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成員?
在場的人都沒有聽到過這種說法嗎,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但是趙逸塵說的有模有樣的,不像是假話,大家把目光放到陳勝身上,似乎想從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是不是真的我不清楚,但是他確實是吳廣的人?!标悇倭脸隽粟w逸塵給他的牌子,這塊牌子在組織里就是身份的象征,一般不會輕易給人,如果被敵人抓到,第一時間都會毀掉令牌,既然趙逸塵拿著吳廣的令牌,那么至少說明他是吳廣認可的人。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眾人的眼神從警惕和冷漠變成了熱切,畢竟是一個組織的人,雖然沒見過,但不是外人。
趙逸塵收回了牌子,心里笑開花,這群白癡,自己隨口編的謊話就能騙得過去,真的智商不足,難怪被人清洗。不過現(xiàn)在哥來了,你們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既然大家都是同志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壁w逸塵說道,“你們可以叫我馬列?!?/p>
趙逸塵又隨口胡謅了一個名字。
在場的人紛紛自我介紹起來,昨天假扮侍從的年輕人叫作克里,剛自我介紹完就開口問道:“馬列先生,你說的同志是什么意思?”
趙逸塵高深莫測的一笑,說道:“所謂同志啊,簡單來說就是有共同的興趣愛好,或者共同的志向的人,比如說我們就是,不過克里,你能不能給我說說咱們組織的情況,吳廣當年拉我加入的時候可什么都沒和我說過,我對組織也是一臉懵逼啊。”
我們才是一臉懵逼呢,不是說好的秘密成員嗎?怎么秘密得連組織的信息都不知道?這也秘密過頭了吧?
陳勝深吸一口氣,這位秘密成員的不靠譜程度有點超出他的想象了。他平靜了心態(tài),將反抗者組織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我們這群反抗者大多數(shù)都遭受過皇族的迫害,不得不聚集在一起,求一條生存之路。”
“組織的最終目的是推翻通天帝國皇室?”
“沒錯,皇室是欺壓我們的源頭,必須鏟除他們我們才能自有幸福的生活!”
趙逸塵點點頭說道:“目的很不錯,很有魄力,你們現(xiàn)在有多少成員了?”
陳勝面露尷尬,環(huán)視一周,沒有說話。
趙逸塵看他的動作就大致明白是什么情況了,沒想到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坑的多。
“這里一共連二十個人都沒有?推翻通天帝國皇室?推翻那座山?”
這回尷尬的變成了二十多人。
“你們準備怎么行動?不會是炸掉大劇院就算完成了吧?”
尷尬的氣氛還在蔓延,他們還真的沒有想到下一步怎么辦,就連組織首領吳廣對組織未來的發(fā)展都沒有一個詳盡的規(guī)劃。
趙逸塵一看這態(tài)度,完了,全特么完了,自己是混進了個什么組織?
“你們不會連炸大劇院都是臨時策劃的吧?”
“這倒不是?!笨死锝忉尩?,“這次行動是吳廣和大家計劃了很久的,炸掉了大劇院,把皇族子嗣和高層都炸死,通天帝國皇室未來就斷絕了希望!”
克里的聲音越來越弱,底氣越來越不足,說到最后連聲音都快消失了。
大家也想到這次的行動,雖然成功炸掉了大劇院,但是己方差點損失了組織首領,組織里的成員已經(jīng)只剩下這么人了,而且外面的軍隊還在不停的搜尋,遲早是會被抓的,未來一片灰暗,大家原本因為吳廣的消息被提振起來的心情又低落了不少。
趙逸塵揉著眉心,十分煩惱,這尼瑪本來就只是想潛伏在一個反抗組織里在通天帝國搞點事情,沒想到原本設想最困難的混入并沒有什么難度,反而是后續(xù)的發(fā)展讓他撓頭不已。
這尼瑪是地獄難度開局??!怎么破?在線等!
“按照你們說的,吳廣讓你們先行撤退,那為什么還會被發(fā)現(xiàn)還被追捕?”趙逸塵疑惑道。
談到這件事,所有的臉上都浮現(xiàn)出了憤怒的表情。
“叛徒!因為叛徒我們才會落到這步田地!本來已經(jīng)成功撤離,沒有想到一把從背后刺來的利刃,讓我們猝不及防,倒在了自己人的手上。”陳勝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除了找到吳廣之外,就是要把那個叛徒找到,親手把他撕成碎片。
“說說那個叛徒的事?!?/p>
“李迪雅克出身貴族,只是家里在政治斗爭中失敗后,家族逐漸衰落,為了報復敵對的家族加入到了我們的組織里。”克里娓娓道來,對于組織里的大事小情他都一清二楚,叛徒李迪雅克的資料他自然是記在心里。
貴族啊!
趙逸塵想道,難怪會背叛了,他抬頭看著眼前的這些人,衣著不說簡陋,至少可以稱得上是樸素,布料也是粗制的麻布,皮膚也不像長期保養(yǎng)的那般細膩有光澤,應該不是什么社會層級比較高的人。
“接下來你們準備怎么辦?”趙逸塵沒有再理會叛徒的問題,“既然是叛徒出賣了你們,這個地方你們確定是安全的嗎?”
陳勝點點頭,說道:“這個地點只有我和吳廣知道,其他人還是第一次到這里來,他們事前都不知道,包括李迪雅克,所以你可以放心,這里暫時是安全的?!?/p>
終于聽到了一點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總好過沒有??!
“現(xiàn)在組織的問題很大啊!”趙逸塵故作深沉地說道,“吳廣這是丟了一個爛攤子給我,真是讓人煩惱?!?/p>
眾人聽到這話自然是又羞又惱,他們的組織確實差的不止一星半點,但是被別人說破,心里還是不舒服,紛紛惱怒地看著趙逸塵。
“喲,還不服氣?”趙逸塵笑了,這群貨色還好意思瞪自己,雖說不是一手好牌,至少也沒爛到打不了,卻生生被打的稀爛,一點獲勝希望都沒有。
“平時不努力,現(xiàn)在被說破就惱羞成怒,你們也不想想這樣合適嗎?”趙逸塵斥道。
眾人心里想,你這么毒舌地戳人傷口,你怎么不想想合適嗎?
趙逸塵思考了一陣,說道:“現(xiàn)在的情況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這里是個不錯的藏身之處,大家可以先在這里待著,生活物品什么的我會想辦法幫你們帶進來?!?/p>
“那多謝了!”陳勝和克里帶頭感謝道。
“至于之后的事情,我暫時沒有更多的想法,不過既然吳廣拜托了我,我能幫的一定義不容辭?!壁w逸塵示意他們不用客氣,準備起身離開。
“等等!”克里說道,“馬列先生,我并不是在懷疑你,只是想問問吳廣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他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趙逸塵看了一眼這個看似弱氣的半大男孩,雖然存在感不強,但是看問題的眼光卻很毒辣,不過對于趙逸塵這種老狐貍來說并不是什么問題。
“吳廣被救出的時候幾乎瀕死,被秘密送往我那里安置,也得虧他的命好,現(xiàn)在算是活下來了,但是傷勢過重,痊愈的時間還無法確定。”趙逸塵半真半假地回道。
“那我們能去看他嗎?”克里一臉擔憂地問道。
趙逸塵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前提是你們能不能出去,就現(xiàn)在這個局面,你們要是出去了怕不是連小命都保不了吧。”
克里才想到自己是在被追捕通緝的狀態(tài),悻悻地不再言語。
趙逸塵起身走了出去,沿著樓梯向上,走出了柴房,四下查看了一番,見周圍沒有人在,就轉身進了柴房不遠處的廁所。
自己已經(jīng)和姑娘們說了去廁所,至少要裝個樣子才行,即使這個廁所上的有些久。
趙逸塵沒過多久就回到了姑娘懷里,他可是知道這次公干暫時無法報銷了,甚至在長遠的未來都沒法報銷,這相當于在用他自己的錢,心疼?。?/p>
就連抱著漂亮姑娘都無法彌補的心疼,剛進來的快樂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真是掃興。
趙逸塵也沒留多久,飲了桌上的殘酒就在姑娘們挽留的目光中起身離開。
來時大大方方,走的鬼鬼祟祟就太可疑了。
回到客棧,吳廣還沒睡下,在聞到趙逸塵身上的酒味時,笑了一下,他知道趙逸塵去了他給的地址。
“怎么樣了?”吳廣急切的問道。
趙逸塵避而不答,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去了你說的那里而不是隨便找了間酒肆坐了一下午?!?/p>
“你身上的酒味可是那高樓的獨有的梅子酒,我的鼻子還沒失靈,還是可以聞得出來的。”吳廣笑著說道。
趙逸塵無奈的聳聳肩,說道:“你的部下還剩個二十來人,我問了,那是最后的還活著的了,另外你們內部出現(xiàn)了一個叛徒,好像叫什么李迪雅克的,在你炸了大劇場后就直接把你們給全賣了。大致就是這樣?!?/p>
“可惡!”吳廣狠狠地錘了一下床板,但是現(xiàn)在連床都下不了的他對幾乎任何事情都無能為力。
“我說,你們這個組織是不是太兒戲了?完全就像是喝醉酒頭腦一熱的產物,要什么沒什么。”趙逸塵表示對你們反抗者組織很無奈。
吳廣露出了羞赧的表情,不小心被趙逸塵說中了,反抗者組織確實是他一次醉酒后的產物,那次心情郁悶去喝酒,大醉之后拉上了陳勝等人就成立了反抗者。
但不管怎么樣,他是組織的首領,必須要對成員們負責。
而趙逸塵在他眼里是個十分合適的托付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