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一直對著館主的位置抱著不小的念想,如今有這么一個機會,他不相信這家伙會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
只是不知道他還有什么后招。
隨后,他又收回了目光,看著武長老和魯長老兩人,露出了一絲冷笑。
這兩個人,腦子不夠用,卻又一天到晚想著要掌權(quán),真是蠢到可以了。
“兩位長老說的很有道理,既然你們都有這種疑惑,那就讓蘇白好好證明給你們看,他是否有著這種資格。”
“證明?你拿什么來證……”
魯長老笑著說道,然后又突然頓住了,顯然是明白過來了安牧的證明指的是怎么一回事了。
“雖然我的年紀(jì)不小了,但我自認(rèn)為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既然你們認(rèn)為我女婿難當(dāng)此重任,”安牧的眼睛淡淡地掃過,語氣波瀾不驚,“那不知哪位有什么意見的,可以上前切磋一番?!?/p>
這是要直接比武?
武長老和魯長老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驚疑不定,他們不明白安牧哪里來得這么大的信心。
難不成,這蘇白真的是什么高手不成?
不,只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
兩人心里一定,看著臺上,但依舊有著一絲不安的預(yù)感。
鄭長老摸著下巴,看著蘇白的眼神若有所思,不知道在考慮著什么。
安牧朝著蘇白眨眼示意了一下。
唉,為什么到了最后,辛苦的總是我。
蘇白無奈的撇了撇嘴,上前一步,站在了高臺的最前方。
所以說,最后還是要打一場,結(jié)果前面還浪費了那么多時間,講了一大堆的廢話。
蘇白站了出來,朝著臺下點頭示意。
“就這家伙,館主到底哪里來的信心?”
蘇白的眼神直接看向了武長老和魯長老,既然館主都下定了主意,一般人恐怕也不敢有什么意見,現(xiàn)在看來,話最多的也就只要這兩個人了。
只要這兩個上來,把他們?nèi)拷鉀Q掉,不就完了。
看著這兩個人,蘇白不由得想到。
“這家伙,該不會是想對著我們兩個來嗎?”
看著蘇白的眼神,魯長老的心里不由得感到一絲惱怒。
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旁菜一樣,沒有絲毫重視的情緒。
不管你的實力到底是怎么樣的,難道你認(rèn)為你就穩(wěn)穩(wěn)的吃定我了嗎?
魯長老發(fā)出一聲冷哼,手在扶手上重重地一拍,手一撐,就準(zhǔn)備站起來,然而在下一刻,他又停下了動作。
他終究是年紀(jì)大了,凡事有了不少顧忌。
在一邊的鄭長老斜眼看了他一眼,輕輕地一笑,低垂著眼,沒有再說話。
果然是年紀(jì)大了,做事不經(jīng)過大腦也就罷了,現(xiàn)在又猶豫不決,是瞻前顧后,就這么一副樣子,你還想辦成什么事?
因為種種原因,居然沒有人立刻上場,一時間,現(xiàn)場居然陷入了一絲詭異的僵持。
蘇白站在原地,眼神朝著下方掃視著,將底下的情況全部看了個遍。
“沒有人準(zhǔn)備上場了嗎?”
向周圍看了一圈,蘇白發(fā)出了一聲輕笑,開口說道。
“魯長老,還有武長老,你們呢?”
蘇白的表情十分平靜,但語氣間的輕佻誰都可以感受的到。
被蘇白點到名的兩人表情皆是一怒。
他們在極限武館的地位不可謂不高,即使近幾年稍微被安牧壓制著,也沒有人敢對他們有絲毫的不敬,即使是安牧,在和他們說話時,也從沒有這樣輕佻過。
這小鬼,是在看不起他們嗎?
安牧有些無奈地?fù)u了搖頭。
魯長老抑制不住怒氣,在扶手上重重一派,發(fā)出了響亮的聲音,就連底下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腳下一用力,就準(zhǔn)備要站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一聲滿是怒氣的聲音響起。
“我?guī)煾赣重M是你這個無名小輩想要挑戰(zhàn)就可以挑戰(zhàn)的嗎,既然你想來,那就過了我手底下這一關(guān)再說!”
魯長老轉(zhuǎn)頭看去。
說話的是他的二徒弟洪烈,他這位弟子,素來平靜,此刻卻因為蘇白的話,而臉色憤怒,似乎隨時就準(zhǔn)備沖上臺和他決一雌雄。
魯長老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
果然關(guān)鍵時候,還是自己的徒弟窩心,一看到自己受到侮辱,就向著上臺替自己找回公道。
洪烈從后邊走了上來,眼神緊緊盯著蘇白。
“烈兒?!?/p>
后面響起了魯長老的聲音,洪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魯長老。
“要小心點?!?/p>
“我知道了,師父。”
洪烈點了點頭,又轉(zhuǎn)過身來,向著臺上走去。
在他的內(nèi)心里,卻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欣喜。
他當(dāng)然不是純粹的替師父憤怒了,事實上,魯長老性格剛愎自用,實在難以讓徒弟對其交心,只是在剛才,他看到了這么好的一個機會,可以好好巴結(jié)自己的師父,當(dāng)然要抓緊這個機會上了。
自己的師父可是極限武館的長老,只要討得他的歡心,手里頭隨便漏下一點東西,都足夠讓自己飛黃騰達(dá)了。
而事實證明,自己剛才那一步棋走對了,要知道平時,魯長老哪里會關(guān)心起自己的徒弟,剛才那一下,起碼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都有所不同了。
至于蘇白?
誰在乎他呢,一個小鬼罷了,真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地方不成。
在接下來,只要自己再好好教訓(xùn)這小鬼一頓,給師父好好地出口氣,讓他開心開心,那么之后的路途,那就真的是一帆風(fēng)順了。
洪烈在心里暗暗地向著,人已經(jīng)走上了臺。
“極限武館,洪烈!”
雙眼緊緊地盯著蘇白,他的嘴邊掛上了一個自信的笑容。
小鬼,要怪,就怪你來得不是地方吧。
你注定只能是我的一塊踏腳石罷了。
蘇白看了洪烈一眼,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想法,也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好,我是蘇白?!?/p>
聲音平靜溫和,似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一如往常的平靜。
而臺下,一眾心懷鬼胎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臺上,仔細(xì)觀察著。
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吧。