的談話,怎么好像是焦友德要給張杰三百萬?
難道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還是焦友德的腦子出了問題?
韓映雪不由的糊涂了起來,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聽力一直沒有問題,而焦友德雖然被打了,但是腦子卻沒有任何問題!
就在這時候,就聽張杰開口說道:“焦老板,我想你搞錯了,不是我治好了你的病,你給我三百萬,而是你給我三百萬,我才能夠治你的??!”
“是,是!”焦友德聞言,心中暗罵,直接問候了張杰的十八代祖宗,但是嘴上卻笑著說道:“齊醫(yī)生說的是,剛才是我的表達有誤,表達有誤!嘿嘿……”
只不過,焦友德笑的這幾聲,比哭還要難聽。
“那就好?!睆埥茳c了點頭,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不知道齊醫(yī)生的那些朋友,什么時候能夠把藥材籌齊?”焦友德有些焦急的問道。
“焦老板的錢一到位,我的朋友立刻就會去采購藥材,一兩天之內(nèi)就會送到?!睆埥苄趴诤a,卻說的一本正經(jīng)。
“好!今天中午之前,我的錢就會到位!齊醫(yī)生給我一個銀行卡號,到時候我把錢打給你!”焦友德一咬牙,開口說道。
“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覺得焦老板還是應(yīng)該給我寫一份說明,用來說明這筆錢的來源和用處,這樣對大家都比較好。”張杰說著話,拿出來了一張A4紙和一支筆,遞給了焦友德。
見狀,焦友德不由暗暗苦笑,本來他以為張杰年紀(jì)輕,不懂得這些事情,自己拿了錢,治好了病,然后就到法院去起訴對方,法院會以巨額財產(chǎn)來源不明,而又有自己銀行卡的轉(zhuǎn)賬記錄,這筆錢就會被判回到自己的手中。
可是,張杰很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要求焦友德寫下字據(jù)和說明。
事已至此,焦友德再也不敢輕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當(dāng)即使用左手,寫下了這三百萬大洋的用處,并且聲明,是自己主動要求張杰給自己治病,而不是張杰威逼所致。
雖然焦友德的右手受傷,但是他平時就是左手寫字,這一點倒是不用太擔(dān)心了。
寫好了字據(jù),焦友德簽字畫押,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死了爹一樣的難看。
確切的說,即便是死了親爹,焦友德也不會這么傷心,但是沒了這三百萬大洋,焦友德的心,卻一直在滴血。
“齊醫(yī)生,那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希望你的朋友能夠盡快的把藥材籌集齊全,然后好給我治病?!苯褂训码m然心中劇痛,但是還是咬著牙開口說道。
“呵呵,焦老板這么著急走干什么?咱們之間,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解決,不如都解決了再走不遲!”張杰微微一笑,對焦友德開口說道。
“還,還有什么事情?”焦友德一聽這話,嚇得臉都綠了,看著張杰,磕磕巴巴的說道。
“焦老板,你身上的傷,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俊睆埥芸粗褂训?,笑著開口問道。
“我的傷不是被你……”說到這,焦友德立刻就意識到,張杰說這話的真正意思了。
“咳咳.”焦友德趕緊咳嗽了幾聲,腦袋里面轉(zhuǎn)的飛快,片刻之后,終于想好了說辭,這才說道:“昨天晚上我喝酒喝多了,不小心摔了一下,傷了手和腳.”
“哦?在哪里傷到的?有沒有監(jiān)控啊?”張杰看著焦友德,似笑非笑的問道。
“沒有監(jiān)控,沒有監(jiān)控!”焦友德聞言,趕緊擺了擺手說道。
張杰聞言,卻是笑著看著焦友德,沒有說話。
焦友德見狀,哪里還不明白張杰的意思?當(dāng)即拿出了手機,先是看到了韓映雪的未接來電,不由的一愣,不過這個時候不是想韓映雪的時候。
焦友德快速的給焦小剛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剛一接通,焦友德便沖著焦小剛大聲的說道:“我不管你想什么辦法,把昨天晚上的視頻都給我刪了!對,全部都刪了,現(xiàn)在,馬上就去辦!”
掛斷了電話,焦友德看著張杰,臉上笑得比哭還要難看,低聲說道:“齊醫(yī)生,真的沒有監(jiān)控啊”
“哈哈,好,我看到了焦老板的誠意,這件事情我相信了?!睆埥芄恍Γ膊缓ε陆剐倳粝聜浞?,自己既然敢動手打斷焦友德的手和腳,就不怕對方報警,只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焦友德能夠不報警的話,那自然是好的。
“那齊醫(yī)生,我的毛病是不是可以治好了?”焦友德心中不由落地了一塊石頭,看著張杰,笑著說道。
聞言,張杰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解決!”
“還,還有一件事情?”焦友德一聽,臉色頓時就變得蒼白起來.
“齊醫(yī)生,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可是都答應(yīng)你了啊,我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了,求求你,就放過我吧!”焦友德哭喪著臉,看著張杰,語氣苦澀的說道,他聽到張杰說還有一件事情,心中頓時就慌亂起來,之前就已經(jīng)讓自己拿出了三百萬,現(xiàn)在又要提出要求,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嗎?!
“以后,不要再打韓映雪的主意!”張杰看著焦友德,眼神凌厲,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你再敢打韓映雪的主意的話,我敢保證,你這一輩子,都不要再想做男人!”
“我,我保證再也不敢打韓小姐的主意了,我保證”焦友德聽到張杰的話,渾身不由的一顫,一種發(fā)自心底的畏懼,油然而生,他看著張杰,語氣發(fā)顫的說道。
“希望你的言行如一!否則,我絕對說到做到!”張杰冷冷的一笑,再次說道。
“是,是!我肯定言行如一,齊醫(yī)生你就放心吧,我保證做到!”焦友德趕緊保證道。
“行了,沒事了,你可以走了,等到你錢到賬之后,我就會讓朋友籌集藥材,為你熬藥治病?!睆埥艿恼f道。
“是,是!謝謝齊醫(yī)生,謝謝齊醫(yī)生!”焦友德聞言,心中大喜,趕緊開口道謝。
只不過,焦友德事后回過味來,卻是不由暗暗懊悔不已。
自己被張杰給打了,然后又被這家伙給弄得無法雄起了,到頭來卻是自己還要拿出來三百萬大洋,并且還要求著張杰給自己治病,這他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
焦友德之所以會對張杰委曲求全,除了想讓張杰治好自己的毛病之外,還有另外的心思。
以常六很陳云的狠辣,張杰尚且不懼,直接大打出手,這兩個人現(xiàn)在還住在市人民醫(yī)院的貴賓病房,出不來院,而張杰卻是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甚至連頭發(fā)都沒少一根,這樣的人,哪里是自己能夠得罪的起的?
除此之外,焦友德還打聽到,衛(wèi)生局的局長賈石歧都親自贊揚張杰年輕有為,焦友德以后還要繼續(xù)在衛(wèi)生醫(yī)療口這塊混飯吃,自然不敢得罪了張杰,從而得罪了賈石歧。
這里面涉及的方方面面,實在是太多了,這也是焦友德甘愿拿出來三百萬大洋的原因,否則,如此一筆巨款,即便是焦友德也要辛辛苦苦很多年,才能夠掙的下來。
韓映雪萬萬沒有想到,最后的結(jié)局,竟然是這樣。
這個結(jié)局,有些戲劇,如果是別人告訴自己的話,韓映雪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可是現(xiàn)在,卻是實實在在的發(fā)生在了自己的面前,讓她感到極為的不真實。
看著焦友德離去,韓映雪不由走到了張杰的面前。
韓映雪不住的上下左右打量著張杰,看的后者有些發(fā)毛。
“映雪,你這是干嘛?我身上的衣服臟了?還是我的臉上有花兒?”張杰看著韓映雪,開口問道。
“我就奇怪了,你到底對焦友德做了什么?竟然讓他不起訴你,反而還主動給了你三百萬?”韓映雪看著張杰,疑惑的問道。
韓映雪的心中,此時猶如翻起了滔天巨浪,張杰向焦友德索要三百萬,這個數(shù)字,正是之前焦友德朝著自己索要的數(shù)額。
也就是說,自己想法設(shè)法的瞞著張杰,想要幫助張杰解決這件事情,但是最后,張杰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并且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讓焦友德反倒懇請起張杰來!
要知道,焦友德可是一個老油條,在他掌握了足夠的證據(jù),并且完全占據(jù)上風(fēng)的情況下,竟然被張杰這么輕易的扭轉(zhuǎn)了局面,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嘿嘿,他有病,過來找我治病了,我收了他三百萬,算是治病的診金?。 睆埥苄呛堑恼f道。
“焦友德找你治病?開玩笑!他被你打成了這樣,還能夠找你治病?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那么焦友德肯定是有病,但是是腦子有?。 表n映雪聽完張杰的話,以為張杰是不想告訴自己,所以隨隨便便找了一個理由,于是接著說道:“再說了,三百萬的診金?你騙鬼呢?焦友德要是能夠拿出三百萬的診金來,那他的腦袋一定是有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就自己去問焦友德,看看他是不是有???今天過來是不是找我看病的?三百萬,是不是他給我的診金?”張杰一臉的無辜之色,看著韓映雪,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