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呂,現(xiàn)場拍照,提取證據(jù),然后把這四個人送到醫(yī)院去?!泵狭蛛S即對著呂再興說道。
“是,師傅?!眳卧倥d點了點頭,然后走向前去,經(jīng)過了這一會兒時間的適應,呂再興已經(jīng)能夠接受胡同里面刺鼻的味道了,同時對于孟林的面不改色,心中欽佩不已,暗想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
“是什么人把你們給打成這個樣子的?”呂再興對著匕首男開口問道,四個人之中,也就匕首男的反應略輕一點,至于長毛三個人,全部在不停的嘔吐,根本就沒有能力回答呂再興的問話。
“是一一個年輕人”即便如此,匕首男也是說一句話停三次,樣子說不出的難受。
不過,在匕首男的心中,以前見到警察就會感到心驚膽顫,但是這一次,卻發(fā)現(xiàn)原來警察叔叔也是這么的可愛!
“你能說出來對方的名字?或者是相貌嗎?”呂再興見狀,眉頭不由輕輕的皺起,按照報警中心通知,四個地痞混混劫持了一個年輕人進入了古玩玉器市場的一個胡同,欲行不軌,之前呂再興還有些不太確信,畢竟這四個壯漢被打成了這個模樣,如果是一個人所為的話,那么對方的實力應該不俗,現(xiàn)在聽到匕首男這么一說,呂再興的心中再也沒有懷疑了。
“那個人好像說.說自己叫張杰”匕首男說完這句話,中間又吐了兩次。
“張杰?!”呂再興聞言不由的一愣,怎么又是這個張杰?
孟林原本是把這樣的機會交給呂再興,想讓他多磨練一下,畢竟對于那些重大要案現(xiàn)場來說,這個現(xiàn)場實在是太簡單了。
只不過,當孟林聽到匕首男說出張杰的名字的時候,整個人都不淡定了,下一刻,孟林已經(jīng)一個箭步?jīng)_到了匕首男的跟前,想要知道詳細的經(jīng)過。
呂再興見到孟林這樣的一副表情,也沒有奇怪,之前遇到過張杰一次,自己已經(jīng)和張杰打過了交道,回去之后,孟林已經(jīng)詳細、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喝這個叫做張杰的年輕人為敵,否則后果很嚴重。
呂再興雖然不知道如果和張杰對立的話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結(jié)果,可是自己的師傅都這么說了,那自己照做就是了。
接下來,呂再興和孟林將匕首男和長毛四個人送到了醫(yī)院,并且做了筆錄,最后了解了事情的全部過程。
“師傅,那這個張杰怎么辦?咱們是抓起來還是不抓?”呂再興看著孟林,試探的問道。
“這起案子,張杰是受害人,長毛等人才是罪魁禍首,既然罪魁禍首已經(jīng)落網(wǎng),并且承認了罪行,那么張杰那邊就不必再找來進行筆錄了,現(xiàn)在的醫(yī)生,實在是太忙了.”孟林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呂再興聞言,好懸沒把剛剛喝進嘴里面的一口水給噴出來,醫(yī)生實在是太忙了?這樣的理由也能拿出來?
呂再興感覺,自己也真是醉了.
對于自己走后發(fā)生的這些事情,張杰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
回到家里之后,張杰仔細的觀察了這塊翡翠,果然是制作放置丹藥的好材料。
不過,張杰也不著急制作玉瓶,現(xiàn)在手里面還有幾個玉瓶,而且丹藥也就只有一種,以后多煉制了丹藥之后,想要制作玉瓶的話,也隨時可以。
所以,張杰直接把翡翠放在了隨身藥園之中,留著備用。
然后,張杰將煉制好的“小培元丹”放在了新買來的玉盒之中,減緩藥效的流失。
與此同時。
山城市人民醫(yī)院。
骨科高干病房。
陳浩和常六有些忐忑的看著病房的房門,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過了大約一分鐘左右,常六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陳哥,你說你哥哥今天真的能回來嗎?”
陳云聞言,白了常六一眼,不滿的說道:“那是自然!我哥哥早上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中午之前一定回到山城,并且要帶一個重要的人物過來,讓我在宴賓樓安排好房間,準備接待貴賓?!?/p>
微微一頓,陳云有些無奈的說道:“可是我被張杰打成了這個樣子,還怎么去宴賓樓接待什么貴賓?剛才打電話你也聽到了,我大哥一聽我被人給打住院了,立刻就說先到這里來看我?!?/p>
“嗯?!背Ac了點頭,剛才陳云和他的哥哥陳浩打電話的內(nèi)容,常六也聽得清清楚楚。
“陳哥,你說你大哥會不會怪我們?。勘容^我們這么多人,也沒有打過一個張杰,你大哥會不會說我們是廢物?或者是直接打我一頓?”常六沉吟了片刻之后,終于開口說道。
看了看常六,陳云不由嘿嘿一笑,然后打趣的說道:“我說你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原來是害怕我大哥打你???”
常六雖然沒有說話,可是表情卻是一副默認的樣子。
“放心吧,我大哥的脾氣雖然不好,可是也不會打你的,不管怎么說,你也是我陳云的兄弟!咱們兩個,這一次都栽在了這個張杰的手中,正好我大哥回來了,就讓我大哥給我們報仇雪恨!”陳云說到恨處,不由的咬緊了鋼牙,臉上露出了猙獰之色。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給推了開來,然后一個身高一米九左右,長得膀大腰圓,面色剛毅的男人,從外面大步的走了進來!
“大哥,你可回來了!”陳云見到來人,不由立刻開口叫道,同時一激動,牽動了傷口,不由疼的呲牙咧嘴,好不難受。
此人,正是陳云的的親哥哥陳浩!
常六見到大步走進來的陳浩,心中不由打了一個突突,下意識的朝著墻邊靠了靠。
“我這才剛走了幾天?你們就被人給欺負成這個樣子了?”陳浩面色陰沉,看著躺在床上,行動不便的陳云和常六,不由的厲聲說道。
陳云一句話也不敢說,看著自己的大哥,眼圈不由直發(fā)紅。
至于常六,更是把頭深深的低了下去,連看陳浩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說,到底是誰把你們打成這個樣子的?”陳浩見狀,強自壓住了心中的怒火,再次開口問道。
“大哥,是一個叫做張杰的實習醫(yī)生,在中醫(yī)院上班?!标愒圃缇偷戎约捍蟾绲倪@句話,當下趕緊說道。
“張杰?一個實習的小醫(yī)生?”陳浩一聽,眉頭不由輕輕的皺了起來,這個名字,聽起來怎么有些耳熟?
“對,大哥,你看,這個張杰就是這個樣子!”陳云說著話,拿出了手機,調(diào)取了張杰的一張照片,送到了陳浩多么面前。
陳浩接過陳云的手機看了看,記住了張杰的樣子。
“不管是因為什么事情,我的弟弟被人給打成這個樣子,這個仇,我一定要報!”陳浩將手機扔給了陳云,面色陰沉的開口說道:“弟弟,你放心吧,做哥哥的一定為你出這口氣!”
微微一頓,陳浩繼續(xù)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們兩個一五一十的給我說一遍,要是敢隱瞞一個字,我要你們兩個小子的好看!”
陳浩也不傻,自己的弟弟和常六手底下也不少小弟,這么多人一起,還被這個張杰給打成了這個樣子,很顯然,這個叫做張杰的人,不是能打,就是身邊也一樣有幫手。
而根據(jù)對方是一個實習醫(yī)生的身份來看,估計身邊有幫手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就是說,這個張杰應該很能打了。
所以,陳浩必須要掌握所有的詳細資料,然后決定怎么對方這個小子。
“大哥,事情是這樣的,常六有一次去宴賓樓吃飯,遇上了這個張杰,雙方發(fā)生了一些口角,然后常六就被張杰給打了,于是我就要幫著常六報仇”
當即,陳云就把雙方之間的恩怨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就連其中的細節(jié)也沒有遺漏。
對于自己的這個哥哥,陳云是打心眼里又怕又畏懼,沒別的,陳浩行事,一直心狠手辣,為達目的誓不罷休,可以說是不擇手段。
雖然陳云知道,自己在陳浩現(xiàn)在的地位是無可替代的,畢竟這個世界上,就只有自己兩個親人了,可是很多時候,看到自己的哥哥行事的手段,陳云還是害怕。
這是一種發(fā)自于骨子里面的畏懼,難以改變。
不過,陳云也知道,自己的哥哥現(xiàn)在在外面是“做大事”的,眼光不是自己能夠比得了的,而且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這個道理陳云還是懂得。
聽著陳云一五一十的說出了當初的事情,常六的心中不由羞愧萬分。
“按照你剛才說的,這小子應該很能打吧?”聽完陳云的話之后,陳浩沉吟了片刻之后,這才開口說道。
“是啊,大哥,這個張杰十分能打,而且下手非常的狠毒,我們平時下手就夠狠的了,可是比起張杰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了!你看看我的雙腳,現(xiàn)在還下不了床”陳云趕緊開口訴說苦水。
陳浩擺了擺手,止住了自己弟弟陳云的話,然后開口說道:“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既然答應給你報仇,就一定不會食言!這個張杰,既然敢動的我親弟弟,那我不介意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謝謝大哥!”陳云聞言,不由的一喜,趕緊開口道謝。
常六的心中卻是沒來由的打了一個突突,經(jīng)過和張杰的幾次交手,常六的心中對于張杰的畏懼早就已經(jīng)形成,此時聽到陳浩這么說,常六的心里面,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咱們兄弟之間,就不用這么客氣了!”陳浩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說道。
“嘿嘿!”陳云嘿嘿一笑,隨即開口問道:“大哥,你這一次出去了這么久,是不是做什么大事兒去了?這一次能夠在家里面呆多久???還要再出去嗎?”
聽到陳云的詢問,陳浩的面色不由的一沉,看著陳云,低沉的聲音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的事情,你以后不要問,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什么好處!”
“是,大哥,我錯了,我好久沒見到你了,心里有點激動,大哥你不要生氣啊?!标愒坡勓裕s緊開口說道,這樣的話,陳浩之前的確是曾經(jīng)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自己說起過。剛才也的確是自己情急之下忘記了所以才會開口詢問的。
聽到弟弟陳云的話,陳浩輕輕的擺了擺手,卻是沒有開口,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山城藥業(yè)的制毒工廠,忽然在一夜之間被人發(fā)現(xiàn)并且被警方剿滅,甚至連山城藥業(yè)也連根拔起,這讓“上面”很是不滿,沒有了山城藥業(yè)制毒的來源,就等于砍掉了一條源源不斷的財路,“上面”要是不震怒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